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的心情大好,他很大方的笑着说道:“没关系,你去忙你的,就算不和我一起入场也没关系,但名义上我可是你的男伴。”
“嗯……”方思然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提了一个建议:“不如这样吧,你入场的时候打电话给我,我和你一起,然后再去忙工作。”
“也好。”贺弘逸一口应了下来,她都这么主动了,他当然不会拒绝她了。
“好了,时间到,我去睡了。至于夜一嘛,我还是带走……”方思然的话还没说完,夜一突然跳下床,就好像生怕被留下一样迫不及待的跑出了房间。她指着夜一的背影,笑着说道:“看来它自己已经做出了选择,我回房间了。”
“晚安,明早见。”贺弘逸一边笑着与她道别,一边腹诽着夜一。
“嗯,晚安。”说完,方思然弯腰就要搬椅子。
见状,贺弘逸立即阻止:“你干嘛?椅子就放在这儿好了,不用搬出去。”
方思然不知他是想继续找机会和她这样聊天,只想着他要留下椅子就留给他好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她几乎是闭上眼睛就睡着了,毕竟已经几个晚上没休息好了。
慈善活动进入倒计时,接下来的一整天,方思然的工作非常的忙。
最后确定所有演艺人员到场以及演出时间;活动现场以及舞台的布置;还有宴会中的酒水和餐饮等等、等等……忙得她连喝水的功夫都没有。
但她没忘记家里还有个病人,幸好萍姨从老家探亲回来了,有人照顾他午餐和晚餐,让她安心了许多。
加班到晚上十点多,方思然才疲惫的回到家,刚一进客厅,她就看到贺弘逸坐在沙发上,夜一则在他身边蜷成了一团。
看来他的病应该已经康复了,否则夜一绝对不会粘过去。
“你回来啦?”贺弘逸特意在等她回来,她在午餐和晚餐时打来两通电话,一是叮嘱他吃饭,二是警告他吃药。
从她超快的语速和略显沙哑的声音就可以听得出来,她今天非常的忙,所以,他痛快的答应自己一定会好好吃饭、按时吃药。
方思然点了点头,算是与他打过招呼了。
她走向沙发,坐在夜一旁边,顺势抱起了它,先是亲了亲它的额头,才打量着他问道:“你怎么还没睡?你吃药了吗?”
“吃过了。”贺弘逸这一次可没有说谎,他没有违背自己的承诺,饭后半小时就把药吃了。
“你确定?”方思然一双眼睛直盯盯的看着他,想从他的表情看出他有没有讲实话,
贺弘逸向她做了一个起誓的手势,认真的说道:“我发誓。”
“好吧。”方思然觉得他没有骗自己,放下怀中的夜一,她向前倾了倾上半身,“别动,让我试试体温。”
“我已经没事了。”贺弘逸对自己的身体一向很自信,发烧这种事真的很少会发生在他身上。
之前有个小感冒什么的挺一挺也就好了,这次又是打针又是吃药的,自然好得非常快了。
“嗯,看来你确实好得差不多了。”方思然收回手,不等他开口,立即补充了一句:“不过剩下的药还是要坚持吃。”
“药从明天就省了吧。”贺弘逸没想到自己要说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她否决了,想了想,他找了一个看似非常合理的理由,“我明天要去公司,那个药一吃上就犯困。”
“是么?开车犯困可不行!”方思然故意拉长着尾音,当她看到他面露喜色,以为她被他骗过去的时候,才继续说道:“那你明天让司机开车来接你。”
“你的意思是我的药要照吃?”贺弘逸真心讨厌吃药,他小时候体质非常不好,吃药都吃出心理阴影了。
“当然!医生不是说了嘛,他开的这三天感冒药必须按时吃,如果没有再发烧,可以考虑停药。”方思然可不管他有什么理由和借口,总之,医生的话一定要听,“但是,胃药是一周的,你必须坚持吃。记住了吗?”
见她一边说话一边站起身,贺弘逸也没空再和她辩论吃药的事情了:“你干吗去?”
“回房间啊,我今天太累了,冲个澡就想睡觉了。”方思然活动着自己的脖子和僵硬的肩膀,工作忙一点、累一点她倒不怕,最让她郁闷的是明天还有个不得不去的约会。叹了一口气,她小声嘀咕道:“明天不知道能不能抽出时间和表姐见面了。”
她的声音虽小,贺弘逸却听得一清二楚,他眼中闪过一丝对宗政玉绯的厌恶。
“那种女人你理她做什么?”他不是在质问她,他只是不想她总是任由宗政家的人摆布。
“我不是你,除了我表哥,任何一个宗政家的人我都得罪不起。”方思然耸了耸肩膀,显得很无奈。
“对了,你前几天和我说的关于你父母合葬的事,我会尽量替你解决的。”贺弘逸这两天一直病着,脑子不太灵光,但他一直在考虑这件事,他比任何人都更不想她再继续受制于人,“到时,你就不用再看宗政家那些人的脸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