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解释的?”程心蓝又想到了贺弘逸,他不也是为了一个理由而纠结了整整八年。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是想他的时候,她眼下最紧要的是撵走宫义诚,“好吧,我给你解释,不过不是现在,等我有心情了,我会发个邮件告诉你。还有,宫义诚,请你放开我,你的儿子已经让我的左手受伤了,你是不是觉得还不够,所以过来想要把我的右手也弄伤?”
说话间,她将自己藏于身后的左手举到了对方眼前。
“你的手怎么了?”宫义诚因为她手上的伤而吃惊的瞪大了眼睛,但她的话却更令他难以置信,“和我儿子有关?谁?彬彬吗?”
“你就这么喜欢提问题吗?”程心蓝以前还从真没发现他这么死皮赖脸,她火气也渐渐上来了,已经很久没有人让她这么生气了,“好,那我告诉你,没错,就是你大儿子,他竟然恶毒的用滚着开水的茶壶砸向我,我只伤到手是我的幸运,要是伤到我的脸,就算他是小孩子,我也会提起诉讼。”
“心……心蓝,你怎么可以用‘恶毒’两个字来形容我儿子?”宫义诚很难接受这两个字眼,在他看来,自己的两个儿子很傻很天真,“提起诉讼?他还只是个孩子……”
“孩子做错事就不用受到惩罚吗?”程心蓝虽然自己生不了孩子,但她倘若有孩子,绝对不会把孩子娇惯得这么没家教,“我只用了‘恶毒’两个字你就受不了啦?那你知不知道你前岳母是怎么抹黑我的?现在你们小区里所有人都认定我是把你前妻活活气死、又来鸠占鹊巢的小三?”
“我知道我岳母做的事有点过分,但你也应该体谅一下她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啊。”宫义诚不自觉的又叫起了岳母,毕竟十几年了,他已经习惯了。
程心蓝莫名其妙觉得火大,在她眼里,他改不了口,是因为他对前妻念念不忘。
男人情长并不是件坏事,但对另一个即将生活在一起的女人面前,是不是应该有所收敛呢?
所以她在答应与宫义诚交往之后,就提醒他应该改掉这个称呼,毕竟她的父母已经过世了,他还对前妻的母亲一口一个岳母,让她心里很不舒服,更让她觉得自己不被尊重。
她因为他有孩子而考虑与他结婚,但这并不意味着自己愿意多一个妈。
“你前妻是怎么死的,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你说要保护你的孩子们,所以不肯说出真相。好,你身为父亲,这么做无可厚非。”程心蓝甩开他的说,将憋在心里的话统统说了出来:“可是,你凭什么要让我为你善意的谎言买单?你岳母以为是我害死她的女儿,你的孩子们当我是心狠手辣的后妈,你所有邻居都认定我是小三。而你呢?你在那儿一边扮演好女婿、一边扮演好爸爸,好人都让你做尽了,所有我黑锅都让我来背……宫义诚,你觉得这样对我公平吗?”
“那你呢?你真的爱我吗?真的想嫁给我吗?和我一起生活吗?我们交往一年了吧?你最多就是让我牵牵手,我们连接吻的次数都数得过来吧,更不说在彼此的家里过夜了。”宫义诚受不了她咄咄逼人的质问,忍不住对她反唇相讥:“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却能找出三百六十六个理由不和我亲近。”
程心蓝心虚的移开视线,但她的表情却难掩心里的厌恶,除了贺弘逸,每个男人接近她都是为了和她上床。
但是,除了贺弘逸,她和任何男人亲吻都觉得恶心。
至于上床?只要想想她就全身汗毛直立。
“你不要转移话题,也不必把过错都推给我。”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程心蓝觉得已经没必要为他留面子了,她郑重其事的警告道:“我有多在乎自己的名誉你应该知道,若是我们分手后,你岳母再中伤我,我一定会起诉她。”
“你不必做得这么绝情吧?”宫义诚看着她,她怎么变得如此陌生。
“我绝情?你别想多了,我只是要维护自己的名誉。”程心蓝冷笑一声,她一想到那个老太太的嘴脸就觉得反胃,顿了顿,她好心的提醒了一句:“看在我们认识一场的份儿上,我有句忠告:就算你不把真相告诉你岳母,也请你治好她的妄想症,否则,你就别再交女朋友了,也省得浪费别人的感情和时间,因为你的下任会重复我所经历的一切。”
宫义诚好面子,他不想再听一个外人批评自己的家人:“既然分手了,这就是我的家事了,不劳你操心了。”
“我无所谓,我说多这一句,也是不想两个孩子的心理太扭曲。”程心蓝觉得自己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她现在只想最后对他讲一句话:“现在,请你离开,不送!”
“多谢你的忠告。”宫义诚努力维持着自己的风度,对于分手,他心里其实很不服气,“我也有一句话要对你说:如果你心里有一个忘不了的人,那就别再交往男朋友了,没有哪个男人会像我这么容忍你、迁就你。自从和你交往,我当了一年的禁欲主义者,现在终于能解脱了。后会无期!”
程心蓝在他让开后,立即关上了门,连最后的道别都省去了。
没办法,谁让宫义诚在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