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与施法者的距离超出控制范围,那么这个法术就失效了。换句话,只要这些人离开北京,恐怕笑缘居妖怪手中的那些头发胡子,就都成了废品,起不到任何作用了。
正当一阙道人要和大家解释的时候,又有几个人叫起来,“那岂不是我们一生都会受到他们摆布?”
“其实不......”一阙道人摇摇头,可是刚要开口就被道人们七嘴八舌的打断了。
“既然这样,我们走不走都是一样的啊!”
“对啊!与其一辈子被他们控制,还不如跟他们拼了!”
“对!跟他们拼了!”
“必须要把东西抢回来!”
出现这样的场面倒是出乎一阙的意料,他现在不打算告诉他们这个法术的局限性了,就让他们这样认为也挺好。人只有被逼到绝境的时候才会爆发出最大的潜能。虽然面前的这些人,就是爆发出百分之三百的潜能也敌不过笑缘居的妖怪,但是至少大家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他再也不用费心去想如何才能把这些人留在身边了。真想知道那个操纵式神的人知道这样的结果,会作何感想。
一阙道人虽然心中高兴。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小命正攥在对方的手里,从现在开始,哪怕只是一小步的错棋,都可能会惹来杀身之祸。
众道士说了一阵,见一阙始终一言不发,不由都停下来,“道长。您倒是说句话,您觉得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啊?”
“嗯。”一阙深沉的目光缓缓扫过每个道人的脸,“大家说的对,我们现在处境非常被动,虽然他说只要我们不再与他为敌,便会放过我们。但是这东西在他手上,他想什么时候结果我们的性命都是易如反掌。而且笑缘居的妖怪残忍嗜血,也很难说会不会出尔反尔。”
“道长,您说的这些我们都知道,您就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吧?”玄合性如烈火,哪听得进去一阙喋喋不休的讲道理。
“对,我们都听您的。您说吧,我们跟他拼了!”其他人也纷纷点头,就连本来要走的那五个人,也改变了计划。
一阙叹气道,“大家不要着急。现在我们绝不可以轻举妄动,就这么一窝蜂的冲过去拼命,别说根本碰不到人家,恐怕只要那人动动手指,我们就先自相残杀起来。”
“那怎么办?难道坐在这里等死吗?”上清沮丧不满的嘟囔起来。
“当然不是。”一阙微微一笑。“只是我们要换一种方式,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我们就算抓不到妖王,也可以先想办法制住那个操纵咒术的人。只要他不能施法。我们便没有后顾之忧了。”
“道长言之有理,可是我们如何知道是谁操纵的咒术?又该怎么抓他呢?”玄合忍不住问道。
一阙眼珠一转,心中已有一个计划悄然成形。他胸有成竹的笑道,“贫道自有方法。大家今天先回去各自休息,从明天开始...”他压低了声音,又和屋里的人详细的说了一阵。
直到快要打烊,道人们才走出饭店,一阙回头看着笑缘居的方向,心里冷笑着。
“贺长星啊贺长星,这一回合你输了。恐怕你千算万算,也算不出这样的结果吧。哼哼,不过你落败的日子还在后面呢,你就等着瞧吧!”
“月言,你太紧张了,我无非就是小小的教训他们一下。”贺长星郁闷的说,“再说你把我的法术中断,又给了一阙警告,就别这么生气了嘛。”
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古月言背对着他躺在软塌上一语不发的闷闷不乐。
“他们既然知道我可以用咒术控制他们的行为,谁还会给一阙卖命啊?想必这时候已经离心离德,准备分批撤退了。”贺长星无奈的坐在一边叨叨着,“我承认我那么做是有点不正经,不过也不算过分啊,我就是找个乐子而已嘛。”
“你知道什么?”古月言实在受不了贺长星唠唠叨叨,翻身坐起来,皱着眉头不悦的道,“你这么做,无疑就是把你的筹码都摆了出来,你怎么知道人家就不会跟你拼个鱼死网破啊?困兽犹斗,这个词你没听过吗?”
“命都攥在我手上了,哪个还敢再来滋事啊。你真以为这些人是什么视死如归的英雄啊?”贺长星不以为然的笑道。
古月言摇摇头,懒得再跟他争论。
“对了,你刚才跟一阙老匹夫说什么前世恩怨的,这到底怎么回事啊?”贺长星见他心情不好,便想办法转移话题。
月言长叹一声,幽幽的道,“你只知道伍悦于你有恩,却不知道伍悦与他有怨啊。因果轮回,便是我也无法阻止,你好自为之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