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花园回来后,菱香和阿福便被赵受谦双双放走了,覃红玉的床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她来到账房里请求冰慧给她换一张新的床。
冰慧冷若冰霜的脸上,勉强动了动紧绷的五官,凝眉瞪目,罪报微动勉强笑道:“妹妹和王爷真是**啊,短短一个月不到,就坏了两张床,这等媚功真是羡煞旁人啊。”
覃红玉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的醋意正向他袭来。实情到底是怎么样,只有四个人知道。如今知情的那两个走了,还剩两个,赵受谦是不会承认自己的行为的,为了菱香的声誉,覃红玉没有接过冰慧的话,假装没听懂她的话,只是笑了笑。她心想着伸手不打笑脸人,我就装作听不懂你的话,你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吧。
冰慧看着笑嘻嘻地覃红玉心想着,城府果然够深的,我这么说她居然一点都不生气。看着挑衅不成,她板着面孔说道:“今日府内太忙了,王爷受了伤而王妃也不管事,府中大大小小的我都得过问。妹妹实在不行就与王爷去姐姐那住,姐姐那床虽有些年月但还算结实。”
覃红玉一看这态度,非分明是在敷衍她,她没有再多什么便告辞了。
覃红玉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呆呆地看着水池子里的游来游去的的金鱼,并没有发现赵受谦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赵受谦一只手搂住她的芊芊细腰,贴着她的脸说道:“娘子,在看什么呢?”
覃红玉被他吓了一跳,转过身去没来得及看是谁,下意识地便甩过去一个巴掌。
赵受谦捂着脸气急败坏地吼道:“覃红玉,你要谋杀亲夫啊!”
覃红玉发现自己打错人了,吐了吐舌头小声说了声:“对不起,我还不习惯做你的老婆,我刚才想了很久发现我们现在还不能生活在一起。”
赵受谦瞪大眼睛疑惑的看着覃红玉。
覃红玉紧接着说道:“你对我并不了解,我对你也并不了解,我只是知道我发自内心的喜欢你,我不确定我是否爱你。所以我们先谈场恋爱吧,如果合适,我们就在一起生活一辈子。”
说完覃红玉脸涨得通红,她低着头不敢看赵受谦。这是她第一次这么直白地跟一个男人说要跟他生活一辈子。
赵受谦深呼一口气吐了一口气,不以为意的耸耸肩膀地问道:“恋爱?是什么东西?你我情投意合就够了,有那个必要吗?”
覃红玉被他这种毫不在意的态度激怒,她恶狠狠的说道:“如果你不想跟我谈恋爱就放我走。我不是你的私人物品。”
赵受谦听了丈二摸不着头脑问道:“本王何时说过你的是我的私人物品?你的本王的爱妃。”
覃红玉不屑的说道:“我不稀罕什么王妃,在我的字典里只有经历过恋爱才能步入婚姻的殿堂。我不接受没有恋爱的婚姻。我想我还不够了解你,我不确定能和你生活一辈子。”
赵受谦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样子说道:“这么说,你是要恋爱才会真真正正地以身相遇?真不知道你的脑子里拿来那么多怪诞的想法。”
覃红玉说道我给你念首诗吧,念完你就明白我的想法了。
《致橡树》
我如果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
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
常年送来清凉的慰藉;
也不止像险峰,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
甚至日光。
甚至春雨。
不,这些都还不够!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做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过,
我们都互相致意,
但没有人
听懂我们的言语。
你有你的铜枝铁干,
像刀,像剑,
也像戟,
我有我的红硕花朵
像沉重的叹息,
又像英勇的火炬,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
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仿佛永远分离,
却又终身相依,
这才是伟大的爱情,
坚贞就在这里
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
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脚下的土地。
“你说本王如果是高大挺拔,阳刚威武的橡树,那么你就是木棉。你不要青藤缠树、夫贵妻荣的爱情。你要的是独立,平等的关系。我们的关系是平等的,相互支持,携手并进。这种想法真是荒谬结论。
自古妇人有三从之义,无专用之道。故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此篇诗文荒诞不经细细想来居然还有几分道理。本王竟然无法反驳你。”赵受谦托着下巴一副老学究的模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