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榆枣关这样的防御情况,上面把自己调到这里,也在情理之中,这么重要关隘,可不能形同虚设。
到达榆枣关后,陆皓山再一次暂是驻扎下来,听候上面的下一步指示。
军队是有组织、有纪律的,洪承畴担任三省总督后,经过整合,局势也就成了一盘棋,需要统筹规划、按部就班地行动,不能像放羊一样,想去哪里就哪里,陆皓山有心建功立业,也得服从大局。
一呆就是五天,陆皓山每天就是练练兵、分析一下传来情报,要不就是找那个悲催的陈百户一起聊聊天什么的,日子简单又无聊,本希望有贼匪从这里经过,让手下可以练练手,没想到就是小贼也等不来一个,其中最令陆皓山无言的是,有一支金翅鹏的小队,本来想从榆枣关进入真定府内,不知哪里听到有大队骑兵协防的消息,一转头改从高洪口走了。
陆皓山只能暗叫可惜。
春至夏至,不知不觉到了四月十五,这还是初夏,那暧洋洋的太阳晒着挺舒服,前晚和那个陈百户多喝了两杯,宿酒醒来的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陆皓山干脆让人把桌椅搬在阴凉处,一边躺着休息,一边就茶吃着点心,也算是忙里偷闲。
偷得浮生半日闲,这日子倒也不错,当然,要是身边有美人相伴,那就更加完美了。
一阵凉风袭来,驱走了暑气,也把陆皓山的睡意吹上心头,陆皓山眯着眼,快要进入梦乡.......
“好哇,朝廷和皇上出这么多钱粮,就是让千户大人在这睡觉的?”就在陆皓山快要睡着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怪怪的、有点像鸭公嗓的声音,听起来不男不女的,说不出的别扭。
就在陆皓山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时,耳边传来赵功常刻意压低的声音:“大人,大人,快醒醒,监军张公公来了。”
公公?监军?
陆皓山脑中一个激灵,马上睁开眼,一眼开眼,就看到那个不男不女的张公公,虽说隔了半丈远,但是陆皓山还是闻到一股浓浓胭脂和香草混合的味道。
没有了男根,这些太监性情大变,也像女人一样喜欢涂脂抹粉,至于香囊,那是太监的必备之物,因为他们被阉后小便有时不能自控,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尿臊味,为了掩饰这股难闻的味道,他们就随身携着香囊。
这老货怎么来这里的?哦,对了,他是监军,有权到各支部队巡视,战时督军,闲时巡查备战情况,他到这里倒也合情合理,陆皓山以前觉得自己是“没王管”的呢。
呢玛,早不来晚不来,自己好不容易睡个懒觉,就给这老货抓个正着,自己的手下也是吃干饭,人来了也没人提前通知。
回头再找他们算帐。
“呵呵,还以为是谁呢,没想到是张公公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请张公公恕罪。”陆皓山思如电转,在想的时候马上站起来,笑容满面地和张公公打着招呼。
一旁的赵功常替陆皓山解围道:“昨晚关隘附近有异动,我家大人生怕有贼匪前来进犯,整宿没睡,一直在这守着,到天亮时才发现是虚惊一场,所以这才小睡一会。”
“对,对”陆皓山马上乘势下坡:“不过是一个乡绅丢了几只羊,大张旗鼓的,真是害人不浅。”
“哼,是吗?”张公公冷哼一声。
陆皓山连忙说:“是,不敢欺骗张公公,对了,不知张公公此番前来,不知有何吩咐呢?”
“嘿嘿,伦家奉皇上之命监军,食君之禄、担君之忧,现在来巡查一下各部的备战情部,千户大人,你不会有意见吧?”张公公瞄了陆皓山一眼,嘴边露出一丝冷笑,阴阳怪气地说。
“下官不敢,请张公公随意检查。”陆皓山毕恭毕敬地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