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状况出现,绝不允许有任何一个人破坏她苦心经营起来的良好局面。
没有人,没有人敢挡住她皇儿登上大位的步伐,若是有人敢这么做的话,她就会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绝不容情。
司马菱尖长的护甲狠狠地扣进软垫中,目光越发地阴冷。
“麻姑姑,你上次挑选出来的公主名单还在吗?”因为对阙清柔心怀愧疚,身为母亲的司马菱,在阙清柔的伤势未曾痊愈之前,她不忍心再次伤害这个可怜的女儿,所以一次次地将这个计划搁置了,并未实施。
但是如今,她顾不得还在名医手中医治的柔儿,免不了要狠下心来再伤害女儿一次了。她心里也很痛,但是这份痛苦远远比不了司马家族的未来跟阙天礼的皇位。
“回皇后娘娘,还在。娘娘这次是决定要实施那个计划了吗?”麻姑姑是从小看着阙清柔长大的,那个孩子仿若她的孙女一般,如今要如此行事,必然会伤到那个孩子的心,她不免有些犹豫。
但是司马菱既然已经开了口,这件事情却不容置喙,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麻姑姑,将名单给本宫,本宫会亲自给摄政王挑选出一个让他称心如意的摄政王妃。”
“是,奴婢遵命。”麻姑姑手脚麻利地将那份暗藏的名单双手捧到司马菱的眼前,司马菱抬手轻轻拿走,淡然地翻开来。
看来麻姑姑这事确实办得不错,那些挑选出来的公主,她们的生母位份都极为低下,最高的不过是嫔子的地位,且外戚娘家皆没什么背影势力,不怕她们日后翻出多大的风浪来。
司马菱双眸微微一扫名单,唇角缓缓展开一抹笑容。
“就定下云嫔的女儿好了,相貌才华都不错,更难得的是她的名字起得好,阙清贤,贤惠,一定会是一个孝顺父母,伺候好夫君的好孩子,你说呢,麻姑姑?”
“皇后娘娘挑得自然就是最合适的,奴婢这老眼昏花的,就不给什么意见了。”司马菱选中的这个阙清贤正是麻姑姑最看好的一位,门坎正是不高也不低,配着摄政王倒也合适。不过她虽然会揣测司马菱的心意,但是却绝不会将司马菱的心意给说出来的,因为那是身为一个奴婢的大忌,她不会犯的。
司马菱听了麻姑姑的话,眼里微露了几分满意之态。
“既是如此,就劳烦麻姑姑亲自上摄政王府一趟,就说是本宫的意思,问问摄政王意下如何?记住,无论他的回答是什么,你都要回来向本宫一五一十地禀告清楚。”她从来不做没有十分把握的事情,既然要处理此事,自然是要先探一探凰雪歌的意思,若是他不曾有点头的迹象,那么她就要另外想办法了。
毕竟凰家三百年的势力错综复杂,不可轻易得罪了凰家,那凰雪歌虽然一时失了势,但是在凰家下一代的家主位置还没有人坐上之前,她依然不可小看了他,这就是司马菱多年来能够一直稳坐中宫的不二原则,不高看敌人,但也不会轻视任何一个可能存在的卑微对手。
“另外这件事情只有你跟本宫二人知晓,不得让第三人知道,尤其是瑶光殿那边的人,麻姑姑,你可听明白了?”她不想要节外生枝。
麻姑姑自然领会。“奴婢明白,奴婢定当守口如瓶,什么都不会说的。”
“很好,你下去处理吧。”司马菱挥了挥手,懒洋洋地靠在软垫上,似有些累了,闭目开始休息了。
麻姑姑点了点头,她领了司马菱的旨意,匆匆地出了椒房殿,赶赴摄政王府。
不过她人刚到了摄政王府的门口,就被守门的侍卫给拦截了下来。
“对不起,麻姑姑,摄政王吩咐,任何人都不得去打扰他的静养,还望姑姑海涵。”守门的侍卫虽然识得麻姑姑的身份,但是凰雪歌有令,他们自然也不敢放她进去。
“二位小哥,奴婢是奉了皇后娘娘的旨意来探望摄政王的,还望二位能够代奴婢通禀一声。要是奴婢就这么回宫,皇后娘娘那里奴婢也不好交代啊,所以就劳烦二位给奴婢传个口信吧。”麻姑姑是听闻过凰雪歌这大半年来的近况的,只是没想到会严重到这个地步,什么人都不见,闭门谢客,一概不理。
当下她只能搬出皇后娘娘来,希望守门的侍卫能够看在这个面上,替她去给凰雪歌传个话。
谁知道守门的侍卫确实替她去走了一趟,但是回来的时候那是一脸的倒霉样。
“姑姑,你回去吧,摄政王说了,太医说了让他静养,他就得静养。静养期间,他什么人都不见,就算是皇上亲自来了,他也不会见的,还望姑姑体察我们这做属下的难处,不要再为难我们了。”守门的侍卫遭了凰雪歌一顿臭骂,怕得不行,自然不敢放行。不过对方是皇后娘娘派来的,总不能太得罪人,于是他只能劝慰麻姑姑离开此地。
那麻姑姑知道就算在这里站到天亮,那凰雪歌说了不见,那自然是不会见她的,当下她又折返回宫,回到了椒房殿向皇后娘娘司马菱请罪。
“娘娘,奴婢办事不力,还请娘娘责罚。”麻姑姑跪在冰冷的地面上,低着头请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