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砰!”
当王男数到一的时候,他手中的枪就响了。讀蕶蕶尐說網
色虎旁边那麻子脸汉子,应声倒飞出去!人还在空中,脑门上那一小孔便滴溜溜往外冒血珠子。后脑更是被削去了也大块,脑浆撒了一片。
连一声惨叫都没有发出来,就浑身抽搐着,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天地良心,这绝对不是王男想开火的。只是他手里的手枪,骂了隔壁自己走火了。何况,他明明是指着色虎胸膛,这么就能打到旁边的麻子脸额头上去了呢?
不管怎么说,枪在王男手里,人也算是他杀的。以前杀过不少鬼,可这是头一遭杀人,虽然只是误杀,但对王男的心理冲击也不小了。
听见枪响,王男傻了,被王男神转折震得满眼崇拜的伙伴们吓傻了,对方那伙混黑道的货色更是傻掉了。
沈茵捂嘴,跌跌撞撞跑到一边抚着出租车狂吐。接着是杜洋、然后是丁雪。赵欢双腿发软,若不是颤抖中的刘雷揽住了她腰肢,她早就跌坐在地了。沈妮紧紧抓着汪聪胳膊,手抖的好像晒米一样。
色虎腿一软,跌趴在地上求饶:“小爷爷,亲爷爷,千万手下留情啊!孙子家里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闺女,死了我这一老一小可就没得活路了。”
连声音,都带上了哭腔。剩下装强的两人也腿脚发软,接连跌坐在地上傻傻看着麻子脸的惨样,嘴角发紫、脸蛋白纸一般。
他们虽然是混黑的,但说穿了不过是感谢拐卖妇女、毁尸灭迹的勾当。平时顶多就是提着西瓜刀片砍个人,跟着大哥充个数震震场面。玩枪的,他们听说过,但要说见到,那也只能在电视里。
“非常不好意思,刚才只是枪走火了!对了,我好想记得之前在火锅会所里,你们很兴奋的商量着要把我们男的装袋沉江、女的玩弄过后卖入一个叫江畔红花的夜总会做鸡来着。怎么现在,变成软脚虾了?”
王男余光注意到自己的伙伴们也吓得不轻,连看自己都有些畏惧如虎的意思,马上就开口扭转自己的正义形象。
果然,此话一出,他身后的少男少女们所有恐惧都被愤怒所取代。就连看到刚才那幅画面,恶心到想吐的感觉都被生生的止住了。
那穿着小背心的汉子,马上就把光头色虎给卖了:“大爷,这是色虎的主意。我们只是从犯,按法律规定也罪不至死!还请大爷高抬贵手!”
听到这人都卖主保命了,三个司机更是大叫冤屈,说什么他们只是收提成办事,只能算外围成员。最奇葩的,就是那些跟色虎一起过来的家伙,居然恬不知耻说自己只是打下手的马仔,跟他们一马前关系没有。
在这阵仿效无产阶级诉苦的揭发中,有罪的变成了无罪,重罪的变成了轻罪。往日里那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事情,纷纷浮现在王男心头,顿时就让他怒气中烧。
“都给劳资闭嘴!骂了隔壁的,坏人就是坏人,那有这么多借口。”
被他这么一嗓子,十多个汉子浑
身冷战,乖乖闭上了嘴吧。王男枪指光头男,喝问:“你就是色虎吧?老老实实给劳资说说,你干这种事情已经活害到多少人?沉江的多少、卖进夜总会的多少。”
在这截口上,王男自然要猛往自己身上找正义光芒。有了这样的心思,连那被手枪走火加打偏杀死的麻子脸事件对王男的心理干扰,都开始淡化起来。
此时此刻,声色俱厉的王男就是正义的化身,他所代表的就是正义的力量。
“亲大爷啊!我以前绝对没做过这些事情啊,我发誓,如果我哦做过一件就死我一户口本人。”色虎不笨,虽然腿脚发软却也明白什么事情是打死都不能承认的。
然而,王男可不是正规警察,来神了的他就如同被嫉饿如仇的包拯上身一样,正气浩荡道:“我只数三声,数到一就开枪,你若想赖,就可以去死了。”
“三二”
“等、等,等等,大爷,我说我说!”冷汗直冒的色虎爬将起来,颤巍巍跪在地上,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述说起来往日的所犯下的罪恶。
一对来旅行新婚的小两口被这群畜生祸害了,男的沉江女的玩弄了几天卖进夜总会。一对父女被这群畜生祸害了,父亲沉江女儿被玩疯了,也沉了江……
在他的讲述下,一条条生命被江水吞噬,一朵朵鲜花被送入那暗无天日的黑洞。短短三年间,这伙人就凭借着严密的布局,将一个个外地人从正常人的世界拽入地狱。
三十多起案件,牵扯到了五十多人的生死和未来。从出租车司机里的败类、到色虎他们这群魔鬼、再到夜总会的罪恶源头、乃至那些在夜总会消费的客人和为夜总会提供庇护的官员,统统都是批着人皮的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