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呆呆的坐在书案前,与先前的淡漠毫无感情不同,这是他的脸上是迷茫夹杂着些许的不可置信,他不敢相信刚才曾有个轻灵的像狐一样的女子曾经来过,但是依旧氤氲在屋子里的梨花香,不,还有桃花香证明这女子的确来过,记得她半躺的姿势,记得她说我是阿房,记得她走时轻轻灵的对自己说她叫白漾,白漾,是心神也为之荡漾吗?他也不敢相信刚才那女子告诉自己,父皇不是为了寻药,而是为了寻人!父皇啊,本来自己还以为父皇真是为了长生不老寻药去的,自己只当父皇想长久的统治这大好河山,父皇雄才伟略,这天下在他的统治之下也必定更加繁荣昌盛,虽然父皇有些暴虐,可有谏官上谏,总也不会怎样,可是父皇竟是为了寻一女子,一个与自己母亲无关的,父皇却日夜牵挂的女子,这让他怎么接受?他不是没听说过阿房,听说那是个极美的的女子,美到什么程度?自己幼弟的母亲是极美的,据说是和阿房极为相似的,容色晶莹如玉,如新月生晕,如花树堆雪,环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娇柔婉转之际,美艳不可方物,如此女子意态竟是及不上阿房十分之一,那该有多美?扶苏无法想象,只是脑子里虚虚的浮现出了白漾半躺的样子。想着,扶苏不自觉叹口气,人说红颜祸水,果真是一点没错,自己答应那女子应该是没有错的吧?毕竟不能让父皇执迷不悟啊,虽说这是欺君之罪,更是有违孝道,可是为了天下苍生,为了大义,自己就做一回这不忠不孝之人吧,等那白漾走之后,自己向父皇认罪便是,当然,阿房依旧存活的消息也不能让他知道。扶苏下了决心,便站起身来,向门外叫道:“来人”宜春宫是皇子居所,扶苏身为太子,独居一殿,不同于其他人,扶苏喜爱安静,特别是看书的时候,所以就算刚才外边人可能隐隐约约听到了里面有人在说话也是不敢贸然进入的,也是因为扶苏自己也是一位高手,旁人想杀他也是不易。
“奴才在”之前的那个太监推门进来,跪下作揖。
“起来吧!父皇回来了,几位公子也都回来了吧?”扶苏仿是不经意的问道
“回公子,奴才见着其余殿内的灯都已经亮了,应是回来了。”
“恩,我知道了,我也是几日没见着几位弟弟了,甚是想念啊,若不是今日天色已晚,定要好好与他们聚上一聚!”
那太监脸上闪过一丝差异的深色,却依旧应道“公子说的是,公子现在可是要就寝?”
“就寝?现在何时了?你这么一说竟真是有些倦了。”
“回公子,已是亥时了。”
“怪不得这么累,原来不知不觉已经这么晚了!回寝宫吧!”
“诺”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却说白漾,在丹羽殿中先是暴露,又是身份被揭穿,本来就有些挫败的心情此时简直坏到了极点,她在想自己应该怎么回答赵丹羽的问题,其实她可以走得,走的无影无踪,任是这丹羽殿多少人也拦她不住,况且现在这里就只有赵丹羽一人,自己走了,以后赵丹羽说起也是没人相信的,可是她就是不想走,执着的想想出一个答案回答眼前的人,眼前的人看起来单薄而又坚强,却能从她眼睛里看出来很多,特别是她刚才说的那句话让白漾大为震惊,她真的想不出来。赵丹羽竟已窘迫到了如此地步。白漾天性善良,此时见到赵丹羽这样,怎能不动恻隐之心?
“那个,姑娘,呃,丹羽?你不要激动,我真的不知道,对不起……”说着,白漾的声音竟是不自觉越来越小。
“我没事,我已经习惯了,这不怪你,你根本什么都没有提起!”
“呃,那就好,你……真的没事吧?”白漾有些小心翼翼。
赵丹羽见白漾这样,不觉暗暗好笑,对她的好感又多一分“嗯,我是真的没事,你不必自责,你看,我不是好好的?不哭不闹!”
“呃,好像是,那我就放心了,那……我走了啊,你保重!”说着,就向着窗户的方向走去,全然忘了刚才是谁说的再也不要跳窗户的了。
“姑娘,等一下!”赵丹羽见白漾要走急忙喊道
白漾不想停,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扭过头看着赵丹羽。
“姑娘,若是真不想告知身份,我也不勉强,只是女孩子,万不可做出跳窗户这种不雅的事了,今天天色已晚,外边又守卫森严,你这么贸贸然出去,恐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何况姑娘天人之姿,若是真遭遇不测,那可是追悔莫及,若不嫌弃,姑娘可愿意与我在这丹羽殿将就一夜?”
白漾定定的看着赵丹羽,她想告诉赵丹羽自己肯定不会有危险,却又不知道以什么理由来让她相信,既然她已经说了不问自己身份了,留着一夜也是无妨,她刚要开口,忽听门外
“皇上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