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思然忙了一整天,终于在下班之前把自己负责的工作全部做完了。
五点一到,她拎着包第一个冲了出去,一秒钟都没多作停留。
回到家,一进客厅,她就看到钟霁文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着电脑一边打电话,应该是在谈工作上的事情。
听到动静,钟霁文顺着声音望过去,见是老板娘回来了,就连忙结束了通话,站起身,与她打了个招呼:“贺太太,你回来了。”
“钟秘书,今天麻烦你了。”方思然由衷的向他表示感谢,如果不是有他照顾贺弘逸,自己肯定没办法安心工作。
“贺太太,你太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钟霁文笑了笑,他对此早已经习惯了。
不露痕迹的打量着方思然,他不由得想到贺弘逸今天下午所做出的决定。
看来老板想要彻底掩盖自己留宿在另一个女人家里这件事,是为了保护眼前这位单纯的老板娘。
“他人呢?”方思然四下张望,没有看到自己担心的那个人,她的视线不自觉的看向二楼主卧的方向。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钟霁文很清楚她说的是谁,他笑着说道:“贺总在房间里休息。”
“他中午吃得怎么样?”方思然中午时曾经打过一个电话给钟秘书,想问问贺弘逸的情况,不想接听电话的竟然是那个霸道的病人。
不管她问什么,他都说很好,可这样的回答反而让人无法相信了。
“只喝了一点贺太太早上煮的粥,别的什么也没吃。”钟霁文实话实说,自己今天真是沾了老板的光,尝到了传说中老板娘的厨艺,那粥煮的,味道真是没得说啊。
“药呢?”方思然最关心的还是这个,她已经领教过贺弘逸吃个药有多费劲了。
他会先讲一大堆大道理,什么是药三分毒啦,什么人体自身的白细胞可以吞噬细菌以及防御疾病啦,甚至连药片太大容易卡在喉咙上的理由都搬出来了,总之找了一千个理由,一万个借口就是为了不吃药。
“我已经按照贺太太的吩咐,看着贺总把药吃下去了。”钟霁文活了近三十岁,今天终于遇到一件令他头疼的事情,那就是劝说、威胁、逼迫自己的老板吃药。
“那就好。”方思然松了一口气,想必这位总裁大秘书今天不太好过呢。
“如果贺太太没有别的事,那我就先回公司了。”钟霁文还有一些事必须回公司处理,虽然现在早已经过了下班的时间,不过呢,还是那句话,加班什么的他早已经习惯了。
“好,我送送你。”方思然送他出了门,看着他驾车出了大门之后,她才转身回到屋子里。
一边上楼,她一边在脑中琢磨钟霁文刚刚所说的话。
休息?这个时间贺弘逸竟然在休息?他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来不及换衣服,方思然直奔主卧,她要亲自确定他没有再发烧才能安心。
她刚刚把手放在他的额头上,贺弘逸就已经醒了,她的手还是那么凉,不过却很舒服。
手心感觉到正常的体温让方思然轻轻松了一口气,还好,他没有再发烧,钟秘书说他中午吃得不多,那我还是早点准备晚餐吧。
早在午休的时候她就已经考虑好晚上回来做什么了,帮他盖好被子,她转身向门口走去。
刚走到门口,她包包里突然传来手机铃声,把她吓了一跳,她可不想把贺弘逸吵醒了。
她在第一时间接起了电话,还未开口就先皱了皱眉头,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名字定格在她的脑中。
“表姐,你找我有事?”说话间,她已经关上了房门。
床上的贺弘逸倏地坐起身,他没有听错,是宗政玉绯打来的电话。
那个女人怎么会突然打电话给方思然?她在玩什么把戏?
以他的观察,这对表姐妹之间的关系差到了极点,尤其是宗政玉绯,她对宗政家不得不收养的表妹真的可以说是厌恶至极。
他和方思然已经结婚两个月了,一向从未有过联络的宗政家的大小姐选择在这个时候打来电话,似乎只有一个可能了。
贺弘逸彻底怒了,他掀开被子,下了床,气势汹汹的走向房门。
宗政玉绯,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挑战我的底线!
我已经答应后天上午和你见面了,你竟然还敢来骚扰方思然,你要是对她多讲一句废话,信不信我明天就把宗政家搞到破产,让你们一家子都去露宿街头!
若是放在几天前,贺弘逸根本不会理会宗政玉绯的威胁,就算她把照片刊登出去也无所谓,因为他可以解释,而方思然也会相信他。
可是现在却不一样了,他们的关系原本已经恶劣到了极点,因为他病了才稍稍有所缓和,要是他在这个时候闹出绯闻,不论他说什么,方思然都不会相信。
而且,再过两天就是她重要的日子,她第一次参与筹备的慈善活动会在协会隆重举行。
贺弘逸只想她能好好享受她努力工作之后的成果,而不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