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跑车以极快的速度从后面驶过来,刚开过去没多远就一脚刹车停在了前方。
方思然皱起了眉头,这种开车停车的方式,是作死的节奏吗?
跑车的车门打开,一个人从车上跳了下来,还对着她摆手打了个招呼。
直到对方走了过来,方思然这才看出那个人竟然是贺圣杰。
她连忙落下车窗,笑着问道:“圣杰,怎么会是你?”
“小嫂子,让我搭个顺风车吧。”说话间,贺圣杰向跑车的方向挥了挥手,示意对方可以走了。
只见那辆跑车一脚油门,呼啸着扬长而去。
“快上来吧。”方思然打开车锁,还从后座上拎过夜一的宠物笼,等对方一上车,她就皱着眉头问道:“看你这一身酒气……刚刚开车的那个人,不会也喝了酒吧?”
“当然没有啦,我像是那么不惜命的人吗?就是因为她没喝酒,所以我才让她送我啊。”贺圣杰抚摸着胸口顺气,虽然平时自己开车也差不多是那个样子,但坐在副驾驶上看别人这么开车就有点想吐的感觉,他忍不住抱怨了一句,“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个女人开车的风格真野蛮。”
方思然一听就来了精神,捏着鼻子他的方向凑了过去,很八卦的问道:“女人?是你女朋友吗?”
“怎么可能!”贺圣杰差一点被她的话恶心吐了,他竖起大拇指,指着自己的鼻子,很嚣张的说道:“我现在还小呢,不想交女朋友。”
“你还小?你明明比我还老一岁呢!”方思然白了他一眼,他现在的神情像极了贺弘逸。
“男人和女人怎么一样?”贺圣杰刚想摇头,却因为酒劲儿一阵眩晕,他连忙揉了揉太阳穴,隔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女人啊,二十岁就可以结婚了,但男人二十岁还没到法定的结婚年龄呢。而且,从心理学角度看,男人在三十岁之前,都只是个孩子。所谓的三十而立,就是让男人到三十岁才成家立业。”
“歪理。”方思然拧开一瓶矿泉水递了过去,他看上去喝了不少的酒,只求他千万别吐在车上啊,否则贺弘逸一定饶不了他。
“我是说真的哦,因为我是男人,所以我最了解男人了。男人只有过了三十岁,才能真正定性。”贺圣杰接过矿泉水,一口气就喝光了一大半,“当然,也有例外,比如说我哥,他属于少年老成的那种男人。我觉得……他好像没成年就先定性了。”
方思然被他的话逗笑了,不确定的问道:“你这算是表扬他吗?”
“当然啦,我哥可是我的偶像呢。”说话间,贺圣杰的表情流露出一丝得意,他从小到大最仰慕和敬佩的人,就只有贺弘逸,只可惜,对方对他并不亲近,“我哥最令我佩服的一点,就是他从来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像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些什么。”
贺弘逸从超市出来,远远的就看到车后座好像多了一个人,他顿时皱起了眉头,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那个傻丫头,怎么随随便便就把人放进车里?看来以后不能再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外了,实在是太危险了。
气势汹汹的打开车门,贺弘逸的质问还没问出口,就被车里扑面而来的酒气熏得后退了一步。
天啊!这丫头还弄到车上一个酒鬼?
就在这时,后座的车窗落下,一张红扑扑的帅脸出现在贺弘逸的眼前,还笑嘻嘻的冲着他摆出一个俗气透顶的剪刀手造型。
“哥,好久没见啦。”贺圣杰与自己的偶像打了个招呼,却换来对方的一记冷眼。
“你怎么在这里?”说话间,贺弘逸坐进车里。
“路过……顺便搭顺风车回家。”贺圣杰突然从后面环住堂兄的脖子,在其耳边吼道:“哥,我好想你啊。”
这要是放在平时,他可没这个胆子,虽然他们小时候很亲近,但不知怎么,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们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远了。
尤其是贺弘逸,整天冷着个脸,拒人以千里之外。
今天是借着酒劲,贺圣杰才做出这种不怕死的行为来。
贺弘逸从后视镜里看了粘过来的堂弟一眼,严词警告道:“离我远点,你太臭了。”
贺圣杰就好像被吓到了一样,立即收回了手。
“老公……”方思然推了推他,真的是,他也不太顾及别人的感受了。
恢复自由的贺弘逸看都没看堂弟一眼,哄着老婆说道:“来,你先把胃药吃了,别用酸梅汤,我帮你开一瓶矿泉水。”
“小嫂子,你不舒服吗?”贺圣杰担心的看向方思然,却没胆子再靠过去了。
“已经没事了。”方思然这句话是在回答小叔的问题,同时也是讲给自己老公听,她抢过药瓶,直接扔进自己的包包里,指着酸梅汤央求道:“药我等会吃了饭再吃,我要先喝酸梅汤。”
“你确定没事了?”贺弘逸一边为她拧开一瓶酸梅汤,一边打量着她,有点不放心。
“嗯。”方思然用力的点了点头,她接过酸梅汤,向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