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暮蔚晴双眸一亮，脸上顿时有了神采，她第一个反应就是要给冷擎远看。
林晓迪看她提着裙摆雀跃的模样，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
男士的化妆要简单很多，冷擎远早就等在了摄影棚外，灿烂的阳光照在他脸上，轮廓更加深几分。
“冷擎远。”暮蔚晴一推开门，就看见冷擎远站在窗前，西装革履，宽肩窄腰，腰背挺得笔直，要说是真人，不如说更像是被雕塑大师精心雕刻出的作品，每一个角度每一个弧线都显得那么完美。
比王子还优雅，暮蔚晴还没说出来的话就被遗忘在了不知哪里的角落，只知道痴痴的望着这个完美的男人。
别人都是看新郎看新娘看傻了眼，她是看新郎看得痴迷。
冷擎远听见暮蔚晴带笑的声音，转过一看，正好看见一身白纱的她，半倚在门口，温婉的看着自己，目光中满是柔情。
原本，暮蔚晴一直是素脸朝天，现在眼角染了些许粉红，脸颊娇嫩，软软的唇被唇彩镀了一层亮彩，水嘟嘟的，像颗待采的果实，格外诱人。
“你们的感情真好，居然连结婚也要一起。”摄影师左右看看这两对新人说。
“不，我们已经结婚了。”不知为何，听见摄影师这样说，冷擎远张口就想反驳。
她是他的女人，冷擎远看着这样的暮蔚晴，目光也柔和下来。
暮蔚晴突然有种想要扑进他怀里的冲动，她没有想到，他会承认他们的关系，不是契约，是结婚，她是他的妻子。
这句话，她等了好久，连做梦都不敢梦见，生怕让冷擎远厌恶，她没有那样的资格。
几次合影后，林晓迪拉着暮蔚晴，吵着要新娘合影，暮蔚晴对冷擎远歉意的笑笑，挽上了林晓迪的手，对着镜头灿烂的笑着。
李思成乐得休息，拍婚纱照可不是一般的累人。他看了看站在一边的冷擎远，走了过去。
“你真的打算找个代孕妈妈吗？”两个女人嬉闹着拍完，又钻进了更衣间，准备拍下一组，李思成趁机问，他总觉得冷擎远的眼神不那么简单。
那不像是看着一个合作者的眼神，看似冷漠的眼里，似乎还压着一丝火，专注的看着暮蔚晴，几乎出神。
冷擎远斜眼扫他一眼，思及暮蔚晴之前令自己不快的种种，飞快的收回那一点情绪，冷硬的说：“这还用说。”
李思成好像没察觉出他的不快，悠悠的说：“冷总好情趣，代孕妈妈也要先恋爱，后怀胎。”
“好说好说，车都需要保养，何况人？”冷擎远冷笑顶了回去。
暮蔚晴换了一身公主裙，活脱脱的是个童话里出来，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公主，她想让冷擎远第一个看见，却意外的听见两个男人的话。
果然，在他心里，自己和一辆车，一个摆件，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像是被泼了一桶冷水，暮蔚晴手脚冰凉，连之前因拍摄热出的一身汗，此刻也透着刺骨的寒意。
她紧紧的抓住裙摆，好好的长裙被那双小手揉出深深的褶皱。
不能哭，这是他们的婚纱照，是她在他是身边存在过的证据，她死死的咬住唇，仰起头努力的眨了眨眼，把泪水全部吞进自己肚子里。
可是，谁又知道，她多想听他说一句不是，哪怕承认为了代孕妈妈，而对自己有了一丁点好感，好感就好，她不奢求他爱她。
“暮蔚晴，你在这里干什么？”林晓迪换好衣服，看见暮蔚晴愣在门口，便问了一句。
冷擎远听见一愣，他没想到这番话居然会被暮蔚晴听见，一时也呆住了。
李思成倒是吓了一跳，赶紧推开门，映入眼里的就是暮蔚晴泫然欲泣的模样，苍白的脸毫无血色，哪里还有之前的俏丽。
他刚想开口，暮蔚晴缓缓摇了摇头，祈求的看着他。
李思成张了张嘴，抬头看一眼还不知情的林晓迪，皱着眉闭上了嘴。
暮蔚晴感激的笑笑，只是这笑，比哭还难看。
她深吸口气，拍了拍脸颊，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一点，这是女人心目中完美的时刻，她不要去想别的。
暮蔚晴强迫自己露出笑意，看似满不在乎的走了出去：“冷擎远，我们继续吧。”
还是那样娇媚的脸，那样虚伪的笑容。冷擎远心里一冷，她在乎的大概只有钱吧。
冷擎远冰冷的目光，刺痛了暮蔚晴的心，她低下头，避开了他。
而对冷擎远来说，这一切，都只是她不敢面对自己的表现。
林晓迪看在眼里，心里也猜出个大概，随即狠狠的瞪了李思成一眼，赶紧跟了出去，却也只能看着之前还笑容满面的两人，如陌生人般，站得远远的。
摄影师有些摸不着头脑，只感觉气氛有些压抑，但还只能硬着头皮说：“两位，请靠近一些。”
冷擎远心里不痛快，看人的眼神就变得冷冽，摄影师被瞪得背脊发凉。
他这几天对自己这样好，就是所谓的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