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黄色的宫殿内,紫檀香冉冉升起,她一身绛红色凤纹裙雍容华贵,站立在台阶上。讀蕶蕶尐說網在檀香的那边,他一身白衣依旧气质过人,只不过眼中却无半点温柔之态。
姓氏,权利,地位······划开了一对母子的距离。在烟雾里,他看不清她,她看不清他,仅仅虚情假意还是血缘维系这这种和平。
皇后在凤榻上坐立不安,最后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有站在台阶上寸步难行。“钰儿······”她眼睛里紧存的一丝眷恋不知是触景伤怀。
“母后召儿臣来有何事,请说吧?”千慕钰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他不想见到这个女人一分一秒。
“当真要跟母后反目成仇吗?”
千慕钰冷笑,这会子来表露深情,不觉得可笑吗?“先抛弃我的是母后,所以以后除了,皇后和太子的关系,我们什么都不是!”
曲皇后的心募的一痛,“钰儿,不是母后狠心,你外祖父这么些年一直在为这个位置拼搏着,母后只想了却他一个心愿,他过世后,这位置不还是你的?”
“哈哈哈······”他仰头大笑,“母后还真是孝顺的女儿,可惜儿臣不是三岁小孩,曲家得了这位置后哪还会让姓千慕的坐回来,这是儿臣听过最好笑的话!”
“你······”曲皇后被堵得哑口无言,一口气闷在心间,久久不可算去。
“母后今日找我来不是为了母子叙旧的吧,有什么话直说吧?”
曲皇后轻抚了额头,叹气道:“好吧,既然已经无法挽救,但你要记得,母后绝对不会害你的!”
“害不害我已经无所谓,自始至终我们都不会是盟友。”
“你···罢了,就算不是朋友,但也有共同的敌人吧?”
“这个我当然知道,你不会是想来找我合作的吧?”
“我正有此意,就算你是太子,也有你触及不到的地方,比如后宫!”曲皇后扬嘴一笑,仿佛刚刚的温声软语都不存在过。
千慕钰低头沉思一会,就算不喜欢这个女人,还是有利用的价值的。
“这个我可以答应,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如果计划泄漏或者你失败了,以后永远不许召我!”
曲皇后一惊,自己召他就这么让他讨厌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流失,正在人间蒸发。还记得他十月怀胎从她肚子里出来,襁褓时对她无尽的依赖,幼时咿呀学语喊出来的第一个便是娘。从什么时候起他不会再喊她一声娘了?
“说说你的计划吧?”
千慕钰拿出一张纸,里面包裹着各种药,从落花那拿来的。“至于怎么弄进去,相信你在后宫这么些年已经熟能生巧了!”他说这句话时戏谑的一笑,早已看淡后宫的无烟战场,冤死的女人被悄无声息的丢弃到乱葬岗。
曲皇后的脸色明显不是很好看,“母后的苦衷你永远不会懂!”
“那么我先告辞了,药的特性都写在上面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最好避开皇伊阁的人。”
曲皇后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钰儿,就算你恨母后,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母后是为你好。
夜风吹落一地的叶子,有的还吹进了门内。两扇门间还有一些缝隙,迎来了一束月光。简单整洁的房间内,敲木鱼的声音一下又一下挤入心灵的缝隙,使心灵得到净化,得到安慰。
佛像前,她一身灰色袈裟盘坐在地,念着烂记于心的经文,一声一句,一丝一缕,都是对儿子的想念,祈祷。
门被清清的推开,她未回头,平常都是被风吹开了,她无暇理财,值到一声娇笑:“哎呀,这么些年姐姐当真是脱离红尘,改吃斋念佛了。”
田思楚睁开眼,内心一丝忧虑,她站了起来,“贫尼参见皇后娘娘!”
曲皇后一身耀眼的广袖金黄色长裙在在这万物一色的小屋里格外刺眼,她摸了摸她身上的袈裟,在手间一闻,顿时色变,一个巴掌拍下去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阻挡住了。在佛像的背后,一黑衣男子一个石子弹过去,她的手一痛,“哎哟!”
田思楚惊讶的回过头,她怎么不知道这里有人?“侠士,你是?”
“哼,田思楚,你连袈裟上都有那种香脂味,你这狐狸精还说自己皈依佛门?还有私藏男人在冷宫,倒真是够本事!”曲皇后恨得咬牙切齿。
“曲诺,这香本是我便罢,但别误会天生就有,你误会这位侠士,我跟他素不相识!”
在一旁冷眼相看的隐卫轻蔑的看了曲诺一眼,“去皇后,凡事不要得寸进尺,今日饶你不死,等主子回来再定夺,就算你把皇上叫来,他也不会拿皇伊阁的人怎么样。”
“你······”曲诺万万没想到竟是藏在屋子里了,这下更难下手了。她捂着手怒气冲冲的离去。
田思楚回过头,“侠士是皇伊阁的,刚才多谢了。”
那黑衣男子缓了缓脸色怕吓着她,“属下尊主子的命令在这保护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