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女儿哪有,只是看到爹爹,心里高兴而己。”赵敏面色一红,有些扭拧地说。
赵余庆有心打趣女儿,故作惊奇地说:“哦,女儿还特地打扮了迎接爹,对不对?”
“爹爹不是老是说女儿不够端庄吗,女儿这不是怕你责备吗?”顿了一下,赵敏突然好奇地说:“爹,刚才你叹气,怎么啦,这一趟,不顺利吗?那些马呢?”
“马都安置在我们族内的马厩再回来的,爹叹气的是,这一趟我们赵氏一族辛苦了几个月,可以说连本钱都赔掉了。”
“什么?”赵敏吃惊地说:“爹,虽说茶贱马贵,可是西蕃茶少,大明马贵,怎么也不会赔吧,等等,算算日子,你们才出发才二个多月,就是脚程再快,应该还没到拉萨,不会是路上出了什么变故吧?”
赵氏一族有茶马交易的经验,再说赵敏也精通九章算术,稍稍一算,就算出其中有些不妥,这回来得也太早了。
自家女儿真是聪颖,赵余庆不由暗暗骄傲道,不过心里有些失落,要是女儿是儿子,那自己就更开怀了,都怪自己年轻时不自持,终日留恋烟花柳巷之地,到了后面有心无力,有个女儿都是上天庇佑,幸好,女婿也是半个子,只要女儿嫁得好,自己还是很满足的。
看到女儿着急的样子,赵余庆笑着说:“那陆县令果然有能耐。有他在,利润起码翻了二番,不过。为了女儿的终身大事,知道陆县令认识达官贵人多,就把利润全给他,就当是给他给我女儿介绍对象的酬劳。”
“他怎么说?”赵敏连忙问道。
“答应了,说一定替我敏儿找一个如意郎君。”
赵敏一听,脸上马上写满了失望,芳心一痛。咬着嘴唇,差点就想哭出来了:把自己介绍给别人。那他把自己放在什么位置?难道,他不知自己的心意吗?又或许是他觉得自己出身太低,配不上他?
想归想,赵敏还是压低声音说:“爹爹。女儿不嫁,女儿就在家里守着爹爹,哪也不去。”
过份了,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让自己逗得快要哭了,赵余庆心生不忍,正想把真相说出,突然有下人上前禀报:“老爷,县丞大人求见。”
这么快?
赵余庆眉头一扬,隐隐猜到什么回事。也顾不得身体疲累,马上高兴地说:“请,快请。”
县衙比赵家庄近。虽说陆皓山开了个会,不过赵余庆也得把马安置好才回家,那几百匹马总不能在家里圈养,等把马和人员一一安置妥当,那立功心切的张云辉已经快马加鞭赶到,还真是巧了。
“县丞大人大驾光临。赵某有失远迎,恕罪恕罪。”一看到张云辉。赵余庆热情地说。
张云辉没有昔日故作深沉的模样,一脸和蔼地说:“以我们的交情,这些俗礼免了,还客气什么?”
赵余庆一看张云辉笑得像个煮熟的狗头一般,马上就肯定他是说客的的身份,心里这人啊,变得就是快,以前有事求他的时候,怎么没见他提交情什么的,就是孝敬少一些,那脸都拉得长长的,现在一看自己快要做县令的岳父,这脸马上就变了。
还不错,找一个有身份的人来说媒,比来一个媒婆显得郑重多了,这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才会这样做。
“那是,那是,县丞大人,里边说话,这边请。”
“请”
赵余庆一回到大堂,发现大堂没了女儿的身影,知道她避开了,微微一笑,也不以为意,招呼张云辉坐下,又命人奉上香茶糕点,等客人喝了茶、用了糕点,这才问道:“不知县丞大人此次光临寒舍,有何指教?”
张云辉微笑着说:“恭喜赵族长,贺喜赵族长,本官这次来,是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赵老族长的。”
“哦,这喜从何来?”赵余庆心明似镜,不过还是明知故问道。
张云辉不疑有他,以为赵余庆并不知这事,笑吟吟地说:“不瞒赵族长,本官这次是做月老来的。”
“月老?不知哪位这么大的脸面,竟然请得动县丞大人作月老。”
“自然是我们江油县的县令陆大人,本官就开门见山吧,陆大人对令爱一见倾心,有心结为秦晋之盟,特委托张某做个月老,县令大人年纪轻轻就贵为七品县令,才高八斗,风度翩翩,前途不可限量,而令爱温柔贤淑、外秀内慧,是难得的好女子,两人可以说是天做的一对,地设的一双,不知赵老族长意下如何?”
提了,终于提了,赵余庆心里都乐开花了,不过还是强忍住内心的激动,佯装吃惊地说:“县丞大人,你不会开玩笑吧,县令大人会看中我家敏儿,这,这不大可能吧。”
“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张云辉一脸正色地说:“张某就是再不懂事,也不至于拿终身大事开玩笑,赵老族长请放心,此事千真万确,是县令大人亲口和我说的。”
赵余庆有些为难地说:“县令大人贵为七品,我们赵氏一族没有功名在身,就怕,就怕高攀不起。”
要是平日,赵余庆马上就应下来了,免得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