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无人,月隐云背,一直小队悄悄从王府后门溜走。讀蕶蕶尐說網神不知,鬼不觉,太医院那群老糊涂恐怕还在做升官发财的春秋大梦。
从京城往南疆正好路过梅山,月惜倒省了这趟麻烦,除了必要的王府侍卫,立冶等人,其余的丫鬟就带了翩翩,除此没人信得过了。“王妃,出京城要过城门,王妃打算怎样说服守卫?”说话的人正是王府护卫队长立冶。
马车里的人一愣,听来他的语气不算友好,甚至还有些讥讽。月惜并不恼怒,在马车里探出脑袋来,一张千慕钰的面庞吓得他们一跳,“千慕钰?”所有人都虎视眈眈的看着她,他们出府时可没看见千慕钰的身影。
月惜得意的一笑,“看来我的易容术做得还不错,待会到检查的时候,你们只管说我睡着了,我不坑声就是。”
听起来是王妃的声音,他们也松了口气“王妃,你的易容术真是天衣无缝。”
月惜瞟一眼还摆着臭脸谱的某人,淡笑道:“若是天衣无缝这声音也不会还是原来的声音,话不多说了,快到城门了。”
月惜缩回了脑袋,在车内靠着垫子睡着,翩翩侍候在一旁未合眼。车外的人都提心吊胆的朝着城门走去,因是夜晚,城楼下只有四个侍卫站的笔直,眼睛像鹰一般精明。
“站住,深更半夜的过城门干什么?”一侍卫拦住立冶的去路。
“太子去驿馆找落花公主有事,你们最好让开,不然殿下醒了你们担当得起?”果然是军中人,声音声音很有威慑力。
那守城的侍卫也不是被吓大的,“是不是太子殿下一看便知,不过你们这些人倒不像是太子的手下。”
听到此他们心漏跳了一拍,立冶抽出刀,“放肆!太子的尊荣岂是你们可以亵渎的?”
几个侍卫对看一眼,将信将疑,但是过门便要经过盘查,若是人人这样恐吓一下便能蒙混过关,他们也不用做侍卫了,他们也抽出了刀“是真是假一看便知,这是卑职的职责,若是冒犯了太子我们也只好得罪了。”一偏头,示意他们去掀车帘。
一侍卫走到车窗边,只一眼便叫他面红耳赤,那一身白衫金丝龙纹,墨玉头簪不是太子还能有谁?当他对上那一脸阴霾的面孔,他真后悔掀开了车帘。“太子饶命,小人······”
“你们一个个活腻了是不是,本宫的马车也敢盘查?”那声音与千慕钰的相差无几,是她努力用内力憋出来的。
他跪在地上喘着粗气,并非因为还怕,而是怕长了针眼。怪不得太子三更半夜找落花公主,原来······翩翩正背对着窗口,白白的香肩只剩下轻纱裹在腰上,“千慕钰”正抱着她享受般头埋在肩膀上,一手扣在腰间,一手搭在胸前,实际上是搭在肚子上,背对着他让他误以为放在那个地方。
“太子饶命,属下也是按公行事,实不知饶了太子的清幽。”虽说太子风流,但在马车里看到也还是头一回啊。
“还不快开城门!”月惜怒吼一声,自己的喉咙估计都憋疼了。
一行人不紧不慢的过了城门,身后那个侍卫呆若木鸡。
“你到底看到太子干什么了?怎会惹他这般生气?”
那侍卫恼怒的白了他一眼“不管你事。”
马车内翩翩红着一张脸,“主子,这让翩翩日后怎么见人啊?”
月惜很想憋住笑,但还是不厚道的笑了出来,“他们未曾看到你的脸,怎么就不能见人啦?况且我又没毁你清白,真的站了你便宜去也得对你负责啊?”
“主子······”翩翩有些恼怒的看了她一眼,都这样了还有心思开她的玩笑。
月亮渐渐又露出了头角,立冶盯着马车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但显然没有之前的敌意。
天亮时他们到达了客栈,月惜嘱咐他们吃完饭后继续行走,自己则走了山间小道去了梅山寻师傅,翩翩本来要跟着一起的,月惜说了季舒弦不愿外人出入的缘由只得作罢,脸红的跟着一群汉子们走了。这路上就她一个人坐在马车里实在无聊的很,车外又是几个粗壮的大汉叫她怎么好意思开口说话。
梅山脚下那一片蝴蝶兰又开了,这地方的蝴蝶兰是月惜最喜爱的,果真是天然形成的淡雅出尘。山腰处的茶梅也渐渐探出了脑袋张望,小小的花骨朵一枝独秀,在这枯木黄叶间也算是人间仙葩。
那个人影?月惜一顿,停住了脚步,从衣着打扮来看是一女子,到梅山还会爬一座石山,因为被开了条密道无人知晓,所以月惜觉得此人很可疑,因为没有谁会傻到爬着一座又一座的石山来到梅山。梅山不是最高的,但显然是埋在群石中的一抹绿,就算过得了石山也未必过得了师傅设下的阵法。
月惜慢慢走近,只见那女子骂骂咧咧的“这什么破地方!”
月惜一惊,从她给她背后打了枚石子,“别动”。再往前走一步就入阵了,管它什么东西还不给压成肉饼。
那女子回过头,身体一颤,又喜又惊道:“宫主!”
“粉菊,我不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