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咕鹿鹿的转着,迎来了清晨第一缕阳光。讀蕶蕶尐說網薄雾朦胧,寒气逼人,不断刺激着每一根神经,使人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枝繁叶茂的森林一片寂静,一人一马一辆车,半山半路半回头。翻过这座山便到梨花宫了。
兰儿驾着马在林间小路悠荡,不时回头看看有没有人追来。本来奉命守在秋夫人身边保护着她的安危,现在擅做主张将夫人带回梨花宫,不知宫主会不会怪罪?但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带在那人心叵测的相府,天天受冷眼欺,万般折磨。虽说她有武功不会受伤,但是张氏对夫人的冷嘲热讽百般刁难,丞相那个不知好歹的男人还事事偏向那毒舌妇视夫人如空气,她咽不下这口恶气。
兰儿放慢了行程想让她好好休息,车内之人却无心入眠。何以到了这种地步,离开了相府的束缚,却依然担心那个人的伤势。她知道兰儿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早已疲惫不堪却因为她的软弱处处受气。曾经她也想过逃离,却依然想挽留这段感情,留住最美好的回忆。但她忘却自己的身份,她早已不是任性的千金小姐,他也不是进京赶考的文弱书生。
年少对婚姻的不满离家出走,置父母颜面不顾强行退婚。千金小姐半路巧遇穷书生日久生情,不远千里虽他进京赶考。金榜题名时得张家小姐青睐,位高权重的妻子可以助他飞黄腾达,年轻气盛的他为一步步攀升娶了张家小姐,糟糠之妻便成了妾侍。难堪,侮辱如潮水般涌来。俗话说宁做穷人妻不为富人妾,她也年轻过不甘过,悔恨过想走过,只是这突如其来的孩子成了她的羁绊。所有的欺辱都忍了,只为孩子守一个完整的家。
“夫人,兰儿去取些柴火来煮吃的!”
秋氏打开车门,见她清秀的脸上惫态已显,露水凝结在她的头发上,夹杂着汗水狼狈不堪,心一软便拿了帕子给她擦。“兰儿,这么日夜兼程辛苦你了,你等等歇会再赶路吧?”
兰儿听着亲切的声音犹如进入母亲的怀抱。“夫人,兰儿不累,过一会便可到梨花宫了。”
秋氏点点头,长叹一口气。命运多舛,世事多艰,一切既有定数,既来之则安之吧!
月惜等人一路游玩差不多也到天池边界了,大家是一家人,所以没有内奸之说,每一个都是她爱的人,就算哪一天真的有内奸,她会安心的接受现实。
“几位客官,是住宿还是吃饭呢?”二十几岁的小伙计上前热情相迎,见他们几个相貌不凡世间少有,又称赞道:“几位客官一看就是贵人,真羡慕你们这些名门望族结伴而行游山玩水,不必担心囊中羞涩或被人取笑!”
粉菊见被他这么一说也乐呵呵的笑着,“小哥别误会,我们并不是特意游山玩水的,话不多说,有好酒好菜尽管上上来,再准备几间上房,这几位会付钱的!”
“好勒!小的这就去办!客官稍等。”
“吃人的不嘴软,拿人的不手软,说的就是你这类人吧?”季舒弦讽刺道。
“季师傅是对在下不满喽?在下可没找你要过一分钱!”
“好了,你们俩别吵了!”月惜打断二人的对话,“一个唯恐天下不乱,一个返老还童。还有粉菊,不要轻易把自己的事说得清清楚楚,游山玩水也好,行商作客也罢,来路不明的人用不着掏心掏肺。”
粉菊低头委屈道:“粉菊知道了!”天下间谁都不怕就怕宫主,对你好起来连命都不要,对你凶起来比吃人还可怕。
菜都上全,炖鸡鹅肝样样不缺,闻来清香宜人,吃觉香辣可口,不咸不淡,不油不腻,倒是比得上京城的厨子了。在单独的草棚里吃饭,可见不远处的竹林,修长挺拔,迎风独立。山间野鹤戏耍,在黄昏归巢,夕阳下歌鸣,秋风中起舞。
“哇,好饱!”粉菊感叹道。很久没吃过这么像样的饭菜了。
“不再继续吃点?”因为粉菊比他们吃的快也饱的快,现在只能看着他们吃了!
话刚问完,粉菊抱着肚子面部抽搐,好痛!等一会便晕了过去。
季舒弦忙替她把脉,接着自己也倒了,月惜大惊“这是怎么回事?”再回头,除了她所有人都倒下了,就剩她一个站着。“把解药交出来?”月惜飞出去,这个店里所有人全部拿着刀围了上来。
“哼,你为什么没中毒?”那伙计模样的人冷冷道。
现在是救人要紧,懒得跟他们废话。“毒门和冰夕宫的走狗!”说完便杀了上去,皇伊阁的人也不在,她一个人杀这么多人,究竟要杀到什么时候?
“乖乖束手就擒,不然我就杀了他!”一人拿剑指着千慕凌。回眸间,几根银针飞速射出,正中那人喉咙。
她一个人被围在中央,软剑如抽出便是一缕鲜血,像一头发疯的猛兽,来多少杀多少。“想死的尽管来!”她冷眼看着周围剩下一半的人。八根银针齐发,又一批人倒下。剩下的人一拥而上,她穿梭在这些杀手中,招招毙命。最后她的衣服全被染红了,白衣裙上朵朵红莲盛开。
“把解药教出来!”她在尸横遍野的领地上怒吼,软剑上的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