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结婚,他可不想这么早就有孩子,那太耽误他与她上演爱情动作片了,他正想着从今天晚上好好当男主角呢。
可不知为什么,就在刚刚的一瞬间,他竟然很期待她怀孕。
那么问题来了,今天晚上,他到底要不要带套呢?
方思然不知贺弘逸正在纠结中,到了四楼,她拉着有些失神的他下了电梯。
一走出来,她就看宗政玉泽等在外面,小脸一板,她瞪着表哥说道:“你不用劝我,就算黎伯母在,我也要去看子曜哥哥。”
“我不是来劝你的,是来接你的。”说话间,宗政玉泽向方思然伸过臂弯,他已经支开了连冷筠,在她回来之前,至少有二十分钟的探病时间。
“那我们……”方思然本能的要去挽表哥的胳膊,不想贺弘逸却抢先一步把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臂弯里。
又来了!她无奈的睨了自家老公一眼,又看向一脸愤愤不平的表哥,叹了一口气,伸出自己另一只手:“表哥,你过来这边。”
“好。”宗政玉泽得意的看了贺弘逸一眼,走到了另一边,让方思然挽住自己。
“表哥,子曜哥哥还没醒吗?”方思然一手挽着老公,一手挽着表哥,真是从未有过的安全感啊。
“医生说,这个不能急,要耐心等,他一定会醒的。”宗政玉泽也知道事到如今不能再骗她说黎子曜今天一定会醒了,因为连主治医生都没有这个把握。
所以,在她知道真相之前,自己只能这么宽慰她。
越走方思然越觉得不对劲,直到转了弯,她看到“重症监护病房”几个大字。
贺弘逸感到自己臂弯里的手在轻轻颤抖,他紧紧握住她的手,给她支撑下去的勇气。
看着病床上戴着呼吸机的黎子曜,方思然趴在玻璃窗上,红着眼圈问道:“你们谁都没有告诉我,子曜哥哥还住在Icu病房,他是不是很不好?”
“他真的已经脱离危险期了,是黎伯母执意让他住在这里,万一有什么事,也可以及时的处理和治疗。”宗政玉泽的手停在半空中,因为贺弘逸的手已经早自己一步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方思然按在玻璃窗上的手渐渐握成了拳头,她真是恨极了自己:“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子曜哥哥就不会……”
“当然是你的错!”连冷筠瞪着令自己儿子受伤住院的始作俑者,没想到她还敢来这里。
“黎伯母!”方思然擦了擦眼泪,郑重其事的向对方鞠躬道歉:“对不起。”
连冷筠的突然出现,令宗政玉泽吓了一跳,他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和贺弘逸互相看了一眼,同时提高了警惕,以防黎子曜的母亲会冲过来伤害方思然。
“好你个宗政玉泽,我就知道你是故意想把我支开。”连冷筠要不是念在他是自己儿子最好的朋友,早把他轰走了,“你,现在就带上这个狐狸精,马上给我离开这里。”
“黎伯母,思然是我表妹,就算你再生气,也不能乱讲话。”宗政玉泽原本还想恳求她让方思然多呆一会儿,可她的话却触碰了他的底线。
不论是谁,伤害他表妹就是不行!
“我哪里乱讲了?”连冷筠的声音因为过度的激动而变得尖锐刺耳,她瞪了宗政玉泽一眼,视线缓缓移向站在他身旁的方思然,咬牙切齿的恨道:“如果不是你,我儿子也不会回国,他还在美国好好的做他的律师;如果不是你介绍他去做义工,他就不会接下这个家暴的案子;如果不是你让他去慈善活动捐款,那他就不会被当事人的丈夫打伤,更不会躺在这里昏迷不醒。子曜是我的独生子,你到底安的什么心?要这样害他?”
方思然摇了摇头,哭着解释道:“黎伯母,你要相信我,我从没想过要伤害子曜哥哥……”
不等她的话说完,贺弘逸向前一步,挡在她的面前:“连女士,这次的事情根本就是意外。”
“什么意外?什么意外?”连冷筠被挡住了视线,她向前走了几步,却又被宗政玉泽拦住,她踮着脚,指着方思然的鼻子骂道:“狐狸精,害人精,我儿子要是醒不过来,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子曜哥哥怎么会……”方思然从贺弘逸的身后站了出来,看看他又看看宗政玉泽,“你们不是说他今天就会醒吗?子曜哥哥不会醒了吗?”
“闭嘴!我不许你再诅咒我儿子,我儿子一定会醒过来!”连冷筠歇斯底里的咆哮着,要不是隔得远,她一定会狠狠扇那个狐狸精一巴掌,“我不想再见到你们,你们马上给我走,永远不要再出现在子曜面前!”
“伯母,你让我等子曜哥哥醒过来好不好?”方思然哭着恳求,她不能就这样走了,她要看着黎子曜平安无事。
“滚啊!你们给我滚……你们不走是吧?”连冷筠看向身后,对听到喧闹声赶过来劝架,却发现闹事的人是医院董事而不知所措的医生和护士气急败坏的命令道:“去给我叫保安,把他们给我撵出去。”
“老婆,我们先回去吧。”贺弘逸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