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我不生气。”
伍悦咬了咬嘴唇,抬头直视了刘文雨,认真说道。
“李总走的突然,您觉不觉得有些不正常啊?”
刘文雨闻言大吃一惊,她没想到伍悦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伍悦看着她,继续说道“我总觉得李总这事蹊跷,您说会不会有人加害他或者,”他顿了一下,“或者,是被人逼的啊”。
刘文雨吓了一大跳,老实说,她内心深处也曾有过疑虑,但是一瞬间就被悲伤淹没,一直没有仔细的,深入的想过。听伍悦这么一说,她迅速的冷静下来,强迫自己正视这些问题。“嗯,你继续说。”
伍悦一看她的反应,就知道她也有些想法,没准和自己想的一样。如果真是这样,那真有可能就查他个水落石出,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精神为之一振。
几个小时以后,伍悦带着赵亮来到李辉家里。
伍悦给双方做了介绍,客气了几句,赵亮就直切正题了。他向刘文雨提出,想看看李辉留下的那封遗书。
刘文雨脸一红,那封遗书写的情意绵绵,两个人老夫老妻的,孩子都那么大了,刘文雨多少有点不好意思,不过那封遗书才是疑点所在,因此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站起身把它取出来交给伍悦。
其实伍悦之前也没看见过,只是听李小峰跟他念叨,当时李晓峰称这封遗书为父亲的绝命书,还说父亲好像知道自己将要辞世,才匆忙之间做出安排的。此前伍悦也不好意思直接要这个来看,现在既然说明是要调查李辉的死因,那么作为重要疑点,这封遗书肯定是要仔细看过的了。
两个人认认真真看了好几遍,除了感慨李辉思维缜密,做事滴水不漏又很周全详细外,就只剩下羡慕人家两口子情深意重了。看来看去,除了李辉好像提前预知啦死期之外,实在看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来。就在赵亮把那几张纸叠好交还给刘文雨的时候,有一句话突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在遗书的最后面,李辉有告诫儿子这样几句话。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切不要为了钱财而因小失大,否则悔之晚矣,切记切记。”
这两句话倒也平常,就是要让儿子尽人事听天命,随遇而安,不要妄求财物而已。然而李辉家资巨富,他留下的钱财,李晓峰打着滚也花不完,更何况李家家教甚严,李辉夫妇都不是狂骄极侈之人,从小就养成了李晓峰谦恭节俭的习惯。虽然父母对孩子多少叮嘱都不嫌多,但是在遗书中出现这种上顶着千,下缀着万的嘱托,也一定是极为重要的。
赵亮隐约觉得这两句话好像藏有玄机,可又说不出原因,毕竟这几句话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他摇了摇头,把信归还给刘文雨。但是这几行字,则深深的记在他的心里了。
“刘姐,李总那几天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伍悦见没什么进展,赶紧找新话题。
“哎,我不是跟你们说过吗,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要说不正常,也就是睡不好觉,失眠,要不就是做噩梦,一问他,他就说最近公司压力太大,别的也没有了。”刘文雨答的很痛快,显然这个问题她不是第一次听到了。
伍悦对这个答案没什么感觉,但是赵亮听到噩梦两个字,不由愣了一下。自从妹妹去世前夜那个古怪的恶梦之后,他就一直对此忌讳莫深。今天又听到李辉死前也是噩梦不断,不由得把两件事就想到一起了。
“刘姐,嗯,您知道李总都做什么样的噩梦吗?”赵亮对李辉的梦很感兴趣。
“这我可不知道了,他也不告诉我啊。不过每次做完噩梦,他就睡不着了,就一直坐在沙发上抽烟。”刘文雨顿了顿,“不过也不是这几天,他睡眠一直就不好,以前也经常做噩梦,只是那几天更频繁了而已。”说着,她不由一阵伤心,眼泪又在眼眶中打转,她赶紧扯了一张纸巾,擦了擦眼角。
伍悦和赵亮互相对视了下,想安慰几句又拙嘴笨腮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赵亮叹息了一声,“刘姐,那他这阵子有接触什么人吗?”
刘文雨摇头,“没什么其他人,就是上班下班,而且这几天到家也很早,没看有接触什么人,小伍也知道”
伍悦也点头称是。
这么说吧,赵亮问了半天,还是一无所获,最后两个人只好怏怏而归。刘文雨送他们二人到门口,分别之时双方约定说如果有新进展再互相通知。
往回走的路上,两个人议论纷纷,都觉得这事看似正常,但是暗中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走着走着,伍悦突然问道“你说他前阵子去雍和宫算命,这算不算不正常啊?”
赵亮笑道“有钱人不是都信这个吗?不算什么吧。”
伍悦又说“之前到也听他说过信命什么的,不过我跟他快3年了,就见他去过一次。”
“这没什么吧,毕竟人家私事,又不可能干什么都带着你”赵亮对此嗤之以鼻。
伍悦一听也有道理,自己是人家助理,又不是跟班,人家私生活去哪去干什么,他自然不清楚也管不着。想到这,他笑道,“咱们有空也算算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