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弘逸才把方思然哄高兴了,佣人就来敲门,说贺天昊与贺纪玉琴已经回来了,马上准备开晚饭。
二人再次手牵着手下了楼,一进餐厅,见长辈们都已入座,就连贺圣杰也在,一看到他们就开心地挥了挥手。
“没想到二婶今天在家,真是少见啊。”说话间,贺弘逸先为方思然拉开椅子,待她入座之后,自己才坐在她旁边。
除了方思然和白艳芝,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贺弘逸,比起少见的贺家二太太,贺家大少爷竟然与人主动打招呼,这恐怕更是百年不遇、千载难逢吧。
方思然是不知情,所以并未觉得哪里奇怪。
而白艳芝则是胆怯,她自己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得很。真倒霉!千算万算,却没算到贺弘逸居然在家。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她端起红酒杯喝了一口红酒,故作镇定地说道:“是啊,今天牌局没成,我就早回来了。”
明知她是在回答自己的问题,贺弘逸却没搭理她,而是看着贺纪玉琴说道:“妈,我和思然决定明天搬回别墅去住了。”
“怎么突然就说要搬回去了?”一向处变不惊的贺纪玉琴言语之间明显流露出几分不舍,她下意识地看了白艳芝一眼,觉得这件事绝对和她有关。
“大嫂,你看我干什么?这里可没我什么事儿。”心虚的白艳芝连忙撇清自己。
在她看来,贺弘逸说搬回别墅是假,其实就是想给她一个下马威而已。
一见她的态度,连贺圣杰都看出自己的母亲肯定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他向来最讨厌母亲这一点,总是暗中搞一些小动作想去算计别人。
可她偏偏没那个智商,算来算去,到最后坑的却是她自己。
“小嫂子,是不是我妈说了什么惹你不开心了?她就是那个脾气,刀子嘴豆腐心,你别太往心里去。”贺圣杰主动替自己的母亲承认错误,当着大伯、伯母的面,只有他这个做晚辈的出面道歉,才能挽回白艳芝的面子。
“圣杰,你别瞎掺和!你没听到妈妈刚刚说的话吗?我说了不关我的事,你在那儿道什么歉?”白艳芝决定死扛到底了,到最后再不济,也可以把责任推给一只狗,就说是它自己跑进来吃了方思然做的东西,根本不关她的事。
贺圣杰没有搭理母亲,向方思然半是撒娇半是央求道:“小嫂子,你别生气了好不好?你把这笔账记在我头上,我以后天天给你买冰淇淋,就当是向你赔罪了。”
“圣杰!”白艳芝一听就急了,可当着贺天昊和贺纪玉琴的面儿,她又不好直接让自己的儿子别趟这趟浑水。
人家生儿子,自己也生儿子,可自己生这儿子怎么这么傻呢?他凭什么把过错揽上身啊,还要花钱赔罪。
我呸!赔罪?笑话!赔什么罪啊?
“不用了,她想吃什么我会给她买,这是我作为老公的义务,也是我专属的权力。”贺弘逸的话是对贺圣杰的说的,但他的目光却冷冷扫过白艳芝,“就像二婶说的,跟你没有关系的事儿,你别瞎掺合,该是谁的事儿就是谁的事,赖是赖不掉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方思然终于察觉到气氛有点不太对劲,连忙偷偷地把手放在他腿上,示意他别再说下去了。
“圣杰,你误会了,我没有生气,婶婶……也没做过什么。”方思然冲着贺圣杰笑了笑,她很喜欢这个小叔,不想让他夹在中间为难,“其实呢,我和你哥也不是突然决定搬回别墅的,本来就是因为我胳膊受了伤才过来大宅这边住几天,现在胳膊好了,自然是要搬回去了。”
她的话说得合情合理,将白艳芝所做的缺德事轻描淡写的一句带过。
自己的一番心意被人肆意践踏,换作是谁,遇到这种事都会生气。
而她决定不与白艳芝计较,不是因为她脾气有多好,更不是她习惯了忍气吞声。
方思然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谁逮谁捏的软柿子,她只是有些时候为了自己更在意的事情才选择去忍耐、去包容、去宽恕,只要对方没有触碰她的底线。
就比如现在,她愿意为了这个家而宽容婶婶的所做所为,她真的太喜欢、太喜欢这个家了。
更何况,她实在不想破坏这顿晚餐的气氛。
她在那边自顾自的一边安慰着贺圣杰,一边替白艳芝开脱,却不知自己无意中的动作令身边的人频频侧目。
贺弘逸知道方思然是无心,可自己却被她摸得腹下一紧。她到底知不知道,男人有些地方不能乱碰,否则会引起连锁反应的。
“就算胳膊上的伤好了,你们也不用急着回去啊。”忍无可忍的贺天昊自己开了口,他刚刚一直在给贺纪玉琴使眼色,可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完全没有看到。
方思然早就猜到婆婆会挽留,却没想到先开口的人竟然是公公。
本来她还想按照贺弘逸所说的,把一切交给他处理就好。
可现在他们面对的人不是婆婆,而是公公,方思然担心这对父子又一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