“行了,都散了吧!”村长见无事了,于是招呼着众人各自回家休息,待得众人散去后,王村长也踱着步子离开了,只是离开前,却别有深意地看了华青弦身边的某瘟神一眼。
那眼神儿太炽烈,怎么看也不像是有恶意。
“呀!王村长怕是气坏了,脑子都不大好使了。”
她再迟钝也能感觉出王村长昨晚与今夜的不同,昨晚上那几乎是和王婆子一家人一个鼻孔里出气,可今晚上么,是瞎子也能看得出来,王村长是偏帮着她的,只是,王村长为啥要对她这么好?奇了怪了。
“厚道一点成不?人家帮了你,你还这么说人家?”这个女人说话真的很欠抽,真不知道这样的性子,怎么会在村里落了个软弱好欺的名声,难不成,以前都是装模做样?
“没办法呀!你瞅瞅,他看你那眼神儿,我怎么觉着就跟看着自己失散多年的亲儿子一样?”
“……”
听到这更欠抽的话,瘟神没开口,只是圈起拳头在嘴边重重地咳了好几声,貌似是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了。华青弦看他憋得脸通红了,于是关心地问了一句:“唉!你没事儿吧?”
“我不叫唉!”
“那你叫啥?”
“叫我阿十好了。”他族中排行第十,说他叫阿十也不算骗她。
“阿石?”华青弦眉头扭了扭,十分不客气地评价道:“名字很配你,茅坑石头,又臭又硬。”
“是排行第十的十,不是石头的石。”
“喔!那就更配你了,吊车尾的老么,一无是处。”
面对着这更加不客气的评价,阿十也不生气,只淡淡瞥了她一眼,道:“怎么就一无是处了?不是还能给你挡耳光么?”
“……”
嘶!这丫会读心术不成?他怎么知道她方才想着留他给自己挡耳光来着?
华青弦还在扭着眉头看阿十,华羿却慢慢凑了过来,小大人似地说了一句:“村长会对咱家好,是因为他和阿十拜了把子。”
华青弦的这两个心肝宝贝,华羿聪明机智但却沉默寡言,属于那种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类型。虽说昨日他对着阿十叫过爹,可他分得很清楚,那是因为要救他娘家才叫的,如今已不是那般紧要的关头,再想让他叫一声爹,那也是没门的。
“什么?阿十和村长拜了把子?”
啊咧!这么狗血的事情是几时发生的?她怎么又不知道呢?看来,一个下午不在家,这天下掉下来的赔钱相公貌似带着她的两孩子干了不少‘好事’啊!
“是啊是啊!白天就拜了,我和哥哥都看着呢!村长还夸爹爹好本事,让我和哥哥好好孝顺爹爹呢!”和华羿不同,华颜自小便呆萌可爱,喜欢谁就会腻着谁,她见阿十长得高大又英俊,心里便十分满意他做自己的爹,所以,无论华羿怎么阻止她,她还是开开心心地叫他爹,而且是越叫越顺口,越叫越欢喜。
无视于女儿盲目崇拜的眼神,华青弦震惊地看着阿十:“王村长可是眼高过顶的,谁都瞧不上的,怎么就能看上你?”
“也没什么,只是帮他做了篇八股文。”
“然后他就拜倒在你的粗布裤下了?”
华青弦点点头,觉得这也符合王村长的审美,做为吊子沟唯一的秀才,他是难得在学问上找个旗鼓相当的人,今日个遇到个高手,自然也就五体投地了。得,这赔钱的瘟神,貌似又被她找到一个有用的地方,以后能当‘门神’使了。
“你说话不能文雅点?”
“能,当然能,不过……”漂亮的眼珠子一转,华青弦十分狗腿地贴了过去,笑嘻嘻地问他:“阿十啊,你打算几时离开吊子沟?”
离开?他当然是会离开的,只是,这样的时候,愕然听到这个女人这么来一句,他怎么觉得心里那么不爽呢?
“怎么?你想赶我走?”
“不是,我只是多嘴问一问罢了。不过,这里山青水秀,风景独好,你要是想永远留在这里,也是极好的。”
挑眉,阿十的表情略显轻松:“所以,你希望我留下来?”
“当然了,你可是村长拜了把子的兄弟啊!要是你留在我家里,村长以后都会罩着我们孤儿寡母了?”
“罩着你们是什么意思?”
呃!一不小心说漏嘴了,忘了古代没有罩这个说法的。为难地挠了挠发顶,华青弦斟酌着解释道:“罩着我们的意思就是,保护我们,偏帮我们,照顾我们的意思。”
点点头,阿十也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淡漠道:“我会离开,不过,不会这么快。”
所以说,还是非走不可的意思咯?
“要不,咱们做夫妻吧!现在就拜堂!”
反正摄政王也不管她这个女儿是死是活了,反正她也是未婚生子带着两个小包子了,想来,如此境地,再多个赔钱的相公也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了对不对?日子这样艰难,还不许她为自己和孩子打算打算么?所以,只要能给这个家里带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