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好像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一个梦境,暮蔚晴总是在自己没有自觉的时候,仿佛在另外一个时空中醒来。
比如这一次,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那个小小的,破旧的院长办公室里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回到了冷擎远的别墅,躺在了自己最熟悉的床上,睁开眼睛,看见的是最熟悉的天花板。
暮蔚晴刚一醒过来就听见身边有惊喜的呼声:“啊,暮小姐醒了,暮小姐醒了,我这就去叫医生。”
她转头,看见一个女佣的背影,飞快地跑了出去。
然后,家庭医生过来了,随着家庭一起过来的,还有冷擎远。
暮蔚晴根本就没想到,她会看见冷擎远。
因为有冷擎远在边上,所以医生看起来比之前要殷勤不知道多少倍,亲切又体贴的。可是对于暮蔚晴来说,只要看见冷擎远在这个房间里,她整个人,就么有办法放松下来。
是的,她很紧张,非常紧张。
因为对于她来说,这样的紧张,根本就是难以避免的吧?
这是,那个可怜的,未出世的孩子消失以后,她第一次直面冷擎远。
虽然心里非常的紧张,可是也没有办法不去关注那个,安静地,站在房间的另外一头的男人。她的眼神,她的注意力,都会不自觉地向着那个男人飘过去。
导致,暮蔚晴在和医生手滑的时候,总是时不时就开始答非所问了。
医生心中呕得要死,可就是没有办法在这样的情况下拒绝了她,只能是耐着性子,慢慢地对暮蔚晴说:“暮小姐,现在,还有没有什么地方,觉得不太舒服的?”
“啊?没有啊。”暮蔚晴看着冷擎远,这样回答。
冷擎远又不是瞎的,就算是站那么远的地方,也自然是看见了暮蔚晴那种奇怪的样子。他弯了弯嘴角,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她看见他的笑,顿时脸就红了。
怎么会这样,她为什么还会在他的面前,又这么的丢人呢?
“你下去吧。”冷擎远对着医生挥挥手,将人打发出去,然后自己才慢慢地,走到了暮蔚晴的床边。
暮蔚晴小小地哀鸣一声,就直接将自己整个人,给缩到了被子里面,有仿佛是不太甘心的样子,还偷偷地,露了一双眼睛出来,怔怔地看着靠近自己的冷擎远。
“你这是要做什么?”冷擎远哭笑不得,伸手去拽暮蔚晴的被子。
“对不起。”暮蔚晴拉着被子,死活不松手,含糊地在被子里面这样说着。
“什么跟什么啊?”冷擎远更加不明白暮蔚晴的意思了,眉心紧紧地拧起,“你还不出来?”
暮蔚晴摇头。
“真不出来?”
她持续地摇头。其实心中一片的慌乱。想看见这个人,因为在自己最痛苦,最难过的时候,就是这个人,才让自己感觉到了温暖。但是也很不想看见这个人,因为那些温暖,那些呵护,怎样都不会让自己满足的。
总是会因为那样的温柔,而越发地难过。
如果一直都没有半点感情,不如就从头到尾不要温柔,免得让自己对
他还一直都,怀着可笑而可悲的期待。暮蔚晴这样想着,心中越发地难过起来,不知道用怎样表情去面对冷擎远,只能是努力地往被子里面缩着。
而且还越缩越是夸张了起来。
“确定不出来?”冷擎远挑眉,颇有趣地看着那几乎将自己给裹成一个蚕蛹的女人。
蚕宝宝在被子蛹中,蠕动着,点点头。
冷擎远从她的脚下,一把将被子给掀了起来,低头,居然就那么直接地,从她的小腹给吻了上去。
暮蔚晴惊叫起来,丢了被子就开始挣扎。
冷擎远按住她纤细的腰肢,将这个女人紧紧地压在自己的身下:“别动。”
他的声音略有些低沉,喑哑,隐隐带着点暮蔚晴感觉不出来的,暴风雨前的平静一般,被压抑住的情绪。这样的情绪,让她有点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
很性感,但是又有点……会让人觉得害怕的样子。
暮蔚晴眨巴着眼睛,脸颊慢慢地泛起红晕,但还是乖乖地听话,被他给压在床上,不动了。
她的病号服,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由谁,帮她给换下了。现在穿在暮蔚晴身上的,是非常柔缓舒适的棉质睡裙。睡裙是冷擎远一手指定的,带着宽而柔软的荷叶边,非常的清醒可爱。
他当时看见这条裙子的时候,就觉得,这样的裙子,才能衬得上,那双黑宝石一般美丽的眼睛。
当然,现在,并不是来赞美裙子的时候。
冷擎远见她不动了,便将她的被子,拉开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