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与杨睛的恋爱风波发生后,因为触犯第一条班规,多交的五百块班费更是榨干了我所有的内存。鸟窝老班一直都知道我心里真正所想,也会相信我和杨睛之间没有什么问题,但毕竟证据确凿,我俩也都签字画了押,最后还是惯形以往,痛骂了我半节班会课,为杀鸡儆猴,也拿掉了我的班长头衔,不过这反而让我空出了更多的时间,正好放手班上的事,参与乐队排练。
我只记得每天清晨一起来,背的不再是单调的英语课文和单词,而是用柳悦君老师教我的阅读方式朗诵着每一段要演唱的英文歌词,直到闭着眼就能滚瓜烂熟,倒背如流。
而在每天放学后,就伙同二又二的成员奔向零花音乐室,参与那周而复始的辛苦排练,只不过排练的事主要是由胡宫负责,只是在配合时有些地方我唱得不对的时候,柳君悦就纠出来让我单练。
说实在的,没音乐基础就是麻烦,很多时候都是柳悦君教我唱一句,我就跟着学一句,总是东拼西凑,最后勉强完成了流畅的表演,至于能达到什么水平高度,就只能靠自己在剩下的时间里练习了。
只不过仅仅这些是不够的,胡宫在指导我们排练时,又教了一些摇滚的舞台动作及Poss架摆,而这些动作又都是要求在一些重要的音乐节点上表现出来,排练的难度又增加了不少。
将近三个星期的时间,幸好我们分工明确,生活作息时间也差不多,排练的效率很高,效果自然是不错的。而折腾这么多也不止是为了一场演出,就因为生活上的烦恼,我们志同道合,用摇滚来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愤恨与苦闷,属于二又二乐团的每一位成员都期待这一场演出能够完美,为我们自己证明,让自己被了解,当然也为了能得到火把节的演出邀请。
6月1日,就着儿童节的气氛,毕业晚会举行了,学校在田径场上搭建起了临时舞台,这是摆明了要对外开放,让更多的人来观看。当然,这样的晚会少不了嘉宾,学生家长,也有一些其他学校的学生,就连学校外围的居民也来了不少,这无疑是为即将到来的中考和补习班招生做宣传了。
龙哥跟我说他老爸和老妈这一晚将会作为嘉宾观看演出,而且会坐在最前排的位置,因此要求哥几个都要上心,这下我才明白龙哥为什么那么在意这次的演出了。不过从某种程度上我是羡慕龙哥的,至少他的演出有父母观看,而我呢,即使参加了演出也要瞒着家人,因为只要让他们知道我把时间花在玩摇滚上,估计又要对我进行一番批斗了,上一次奖状被撕的恐惧依然惊心。
学校有演出,小姨一家自然是少不了去凑热闹的,他们还打电话把老姐叫了来,叫我晚上等着一起吃饭,说是让老姐放松一下,有份愉快心情迎接高考。而我却因为演出前的要作准备,保证能够正常演出,顶着压力直接玩起了消失,断掉了一切与小姨他们的联系。
在小姨一家与老姐共进晚餐的同时,我与龙哥他们一伙正零花音乐室里清点装备,接受化妆,我知道这样有点对不起老姐,也怕待会儿她看到我出现在舞台上会有不好的反应,但想着老姐从来都不待见我,她眼前有没有我都无所谓了,我想我绝对是影响不了她高考的,先过了今日再说吧。
话说龙哥还真是大手笔,也不知为了这次演出他花了多少银子,我只记得在被多交了五百块的班费以后,我蹭了他三个星期的饭,又加上我们排练的费用,这会儿再弄了六套表演服装,我估摸着他是下血本了,只不过想着他富二代的底气,我们其他五个人没一个为他心疼的。
说起化妆我还是第一次,胡宫倒是挺熟悉这一套的,估计平时没少干这样的活,经过他一番套弄,我都快不认识自己了,整张脸白得像僵尸一样,连我平日脸上那显眼的一片沙丘也给掩了去,嘴唇与两只细长的单眼皮都被弄成了银灰色,只不过眼皮上的淡一点,一头倒立直耸的黑发,上面多了点点散光金粉,那种感觉是邪魅而深邃。
至于龙哥和孟启凡他们四个,脸画得都和我一样,只是发型怪异不一,龙哥平时是板寸,这一次戴了一头大卷毛假发,霍东的头发直接被拉成了大爆炸,黄赫臣被吹成了大公鸡,李牧假发蘑菇头,这无一不是为了引起观众注意。而孟启凡则没有多大改变,本来人长得就挺帅,改了太伤女生们眼球,严重影响乐队的关注度。
不过在换上乐队队服后,整个乐队的个性也就彰显了出来,没有铆钉,没有黑皮裤,没有须须柳柳,六个人分别穿紫、红、黄、蓝、绿、白六种不同颜色的圆领紧身T恤,T恤的前胸位置都印上了灰黑色的“二又二”艺术队标。外挎同一款式的牛仔坎肩,坎肩上有清晰的褶皱花纹,背部和左胸位置同样印上了“二又二”队标。裤子也全都是同一款式的修生七分裤,膝盖处同样印“二又二”队标。没想到龙哥对队标的要求就连鞋子也没放过,我们都统一买了帆布胶鞋,依照自己T恤的颜色系上了相应颜色的鞋带,但在鞋头上又贴了“二又二”队标。
在我们一群人当中,作为队长的龙哥装扮稍微显眼,脖子戴了挂有“二又二”队标的散光项链,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