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着的是一只精致的紫檀木盒子。
清纯的玉气纯纯的扑鼻。
赵剑南不由笑问,“盒子里的不会是秦始皇的玉玺吧?”
“哼,他的玉玺算什么狗屁,怎么能跟我这宝贝相比?”熊沂不屑的说,然后打开盒子。
是一副晶莹刎透的黄田玉棋子。
赵剑南不禁讶然。爱玉的人都知道,一两黄田三两金。说明黄田玉是玉中的极品。
再看那雕刻的棋子,真个被雕得栩栩如生,形同神雕的玉像。
是的,熊沂这副棋子是立体式的,将帅是将帅的形,车马是车马的形,并非在玉上刻一只字就了事。
两方的颜色都一样,却以造形来区别。像将和帅,将是佩剑的,帅则是羽扇伦巾。将显威武,帅显文气。
熊沂小心奕奕地取出棋子,然后将紫檀木盒子翻转。
赵剑南原以为紫檀木盒子的背后刻着平常的棋枰,一看却诧异不已,盒子的背后连一条线条都没有。
“来来来,坐下,摆棋。”熊沂朝赵剑南道。
赵剑南刚坐下,还没拈棋子,一串清脆的声音却飘了进门,“熊老爷子,你真的是喝高了吧,竟然不洗脸沐手就想摸棋。”
抬头一看,赵剑南的双眼也不禁为之一亮。
一个青葱儿般的女孩正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
女孩十六七岁的样子,长的花容月貌,双眉仿若月儿弯弯,能弯出一地的洁白来;双眸似星子,仿若在远天闪烁,又仿若闪在水中;鼻子也是玉雕般精致,小小巧玲珑;玫瑰花瓣般的双唇,形同含着旭日似的,十分的鲜亮、艳红。她身穿一件紫蓝色的裙子,每走一步都像风中的柳枝,婀娜多姿……
赵剑南看了她一眼,一缕兰花的馨香顿然钻入心坎。心不由一颤:难道是她,梦中的秋水伊人?
但瞬间,赵剑南便在心里哑然失笑:同是兰花的馨香,眼前的女孩是春兰般清新、清纯,那位秋水伊人却是秋兰一样清幽、悠远。二者区别很大。
赵剑南觉得自己是多疑了。
“莹莹,还是你想得周全。看来我真的喝高了。”熊沂赧然的道。
“就是啊,要不你怎么会忘记?”莹莹笑答,瞥了赵剑南一眼。
熊沂忙介绍道,“莹莹,这位是赵公子。看你们的年纪也是同一辈,你就叫他赵大哥吧。”
“赵大哥。”莹莹甜甜地喊了一声,然后走过赵剑南身边,将水盆放在窗边的盆架上,“熊老爷子,你先洗脸沐手吧。”
“嗯嗯。”熊沂小孩子似的,连声的应。
莹莹转过身来,对赵剑南笑说,“赵大哥,你可能还不知道熊老爷子的习惯,我也是听了他说的故事,才知道的呢。”
“什么故事?说来听听。”赵剑南十分感兴趣的道。
莹莹嫣然一笑,便说了起来——
熊沂长在庐山下的莲花镇。莲花镇的人都说,熊沂的棋下得棒,跟省里的冠军都不相上下。但怪的是,熊沂下了二十多年的棋,连个镇上的冠军都没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