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进入深山又变成凶残、狡诈的恶狼,一个没有军人廉耻之心的卑鄙小人,这二种气质的变化让清军有些措手不及,感觉一进了深山,这些川军就像打了鸡血一样。
“哈哈哈,杀一个够本,杀二个赚一个,老子早就赚翻了,死了再拉几个垫背,大当家的,我傻牛下辈子还和你作兄弟,兄弟们,我先走一步。”一名打冷枪的川军被清军围堵,在弹尽粮绝后,拉开最后一颗手榴弹的引索,笑着冲进清军的人群中。
好不容易围住一个,想抓一个活口,没想到结果是这样,目睹这情形的鰲拜又是怒又敬佩,事后想想,攻破宁羌州城时,张锐率人来援,被自己一举歼灭超过二千人,可是事后检查,全是死的,一个受伤的都没有。
随着不断推进,川军也先后付出了几十条性命,出人意料的是,这些人死前都把武器砸了,能拼命的就拼命,没力反抗的直接抹自己脖子,宁死也不作俘虏。
这个张锐,到底是怎么带兵的。
明枪易挡,暗箭难防,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清军的伤亡越来越大,这里中了陷阱死几个,那边手榴弹响起没了十多条性命,不知从哪条石头缝又伸出几杆枪放倒几个,积少成多,那伤亡的数目直线上升。
刚开始强作镇定的鰲拜也急了起来,他不知张锐哪里弄这么制作陷阱的好手,还没有找到敌人,可是自己的伤亡已经很大,士气挫伤很严重,一些搜索队没人敢在前面探路,最后只能用抽签轮流的方法去解决,中低层军官的损失也触目惊心。
要不是现在是寒冬不易着火,鰲拜早就放火烧山,把人逼下山再围攻。
“啊,有暗箭。”
“不好,队长掉到坑里。”
“天啊,我的脚,我的脚被炸断了,救救我,求你了。”
四周惨叫声不断,那协助受伤人的担架一直就没有停过,慢慢地,饶是有“巴图鲁”之称的满清第一勇士鰲拜也心生退意:没有马的满军就像少了一只手的战士,进到深山后处处受挫、寸步难行,以己之所短击敌之所长,实在是不明智之举。
鰲拜突然为自己的贪功冒进后悔了。
“传命兵”鰲拜突然大声吼道。
“在”一
鰲拜咬咬牙说:“快,鸣金收兵。”
不能再在这里磨了,敌人在暗自己在明,以己之所短击敌之所长,这是最愚蠢的事,伤亡一直在增加,积少成多,大有小刀锯大树的趋势,再不及时收手,只怕所有人都得葬身这不起眼的飞仙岭。
不管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很快,传令兵开始鸣金上收兵,收兵的信号一吹响,处于惶恐不安之中的清军有如听到天籁之音一般,马上放弃搜索行动,按命令退出飞仙岭。
鰲拜严令手下呈队列状退出战斗,所有人交叉掩饰,准备先退出战场,找机会再卷土重来,本以为张锐会派人追杀,出乎意料的是,一路退兵非常顺利,竟然没有人乘胜追击。
这是川军也累了还是姓张的突然向善了?
很快,这个问题很快就找到了答案,当鰲拜率剩余的人回到下马的地方,准备骑马回据点再作打算时,那眼睛瞪得就像灯笼那么大:在一片平坦的郊野上,横七竖八倒了满满一地的战马,全是被人杀死,几千匹战马的血把大地都染红了,这些可都是珍贵的战马啊,鰲拜就是想责怪也没有办法:负责看守马匹的人同样死得横七竖八。
张锐在给自己布置陷阱时,竟然偷偷派人抄了自己的后路。
“啊啊啊……气死本将了,气死本将了。” 鰲拜面色通红,突然用手像猩猩一样用力锤打自己的心胸,硬生生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