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惜握紧了拳头,手甲伤了自己,恨有多深血就有多少。讀蕶蕶尐說網灭门之仇,姐妹之仇,不共戴天。
“凌,你告诉我,银杏为何会在王府?”
千幕凌眸光暗淡,“在回国的路上,因为着急母妃,不慎遭到毒门和冰夕宫的袭击,是银杏姑娘暗中相助逃过一劫,随后为连音所救,银杏姑娘自知身份暴露,许久未见你,就随我们回了王府。”
“是我害了她!”月惜颓废的坐了下去。如果不是自己贪恋红尘,她也不必救千幕凌,身份不会暴露!她抱紧双头,后悔不已。
“月惜???”千幕凌伸出的手久久没有落在她的肩膀,他明白,如果不是因为他,她的姐妹不会无辜丧命。
“你先出去吧,让我静一静!”紧咬的牙关,始终没让眼泪掉下来。
千幕凌转过身,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了那扇门。
这日清晨,她还兴冲冲的去城外的梨花园里找梨花酿,此时正是隆冬腊月,北风肆虐的搜刮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她怕宫主回来之前喝不上梨花酿特意起了个大早,那种无法言喻的好心情冲淡了作为杀手的警觉。
天空泛出鱼肚白,刚走出城门就被一双邪魅的眼睛盯上,那是正从驿馆回来的落花公主,近日来为刻有梨花图案匕首的组织多有疑惑,她判断定是这个极其隐蔽的组织敢与毒门和冰夕宫作对,先前毒门多位高层元老惨死他手肯定与她们有关,神不知鬼不觉,想拔去这颗刺还真棘手。
本就对这些事上心的她瞄见了冻得瑟瑟发抖的人影在街上飞奔,这个人又是冰夕宫的叛徒银杏,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直接一路跟了过去,妄想得到更多的蛛丝马迹。
银杏边哈气边
搓手,太阳升起时准时敲了农家的大门,这可是她打听了很久才知道的纯正梨花酿,“大伯,昨天跟您预定好了的梨花酿,今拿过来了吗?天。”爆发苍苍的老头笑嘻嘻的看着这个精神抖擞的小姑娘,说是为了给她们家小姐接风才特意挑选这里的梨花酿,那活泼劲儿异常可爱,他当即请她进屋子去烤火了。
农家勤奋了一辈子,再冷都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大伯一家都起得很早,正吃着热腾腾的饭菜,银杏虽饿却也不会随意的留下来吃便饭,怕耽误了时辰,烤过火道了谢便匆匆离去。
“从我冰夕宫出去的叛徒还能如此大胆的招摇过市,你银杏可真算得上第一人。”
熟悉又柔媚的声音在耳边飘荡,她募的转过身,果不其然是宫主落花。她知道自己的实力远远比不上她的,但是今天是宫主姐姐回府的日子,她一定要回去见她。佯装淡定的轻声一笑:“这世界如此之大,我银杏走哪都用不着你来过问,再说我从来不属于冰夕宫,还请落花公主将叛徒二字收藏好。”
“你???哼,任你嘴再怎么伶俐,也妄想在我面前活着离开!”手一招,几个红衣女子从不远处飘了出来,那是昔日一起生活了两年的姐妹,虽不是一个门派也算有点感情,彼此忘了忘,无话可说。
“该怎么做,你们知道!”她冷眼旁观,让属下将她活禽,免不了一顿严刑拷打,最后也只能悲惨的死去。
以往银杏都是隐藏了实力的,本以为轻松的就能将其制服,不料四人夹击还措手不及,狼狈闪躲,银杏不忍伤她们性命没拿出武器,她们一直暗示她快跑,银杏摇摇头,没用的,除非杀了落花,但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哗”地一声,酒坛破裂,她惊讶的看了一眼落花的杰作,心中一痛,心神不定之间被四方趁势袭击,冰凉的剑已没入身体,染红一身白衣。四个女子惊讶的望着她,本以为她能躲开的,还故意放慢了速度,却不想她还是死在自己的手下。银杏睁大眼睛看着前方,哀怨的闭上了眼睛,她还没能见到宫主。
“饭桶!”落花公主怒吼道,“你们四个人还拿不下一个小小的银杏,辛亏本宫没让你们出去误了大事。”
四个人皆低着头,不知是聆听教诲还是在为银杏而悲伤,再怎么也只得回一句“宫主教训得是,请宫主责罚!”
她看了看地上洒了一滴酒的坛子,眯起眼不禁疑惑:到底是为什么,你在危急的时刻还要顾忌这坛酒?接而嫌恶的看了眼前的四个人,“暗中调查那个梨园,不准有误!”
“是!”四人皆小时在这荒芜的小道,只剩一具尸体在这里,红得格外刺眼。
当月惜看到被抬回的那具尸体时,全身已被抽空,她不知道银杏所受的痛苦,其中的缘由,细节???不然会内疚得想立马死去。
“母妃,我该怎么办?”灵位前,千幕凌踉跄的坐下,她最珍惜的两个人已经失去一个了,仿佛他这一生都要受尽孤独。他痛恨自己是皇室之后,为了争夺拿把交椅,就算他无意抢夺,别人还是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