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蔚晴冲到楼上,其实是去书房里面找电话来着。讀蕶蕶尐說網自从她怀孕以后,冷擎远以孕妇要好好的防辐射为理由,禁止她使用手机,也甚至也禁止家中的其他人使用手机,就连看个电视,那都是有距离和时间的限制,可谓是,将暮蔚晴给管了个死死的。
不过就算是这样,如此不自由的生活状态,暮蔚晴也觉得是甘之若醴的。毕竟,对于她来说,这些并不是什么难做到的事情。
如果这样就能够让冷擎远觉得高兴和放心的话,她没有理由不这样坐,不是吗?
但是现在,她迫切地需要一个电话,一样能和外界联系的工具。
冷擎远平时回家使用的书房里,有一部座机。
暮蔚晴冲进去,因为没有手机,所以也只能根据自己儿时那不算太确定的记忆,拨通了孤儿院的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了起来,显然,对边那边是一直有人在守着的:“采访的事情,我们会召开新闻发布会的,电话的单独采访,目前不接受。”
暮蔚晴愣了楞,显然,对方是将她给当做那些来跑新闻的记者。其实,她本来也就是个跑新闻的,自然其实也是知道,这样的情况,对于她来说并不陌生,她也曾经是这样,为了那些所谓的,有“爆点”的新闻,而奔波着。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听见对方这样公式化的回答,暮蔚晴觉得自己的心口,有些莫名的抽痛。她从来就没有不管过他们,真的,只是为什么,他们都觉得是自己的不对呢?
“我,我不是记者。”暮蔚晴对着那种仿佛复读机一样的对话,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气势上,就弱了好几分,“我,我是暮蔚晴。”
那边沉默了几秒钟,本来是甜美而公式化的声音接电话的女声,忽然一下就变得尖利而刻薄起来:“暮蔚晴,你还好意思打电话过来,怎么了?被曝光了就坐不住了?可惜你自己豪门太太的身份了?你算什么?攀个高枝就忘了本了,现在还来假惺惺的打电话做什么?我告诉,才不稀罕!”
暮蔚晴被那噼里啪啦的一段话给堵蒙了,怔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说:“那个,我,我没有不管,我其实……”
“你其实什么?你其实也没打压,没不承认,你不过就是袖手旁观而已吧?反正不管你的事,我们算你什么人,你冷眼看看我们遭罪就不好了吗?院长妈妈以前对你那么好,我看你也根本就不记得了。”
“我没有!”暮蔚晴急得眼泪都快要掉出来了,“我没有袖手旁观,我,我昨天才给那个账号打了钱的。”
“暮蔚晴,我告诉你,你别仗着你有几个臭钱就能睁眼说瞎话的,钱呢?钱去哪里了?你随口说说,银行就给改存款位数了吗?院长妈妈真是瞎了眼,才养了你这么一只白眼狼。”
“我没有。”暮蔚晴被那根本认不出来是谁的声音一顿抢白,又是着急又是难过,人也有些语无伦次了。
她无意识地拨弄着电话线,在手指上绕来绕去的,却只能反反复复地说着“我没有”这类的话来。她已经完全被这一系列的事情给搅和懵了。
那些……以前她采访的那些人,遇到这样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应的呢?她明明就是无辜的,为什么大家都要这样说。
“暮小姐,暮小姐,你怎么在这里站着,天哪,窗户都没有关,小心着凉了。”于妈吩咐了佣人去联系冷擎远以后,终究是不放心暮蔚晴一个人在楼上,便上来看看。
一上楼,绕过走廊,就看见书房的门大开着,窗户也大开着,暮蔚晴就拿着电话的听筒,一手绞弄着电话线,呆滞地站在穿堂风中间。
风的轨迹,扬起了那些被压好的文件,发出“扑啦啦”的声响,听着,就让人觉得泛起一阵萧索的寒意。
于妈快步上前,先把那不知道哪个小女佣忘记关上的窗户给关上了,然后才将发呆的暮蔚晴给拉了到一旁的沙发椅上坐下。
暮蔚晴被拽着坐了下来,抬头,有些迷茫地看着于妈,嘴里喃喃地念着:“于妈,不是我,我没有。”
于妈其实也不太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着暮蔚晴这魂不守舍的样子,只能是顺着她的话,不住地安慰着她:“嗯嗯,我知道的,不是你的错,你没事的。冷总一会儿就回来了,你歇会儿,好不好?吃点东西,先冷静一下。”
暮蔚晴点头,催然欲泣地看着于妈,虽然嘴上不说,但是那表情却分明地写着,她不想于妈离开,她希望于妈可以留下,她需要于妈留下。
于妈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毕竟在这个家中,她也算是个管家的,因此,只能是安抚地拍了拍暮蔚晴的手,就离开了。
当然,于妈也没忘记,将那杯牛奶,温过了以后,重新放到暮蔚晴的手里。
暮蔚晴端着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