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强经历了一场极长的梦境,梦境中有辉哥、胖红、还有KTV中许许多多熟悉的面孔,前生如梦,前生自己三十年的生命就如同一场大梦一般,不过,这个梦是灰暗的,幼年时,酒醉发狂的父亲,被打的遍体鳞伤的母亲,还有惊惶的幼兽一样的妹妹,不过他们都先后离开了这个世界,只剩下自己孤零零的在这个疯狂而又扭曲的世界挣扎,自己的记忆中几乎全是砍杀、斗殴、血淋淋的伤口,他就好像一条孤独的狼一般,在荒野中孤零零的游荡,在静寂的角落安静的添着自己伤口。
这些记忆中没有温情,只有冰冷和残酷,可是另外一些画面不停的脑海中闪现,这画面即熟悉又陌生。似乎是另一个人的记忆,又似乎是自己经历过的。这些画面十分的温情,家庭、孩子、父慈子孝、朗朗的读书声音,一幅幅温馨的画面,不停的在郝强的脑海中出现,这些感觉是郝强从来没经历过的。”
“这是谁的记忆?这不是我的经历!“郝强心中焦躁起来。
他扭动身体,想要抓住什么,一些声音从耳边传来,“爹要醒了!”
“快叫大夫,爹要醒过来了!”
“爹是谁?”郝强在心中打了一个问号。
不多久,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张大哥醒来了吗?”
郝强勉强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隙,终于看到一个脸上都是皱纹,花白胡子的老者,背着一个药箱,正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
“你都这么老了,还叫谁张大哥?”郝强闭上眼睛在心里嘀咕。
郝强感到自己的胸口和小腹传来一阵冰凉的感觉,郝强微微睁眼,只见那大夫正用一颗白色的石头,在自己的胸腹之间轻轻按摩,石头微微发光,一股奇异的能量缓缓渗透进入自己的身体。
郝强忽然感到自己的身体有了力量,一定是这石头的功效。郝强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手臂用力支撑,想要坐起来。屋子中登时传来七嘴八舌的声音,
“爹好了,能动了!”
“快扶着爹!”
“太好了,咱爹终于清醒了!”
一个中年男子扶着郝强在床上坐起来,郝强抬眼看到屋子里乱糟糟的站着数十人,男女老少、大人小孩都有。
这些人一见郝强坐起来,脸上同时露出喜色,那中年男子眼中含泪,噗嗵一声,跪在地上,大叫“爹!你……终于醒了!”屋子里的人乱糟糟的跪下,一时间叫爹的声音连成一片。
那老大夫笑盈盈的,把满是皱纹的脸凑过来,仔细端详郝强,笑道:“老哥,你这条性命是捡回来了,看来咱们这老棋友还要做下去了!”
郝强张嘴结舌,不知道怎样回答,这些人既熟悉又陌生,让他浑身不自在。
“哦!给我一面镜子。”郝强对自己“爹”的身份还是难以相信。
“快!爹要镜子。”
中年人大声吩咐,一个小孩快速从桌子上取来一面铜镜,递过来。
郝强用颤抖的手拿起镜子,镜子中映出来一副苍老的面容,头发稀疏花白,满脸折皱,好像一个核桃仁一般,眼神昏暗,头秃齿落,这是一个行将就木的暮年老者的形象。
“啪!”郝强手中的镜子滑落到了地上,身体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屋子中,登时一片喧哗混乱。
“爹又晕过去了!”
混乱中,那大夫的声音又响起来,“没关系,老哥哥就是身体虚弱,我再给他开副药就好了!”
“老哥哥!”郝强在心中回味这三个字,一阵发苦,“踏马的!老天作弄人,既然让我穿越,最不济也要给我一个年轻一点的身体,让我穿越到一个快死的老头子身上,我踏马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郝强在床上躺了十多天,才慢慢恢复行动能力,新的身体需要适应,记忆也融合的大部分,原来这具身体的主人叫张盛,今天七十有三,是个落第秀才,早年丧妻,一生穷困,为了养育儿女四处奔波。七十多岁了,还要在矿山上当记账先生,赚钱补贴家用。那一日,矿山忽然发生大地震,矿洞坍塌,数千名矿工都被掩埋在矿洞中,一命呜呼。张盛也不例外,不过郝强的灵魂恰好穿越在他身上,于是,张盛成了整个矿山唯一的一名幸存者。
郝强想起那日矿洞中恐怖的情形,心有余悸。他摸摸自己的胸口,那红光没入胸口后,就再无动静,也不知道是什么宝物。不过郝强已经没心思探寻这宝物了,自己现在已经是七十三岁的老人,按这个世界普通人的寿命来说,已经是长寿了,估计已经没有几年好活了,探寻宝物还有什么用处?
郝强想起矿洞中有那么多年轻力壮的青年,自己偏偏穿越到了一个年纪最大的人身上,真是倒霉。
屋外传来一个声音,“爹,天晚了,睡吧!”
郝强嗯了一声,这是张盛的小儿子——张守信。张盛的家庭在青山镇是一个大家庭,张盛有五个儿子,按着仁义礼侄信排名。这五个儿子没有大本事,不过是种田教书记账,但他们对父亲是真心孝顺。
张盛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