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儿他其实一直也很孝顺娘亲的,娘——”为何母亲一提到关于玥儿的事情,就会反应那么强烈呢?凰雪歌不解,这是他一直以来的疑惑,也是他的心结。只是每次当他要多说一句的时候,母亲总会突然翻脸,让他不好继续追问下去。
“歌儿,到现在你还替他说话,娘都替你感到不值啊。歌儿啊,娘听说了,什么都听说了。那逆子先是抢了你喜欢的女人,明着霸占着说是收了徒弟,其实不过是想要给你难堪罢了。还有,他明明知道你马上就要娶三公主为妻了,却去皇宫大闹一场,伤了三公主,也毁了你的这门好亲事,让皇上跟皇后娘娘对你也起了隔阂。这一切说明什么,说明那个逆子根本就不顾手足之情,他是在嫉妒你,他想要毁了你的大好前程啊。”阙静琬大力地捶着胸口,愤愤道:“本宫怎么就生了那样一个逆子,怎么就生了那么一个逆子啊——”
“娘,你别急,你先别生气,你听我说,玥儿他——也许玥儿也不想这样的,只是爷爷严厉了点。”凰雪歌想要说这一切不过是兄弟二人配合着演戏罢了,只是事关机密,总归是话到唇边又吞了下去,转开了话题。
“什么叫不想这样,那根本就是逆子自己不争气罢了。你们二个同样都是凰家家主带出来的,一样的师尊,一样的训练,没有什么亏待他的地方。所以歌儿你不要再说什么了,那个逆子不需要你这样去维护,不需要,咳咳咳——”阙静琬说着说着拼命地咳嗽起来,凰雪歌赶紧帮着拍后背。
“娘,娘,你还好吧?”
“歌儿啊,你若真的孝顺娘的话,以后在娘的面前就不要提起那个逆子。歌儿啊,娘其实也明白,这些年来,你对那个逆子有愧疚,你总觉得你如今的一切不该是你一人独享的,你总觉得应该同情那个逆子。可是你要知道,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没有人强迫过他什么。是他自己甘愿堕落,甘愿沉沦,不求上进,所以怪不了别人,更怪不了歌儿你。”阙静琬抱着凰雪歌的头,抚慰道:“所以不要负担什么,不要有所内疚,这一切娘都看在眼里,娘都知道。好孩子,记得以后就好好地过我们的生活,至于那个逆子,不要再去管他了,娘就当从来没有生过他这个儿子。”
“娘,娘,你别激动,太医说你的身体不宜激动,也不能生气,你需得好好静养才行。孩儿不提他了,不提了,孩儿都听娘的,一切都听娘的。”凰雪歌说着好话哄着阙静琬。
“这才是娘的乖儿子。”阙静琬止了咳嗽,握紧凰雪歌的手,轻轻地拍着,唇角上翘了一个浅浅的弧度。
“娘,我早就从南地朱雀带了一个厨头过来,知道娘最喜欢吃清淡素雅的菜,今晚就让那个厨头给娘显显身手,尝尝最正宗的素菜,好不好?”
“好。”
“娘,前些日子孩儿刚狩猎得了一件上好的虎皮,到时候请京都最好的裁缝给娘做一件皮袄子穿穿,可好?”
“好。”
“娘,我让手下人安排了你喜欢的玉盏花,正在运往京都的路上,到时就在娘的居所四周全部都种上玉盏花,好不好?”
“好。”
……
“怎么了?师父。”燕山而端着药汤进房间的时候,看到凰连玥正在发愣,目光没有焦点,就那样望着窗外。
其实窗外什么都没有,只有茫茫的江水,还有三三两两过往的船只。
“喝药吧,苦虽苦点,总归是良药苦口利于病的。”燕山而端过碗,递到凰连玥的面前。
“好。”他以极快的速度将掌心里的精致荷包藏进衣袖内,眸光微闪地接过燕山而手中的药碗。
燕山而不屑地道了一句。
“师父大可不必在徒儿面前隐藏什么。知道你一双桃花眼,总是会惹上很多桃花债的。”
“不是,不是姑娘家给的。”凰连玥突然冒出一句,声音很轻,风一吹过便散去了。
“什么?”
“是我娘的,我娘绣制的荷包。”凰连玥一口气饮尽了苦药,拿出贴身而珍藏的荷包,呈现到燕山而的眼中。
“是你,你娘的?”燕山而面色有一刹那的窘然,只是一直冷着面容,倒也没让沉浸在往事中的凰连玥察觉到什么异样。
“没错,是我娘的东西。你看我娘的手艺很好吧,她很厉害,对不对?”
嗯。
燕山而淡淡地点了点头,对于绣工她实在不知道怎么评价,不过这是师父亲娘绣制的,心意比手艺更为重要一些。
“看你娘那么细心,应该很疼爱师父的。”
“是啊,娘她很疼我,真的很疼我的。”往事若一卷卷画轴,展开在他的脑海中。
玥儿,乖啊,将那个荷包还给娘,乖,快点将那个荷包拿过来。记忆中娘亲阴狠的目光盯着他手中的荷包,那双冰寒的剪子咔嚓咔嚓地在他耳边响起。
逆子,娘梳妆盒里的那对白玉镯子是不是你打碎的?你说,你说啊——不是我,娘,真的不是我弄碎的,不是我——逆子,春兰都说看见你早上进娘的房间了,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