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尔二队训练基地。
绿茵场地上,球员们锻炼着基础要素,传球配合,攻防练习等等。
“头!你们瞧,我们的头,吉拉尔来了!”
“他很疲惫!”
“压力太大了,ok,别分神,继续,把球踢高一些,要表现好一点,你看,头已经朝我们俩走了!”
“早上好,头!”
“早上好,头!”
“早上好,头!”
吉拉尔和瑞迪来到二队训练基地,来到绿茵场上,年轻的球员们纷纷朝他们俩友好地打招呼。
平时,吉拉尔他们第一时间光顾的地方是莫鲁瓦球场,而非二队的训练基地,只是,如今事实摆在眼前,一队球员的实战和经验的确要强于这些初出茅庐的二队青年球员,但是,在法甲踢了三十八场比赛,他们交给自己的答卷是“降级!”吉拉尔痛定思痛了数周,决定在法乙联赛中,准备重用里尔二队内的一些青年球员,让他们有更多的出场机会,未来的巨星,都是从底层走出来的。
瑞迪伴随在吉拉尔旁边,绕着球场逛了一圈,看上去,他们俩走起路来挺休闲的,殊不知,内心的期望,里尔的将来,他们教练团的成与败,都寄托在眼前球场上的里尔二队青年球员,这些青年球员,其中有一半,是吉拉尔教练团在二年时间内,在全世界各地探到的潜力军,至于这些潜力军,将来能不能把里尔带上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这是一个未知数,吉拉尔他们已经把自己的荣誉都赌上了。
“小胥呢?好像没看到蓝—小胥!”
吉拉尔逛完一周,球场上似乎没有他希望看到的身影。
“等等!之前早起路过的时候,我还看见他和球员们在一起小跑呢!…赛斯…塞斯…你耳朵聋了么?没听到我叫你吗?”瑞迪朝另一名好友助理教练赛斯喊道。
赛斯正在球场上满得不亦乐乎,举手投足之间,帮球员们捡球、扔曲线球等等一系列杂事。
“嗨!头!嗨!瑞!”
赛斯精神抖擞地朝吉拉尔、瑞迪俩回应了一声,辅助年轻球员训练,和他们年轻的心混在一起,连这些助理教练的心情都摆脱了降级的阴霾心理。
“小胥他不在这里,他去哪了?”
瑞迪大声问道。
“小胥?这么奇怪的名字,我们二队有这个人么?”
“我嗷!shart!蓝,我说的是蓝,蓝去哪了?”蓝胥的名字,在吉拉尔和瑞迪口中,已经习惯叫成了东方口语——小胥,而其他人更喜欢简洁明了地叫他‘蓝!’。
“哈哈哈……!”旁边几名混血队友忍不住露出白齿大笑起来,“瑞二老叫得太肉麻了,小胥!听听,多么像个妞的称呼,哈哈哈!真没想到,蓝他还有这一个响亮的绰号‘小胥’!”瑞迪是教练团内的二号人物,主教练吉拉尔不在场的时候,他便以待定主教练的职责临危受命,里尔在法甲比赛的时候,有几次吉拉尔生病不能现场指挥战术,瑞迪便临时指挥了球队。
“哎!真没看到蓝,刚才好像还在那边练胸部停球哩!”
几名队友嬉笑了几声,脑袋像旋转的陀螺左顾右盼,寻找华人蓝胥。
“哦!”助理教练赛斯连连点头,指着一栋高楼大厦,高楼大厦里面时不时传来机器碰撞的声音,“锻炼肌肉去了!”
嘭嘭嘭……
高楼大厦内,隐隐约约传来震动的响声。
“这小子!”
吉拉尔和瑞迪互相看了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雷!要不要上去看看?”
“咳咳!”吉拉尔咳嗽了起来,一只手捂着苍白的嘴巴,一只手缓缓摇摆,“算了,他是一名与众不同的足球奇才,我们不必过多打扰他,中国其实根本不缺乏天才球员,更不缺乏屠灭天才球员的规则和体制,什么是规则!咳咳!”吉拉尔又咳嗽了几下,“就是一些领导自认为无所不在,过度的干预,过度的硬性指标训练,这就是规则体制之一。”
“雷,你给去看看医生了!你是球队的主心骨,你不能逞强,走吧!”
瑞迪眉目紧锁,轻轻拍打了一下吉拉尔的后背。
吉拉尔垂颌点点头,移步开始离开球场,忽然,抬头望了一眼那高楼大厦,终究是忍不住啰嗦了几句,“瑞!小伙子们的健身老师是谁?”
瑞迪把目光也眺望到高楼的第五层,瞥了一眼健身楼的窗户,神情略知思索了片刻,“好像是一名来自中国的武术师。”
吉拉尔微微一笑,加快了步伐,“是中国人,这挺好的,他教导小胥锻炼体魄,最好不过了!”
“那倒也是,毕竟他们都来自中国,沟通起来非常方便,不像我们,和他交流起来,还需要一名通晓法中语言的专业翻译员。”
“嗯!”吉拉尔点点头,“那位中国的健身老师是男士?还是女士?”
“是个先生……雷,你问这个干嘛?”
吉拉尔又放慢了脚步,“是名先生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