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羽感受着怀中伊人那胸前的柔软,老脸微红,略显尴尬地笑道:“那个,语凝,有话好好说,没有必要把我勒的这么紧吧。”
“不要。”子语凝果断的答道,虽然埋入他胸口的俏脸早已红透,但是感受着那人身上的味道,却是无比心安。
“好吧,不过我们才见过一次面,总觉得这样...不太好吧......”
他的脑中,已经在构思山洞之中的陆婉清,小醋坛子打翻的那幕恐怖情景。
“对你来说,可能只见过我一次,可是对我来说,你就是全部......”
子语凝一边哭着,一边用粉拳敲打在夏羽的胸口,只是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低如蚊讷。
夏羽目光呆滞,脑中如同雷击,没有想到,自己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辛苦攻略子婉清多日,却最先得到的,是子语凝的告白。
昆仑山顶,咸池宫颠。
穿着银色长袍的金尊体态丰腴,但举手投足之间都雍容大气,她迈向栏杆,抬头凝望的凤眼微微眯起。
破碎的苍穹之上,无数碎玻璃片般的道力残渣,伴随着暴雨倾泻而落,在这昏暗的夜晚,宛如萤火虫般晶亮。
她伸出手,望着眼前的那副情景,略作沉吟道:“上一次出现这一幕的时候,应该是三十年前了吧。”
子曌的眼神之中出现了一丝恍惚,似是勾起了点点回忆,但还是摇了摇头,低声叹道:“玥妹,如果你还在,想必这金族应是另外一番光景了”
这时候,七名白袍老者出现在她的身后,他们无比恭敬地单膝跪地,胸口全部纹着白虎纹。
为首一人齐声说道:“金尊,阵法屏障已破,我等已经查出那五彩神雷落处,正是监兵城南郊!”
金族主母蓦然转身,她周身的银袍舞动,凤眼之中再无迷茫之色。
“看来遁甲天书给出的卦象是真的,白虎七宿按兵不动,封印凶灵白虎才是最为重要的事,这次就交给我吧。”
说完,不等那七名白袍老者拒绝,子曌已经踏上阑干,从这咸池宫顶端跃下。
看到这一幕,所有守卫咸池宫的那群侍卫嘴巴都发出一声惊呼,就当金族主母堕落置地的那一刻,咸池宫底端闪出一道白色虚影,如电光石火般接住了子曌的身子。
在所有人的瞩目之中,子曌骑着那道白色闪电,扬长而去。
“小曌啊,你怎么又重了!”
说话的,正是将她托起的那道白色虚影。
“啰嗦!”子曌不禁涨红的了脸,完全没有金族主母那般应有的心性,反而像个羞怒的小女孩一般,朝着身下那头浑身雪白、两翼四蹄、似马非马、头顶两羊角、马鬃之下还有着三颗眼睛的奇兽咆哮道。
“你身为圣兽,难道不知道嫌弃女性的体重是有多么不礼貌吗?”
那身姿宛若天马行空般俊逸的神兽淡淡说道:“诚实是最美的优点,想当年,我载你和小玥两人也没你一人重,岁月不饶人,转眼又十五年过去了。”
听到这里,子曌突然沉默了,不过顺即,她目光再次变得凛冽,银袍随风飘舞,轻声呢喃道:“子玥,你留下的女儿语凝,就由我这个当姨妈的亲自来守护。”
雨渐渐停了下来,夏羽望着紧紧抱住自己的子语凝,抬了抬头,望着小屋之外,眉宇之间,透着无比凝重。
谛听的心音传至他的脑中:“他们来了。”
夏羽道:“很强吗?”
谛听传音道:“很强,如果我没有听错,那兽正是白泽。”
那一刻,炽热的战意从他的目光之中燃起,刚刚准备抽离自己的身子,怀中的子语凝突然抬起泪眼。
“不要离开我...求你了!”她放弃了尊严,朝着他哀求道。
原本惊世动人的容颜,这一刻变得梨花带雨,惹人爱怜。
几缕青丝散乱在额前,目光之中,满是脆弱,更多的却是惶恐,那种眼神,夏羽好似在哪里见过......
“婉清?你怎么了?难道是心绞痛又发了?还是我惹你不开心了?”
小夏羽隔着窗户,望着躲在房中,裹在被子里瑟瑟发抖的小婉清,焦急地喊道。
“不要过来!”她朝着自己喊道,声音无比痛苦。
“怎么可能不进来?!”
他使劲全身的道力,将门撞开,一把将被子之中的小婉清挽入怀中。
当他看到被子里的小婉清,瞬间惊呆了,一道道莫名的伤痕出现在她雪白的肌肤上,而她的口中汩汩流出的鲜血,也濡湿了整个床单。
那个时候,小夏羽查遍了所有典籍,都无法弄清楚婉清到底得的是什么怪病。
但是这一刻,他瞬间明白了一切。
为什么婉清会得这种怪病,语凝的性格又会变得如此糟糕。
因为现在的子语凝,和当初裹在被子里的小婉清,她们两人的眼神一模一样,都是同样的...
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