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陆皓山只是一个个小小的、微不足道的小千户,根本就不能平等说话,也不能公平的分配功劳。
现在的陆皓山,牙都快咬碎了。
王朴这才满意地说:“来人,把老回回一干人犯,给我全部押回来。”
“是,大人。”
于是,陆皓山和一众手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老回回等人被京营的士兵强行抢走,一个个气得眼都红了。
这是赤裸裸的抢战功。
就在老回回被强行“移交”时,张锐走到陆皓山耳边,压低声音自己的遭遇说了一遍,陆皓山的面色越来越沉:听到的都不是什么好消息,都是王朴等人把最危险的事派给自己手下去做,而等到收获战利品时。又借口骑兵速度快,让张锐一行到外围搜索有没有漏网之鱼,分明是不让自己的人打扫战场,收拾战利品。
十多车的金银财货,就是一丁点都没拿到手。
人财两失,陆皓山的脸抽了抽,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骑在头上拉屎,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快,快,那贼首老回回的旧伤复发。快给他止血。”就在陆皓山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时,赵功常突然大声叫道。
“人呢,快,给他包扎,可不能让他出事。”一听到老回回受伤流血,王朴连忙大声吩咐道。
这人是暴民中有名的“军师”,地位非同一般,活口的价值远比只要他的脑袋大。
王朴一声令下,他的手下手忙脚乱地给他包扎。陆皓山看到赵功常走回自己身边,小声问道:“怎么回事?”…
这老回回只是中了二支利箭,虽说行动不便,不过伤得不重。路上已经给他包扎好伤口,就是不上药十天八天都好了,好端端的怎么又旧伤复发呢?看那流血的样子,好像伤得不轻呢。
“大人”赵功常附在陆皓山耳边压低声音说:“这个老回回刚刚给我们吐露了收藏金银财货的地点。现在人交给那狗总兵,为了活命肯定会再说出去的,到时我们就真的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小的就做了一点小手脚。”
陆皓山吃惊地说:“你杀了他?”
“那倒不是,只是在一些不是致命的地方捅了二下,让他十天半个月不能正常说话和活动罢了。”
精明啊,都快成人精了,陆皓山都想亲他一口,刚才只顾着愤怒,差点忘记了这茬,拷问他吐露收藏财货的秘密据点,以老回回那狡猾的个性,肯定不会让自己好过的,保不准就全便宜了王朴,自己就彻底成了“路过”的。
陆皓山对赵功常点点头,压低声音说:“记你一大功。”
“谢大人。”赵功常一听,眉开眼笑地说。
看到抓来的俘虏全部被王朴提走,陆皓山再看看王朴车队装着那一箱箱的金银财货,一下子又不爽了起来,走到王朴前:“总兵大人。”
“什么事?”王朴冷冷地应道。
对这个不太上道的小千户,王朴就是连基本的客套都不用了。
陆皓山轻轻咬了一下嘴唇,不过还是一脸认真地说:“卢公公说得对,我们都是替皇上办事,平日就要齐心协力,不分彼此,这次剿灭老回回,缴获了不少战利品,我们文冲千户所为了追捕这些人,花费了巨大的人力物力,还造成了很大的伤亡,还请总兵大人把下官应得的那一份留下,这样下官才好向手下交待,向死去的将士家属有个交待。”
这个姓王的这样薄情寡义,陆皓山也不客气了,径直要自己应得的那一份。
“嘿嘿”王朴还没有开口,一旁的卢九德先开口了:“陆千户,你这话就不对了,战场上的缴获,那是各凭本事,谁缴获的,就是谁的战利品,这些战利品是王大人从贼匪手里缴获而来,并不是从千户部下的手中抢夺,陆千户这样开口索要,似乎不合规矩吧。”
对太监来说,最看重就是这些黄白之物,为了讨好卢九德,王朴和卢九德一早就有约定,就是把战利品按比例分他一份,这样一来也好让卢九德在汇报给崇祯时能多说一些好话,如果分给陆皓山,那么卢九德的那一份也会相减少,所以这位监军太监一下子不乐意了。
抢他的钱,那简直就是要他的命。
“呵呵”王朴突然笑着说:“卢公公,此言差矣,千里迢迢到这里剿匪,兄弟们都不容易,这一点王某也深有体会,陆千户此行出力不少,理应分得一份,不过这老回回的地位特殊,这些财货都是他打家劫舍得来的,是赃物,我们还要清点、登记一番。“
王朴顿了一下,好像思索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这样吧,等本将把这些东西清点完毕,再派人把你应得的那一份送到手上,陆千户,你看这样可行?”
清点完毕?估计渣都不剩了,说得这么富丽堂皇,好像要把财物归还给百姓一般,这些人就借贼洗劫百姓就己很不错了,贼过如梳兵过如篦这句话可不是凭空得来的。
官字两个口,有他说没你讲,这话放在百姓面前有道理,就是大官对小官,这话句也适用,好在,前面已经提前拷问出一些收藏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