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池国的婚礼都是上午进行,而胡国这边以晚上为主,男女也是不可见面。讀蕶蕶尐說網一些心灵手巧的草原姑娘,拿出衣服式样,只需在表面绣上花纹,缀上珍珠,打好裙边,制好帽子……月惜任由她们摆弄着,比前一次的婚礼更加紧张了。
她们是朴实的草原人家,以歌传情,以舞会友,特别的求爱方式,既不会使人尴尬,又实在委婉。每个人敢唱出自己的心声,每对有情人不会轻易错过。千慕凌即使被强迫着梳妆打扮也没有生气,蓝色的眼睛溢满温柔,棱角分明的五官失去往日的冷峻,淡出阳光的色彩,未笑已含三分柔,为他装扮的女子见了这副美到心醉的容颜,暗叹自己没好福气,也为新娘子感到幸福。
第一次看见上过妆的月惜,千慕凌也惊艳了一把,这是不同于平日素颜朝天的娇媚,媚而不俗,艳而不妖,目若秋波,口含朱丹,齿若瓷贝,娇花照水。一身红色衣裙显得几分俏皮,头戴雪绒帽如误入红尘的仙子。
二人被围在篝火旁边作舞,月惜抬头看他难得开怀的笑容,相信此刻是幸福的。
“月惜,对不起,没能让你留下好的印象。”
月惜知道他指的什么,“我还是很坚强的,就算第一次是冷影代替的你,我也未曾掉过一滴泪,再说了,当初你不跟我当真正的夫妻,是想还我清白之身他日一纸休书后可以再嫁,我都知道的!”
“你听谁说的?”千慕凌脸一沉,他可从来没这么说过。
月惜支支吾吾的辩解道:“自你让我回相府后被行刺我便知道你是在保护我!”
“月惜!”
“嗯?”
他吻住她,在火焰下晕红了脸颊,粉菊惊呼,所有人都开始吆喝起来了。他放开耳根子都发烫的她轻声呢喃“我爱你!”
“我也爱你!月惜扯掉脖子上的血梨花玉雕,为他亲手戴上。“有它的地方就有我!”
度过了洞房花烛夜,告别了一段美好时光,他们再次踏上了回国的路。马儿的蹄声快而有节奏,正如她们跳动的心,回家的心是期待而又紧张的,家中的亲人还好吗。
相府——
陆正备好马车刚准备出门,只见秋氏的轿子停在门外。秋素锦自然也看见他出来,本来踏进轿门的一只脚迅速缩了回来“老爷!”
陆正冷哼一声,“没事往外跑什么,相府这么多事都靠你姐姐打理着,你都不知道帮衬着点,别以为被皇后娘娘召见过就蹭鼻子上脸了,你还是相府的秋姨娘。”
秋氏红了眼圈找不到话反驳,总之她做什么都是错的。“多谢老爷提醒,妾身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相府的当家主母是姐姐,我碍手碍脚的帮不上什么忙,才想着去王府见见月惜!”
“别一口一个月惜,她现在是凌王妃!”说到林月惜就一肚子的火,枫无君的女儿凭什么要他们来养,想他生前家财万贯,让他借来贿赂一下上级官员他都不肯借,如今女儿倒在这住着,也别想他女儿能舒坦。林月惜,哼,连燕儿都敢碰,他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老爷,妾身明白了,若老爷无事妾身便先去凌王府了。”兰儿扶着她上轿,愤愤的看了陆正一眼。同样是你的妻子,待遇却是天壤之别,那张氏论长相气质性格哪点比得上宫主的娘,完全是个窝囊废!
“正好我也去王府,你坐马车看好礼品,我坐轿!”他大步流星的走向轿门,理所当然的坐了上去。秋氏顺从的退下,二话不说便去了马车。
“夫人,他明显是在欺负您,您为什么不反驳?”兰儿最受不得被人欺负,可是她在相府是一个吓人,不能动不动就抹脖子。
“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以前待我也不薄,受这点委屈没什么,我这把老骨头能有什么非分之想,只要月惜她能在王府好好的,我也就心安了。”
往事不堪回首,雕栏朱砌犹在,物是人非。他不是落魄书生,考场失意,她不是大家闺秀。
马车停下,已是凌王府门口,威武漆黑的大门紧闭。陆正让小厮去叫门,开门的是扫地的阿丁,见二人衣着不凡,不敢怠慢“小人见过大人,夫人!”
陆正背手在门前趾高气昂道:“去向凌王通报一声,说丞相来访!”
阿丁一愣,王府一向是无人问津,怎会招来这尊大佛。“请丞相大人恕罪,王爷与王妃三个月前便相继外出,再也未回来过,小人无法通报啊!”
陆正眼睛一眯,竟然出去这么久,很有可能是他们干的,“叫你们冷侍卫出来!”
正好隐卫队队长正要出门,“属下参见丞相,不知丞相大人找冷侍卫有何吩咐,据属下得知,冷侍卫和王爷是一起出去的,丞相若是有事也可跟属下交待。”
“你们王爷何时才能回来?”
“王爷出门的期限从来不定,所以属下也无从得知!”
陆正眸子里要有不耐烦的怒意“你们做奴才的连主子去哪什么时候回来都不知道,王府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立冶本是随千慕凌一起打过仗的,一个大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