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陕西和四川交通往来的一条要道,往来宁羌州的商队很多,商人们把货物互通有无,而来自波斯的商旅也喜欢通过四川把域外的宝石、香料、毛毡、银器、名贵宝刀等物出售到中原大地。≥,..
由于四川采取鼓励商业的政策,陆皓山注重保护商人的利益,以至四川商旅云集、成为中原和西域商业贸易的一个重要的市场,这样一来也带旺了宁羌州,多人的时候,商队进城时还要排队。
金九银十,本来秋季是生意贸易的一个黄金时段,平日早就人来人往,那城门外早就排了长长的队伍等待进城,可是今日有些例外:城门紧闭,四周一个商人也没有,全副武装的士兵紧张地在城头上巡逻着,就在城外三十里外,营帐林立。
那是川军和满清的军队在圣峙着。
川军和满清的军队都按兵不动,等待着上层的指示,而索多尔也是一个八面玲珑的人,每天都派人送上酒菜、粮草,虽说两军对峙,但是总算相安无事,川军士兵做得最多的是一边喝酒吃肉,一边看着城墙上戒备、不断来回巡逻的人。
二军对峙,大战一触即发,无论是川军还是满清的将士,一个个都心情复杂、心情紧张,有的人在祈祷、有的人在写家书,一些士兵紧张得坐卧不安,这是大战前的情绪,谁也不能避免,但说到心情最复杂的,莫过于关在地牢里汉镶白旗牛录阿克提。
一时的冲动,酿成了滔天大祸,对阿克提来说,人生的大起大落实在太快太刺激,刺激到他傍惶、不知所措,先是心爱的姑娘失而复得,这让他心情好得整个人的骨头都轻了二两一般。随后就是“外交事件”,四川方面狮子大开口索要一亿五千万两的赔偿,以至自己一下子就成了满清的千古罪人,也就是这样,阿克提受饱自己同胞的指责,自己也身陷牢狱。
关在地牢里的阿克提,一会提心自己心爱的依蓝受到折磨,再次被送回四川被那些人糟蹋,一会又提心自己的举动给满清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一会又担心自己的兄弟在战斗中被川军强大的火力所伤。
事情还没有明朗。而阿克提又是立过大功的旗人,虽说犯了大错,被关押在深不见光日的地牢,但没有没到虐待、也没有受刑,事实上,就是不动刑,阿克提的心情比受刑又难受,有时候漫长的等待,就是一种极大的煎熬。
有很多次想一死了之。但又放下不下依蓝和家中的亲人,地牢里暗无天日,阿克提感觉自己坠入了深渊。
地牢里暗无天日,就当阿克提快要绝望时。“咣当”的一声,那扇关闭了很久的牢门一下子打开,那久违的阳光让阿克提有些不习惯,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等阿克提习惯了光线的变化,睁眼一看,发现坐镇宁羌州的甲喇额真索多尔一脸严肃地站在自己面前。阿克提吓了一惊,要是往日早就行礼了,可是现在阿克提心事重重,有些落幕地问道:“甲喇大人,是不是要送我上路了?”
自己闯下这么大的一个祸,以自己对摄政王的了解,肯定是牺牲自己这个小卒子,从大局出发,毕竟错在自己,回头想想,这么简单的一个圈套自己一头撞了进去。
阿克提不止一次叩心自问,如果一切可以重来,自己能不能冷静对待,不去给自己的族人添乱子,不过每一次的答案都是一样,那就是明知是错,自己依然会一错到底。
一想到心爱的女人被欺凌,作为一个男子汉大丈夫,阿克提绝对咽不下这口气,为了心爱的依蓝,阿克提愿意付出自己的一切,包括自己的性命。
“哼,你以为呢?”索多尔冷哼一声,有些无情地说道。
令索多尔吃惊的是,阿克提听到这个坏消息没有什么反应,反而抬起头一脸哀求道:“甲喇大人,小人死不足惜,就是把小人送给川军,小人也心甘情愿,不过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希望甲喇大人看到小人这些年出生入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放依蓝一条生路,她是无辜的,由此至终都没有参与,请大人成全。”
说完,阿克提双膝重重跪下,原来那骄傲的脑袋深深地低了下去。
“阿克提,你这个废物,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索多尔越说越气,一腿把跪下的阿克提踹倒在地,一边踢打一边痛斥道:“不就是一个女人吗?为了一个女人你连命都不要,脑袋也灌水了,枉我一直看好你、提拨你,没想到你竟然这般不争气。”
索多尔也真气了,他一直很看好阿克提,这个手下不仅作战勇猛,还善于用脑子,这个个性率直的满清八旗中很少见,是一株好苗子,没想到这个家伙,一看到女人就不冷静了,为了一个女人连命都不要,简直就是枉费了自己那么多心思。
若不是看好阿克提,现在阿克提早就让怒火中烧的索多尔给收拾得生不如死,为了这事,索多尔被上面骂得体无完肤,心里早就憋了一肚子火。
等索多尔停下手,那可惜的阿克提被揍得鼻青脸肿,像条死鱼躺在地上,刚才任由索多尔暴打,硬是不吭声,也不反抗,好像是任由索多尔发泄,最好是打得爽了,然后把他心爱的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