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9月20日,清晨七点,在P市第一中学的教学楼六楼,站在高三补习(17)班的教室门口,双手放在教室走廊的阳台护栏上,双眼注视着远处天与山峰的交界处,一轮红日就嵌在那条交界上,染红了整个天际。霞光刺入眼底,惬意万分,说不出的祥和平静,仿佛我所有的希望就在那轮红日即将蹦出的地方。
这应该算是我个人的高五了,也是我改变人生的最后的机会。如果今年能考上大学,那就万事大吉。如若不能,我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能会像街上那一帮无良的哥们一样,“一骑起尘千里雾,疯驰过路听谁数”,亦或者是开着一辆运煤的大双桥车驰骋在白天黑夜里,也更可能会像那正攀爬在学校男生宿舍墙上刷漆的小哥·······
而此时,走廊里掀起了一阵声潮,朝着走廊尽头的方向,所有人都把头扭了过去,目光都注视在一个点上。她,她的脸如同一朵寒梅绽放,雪白花瓣中带有一小块嫣红,让人想要摘下,却又舍不得。她的脚步很轻盈,脚尖落,脚跟起,没有声音,貌似在走着一种绝妙的舞步。再加上她一袭****长裙,一如既往的马尾,老远看去,就像那在风雪中摇曳的梅枝。就这样的一幕,不知道让我迷醉过多少次。每一次回忆,心都是痛的,像被人刺中了一剑,血在一滴一滴的流失。
当然,这都只是曾经,现在这所学校里已经没有她l,只不过是我对她的习惯性幻想罢了。发生那么多的事,我还是忘不了她,她就一直在我的世界里游荡,如同我在眺望的那一轮红日,我一定要考上她所在的大学。
没错,她,就是我那朝思暮想而又遥不可及的女神——龙彤。
时间回朔至2004年9月,那是我人生中的第二次高一,我第一次遇见她。由于在之前的第一个高一皮肤严重过敏,只要精神一有紧张,或者是运动发热,亦或是吃了些过敏的食物,都会浑身发痒,起疙瘩,难受无比。这种病让我一度很痛苦恼火,却又是那么的无奈。医生说这是胆碱能性荨麻疹,是免疫力下降导致的结果,并不是什么要命的病。治疗这种病,在药物治疗的同时,更需要加强锻炼,增强体质和免疫力。
第一个高一的时候,我的学习一直都是一塌糊涂的,而我所在的学校会在高一升高二的时候根据学期期末成绩重新分班,按这样的情况下我有非常大的可能会被分配到学校的基础班去,也就是那种在学校不管纪律还是成绩各方面都是最差的班级。对于老爸和老妈来说,这是绝对不可以发生的。而此时我身上的这种病却正好可以成为我因病休学的凭据,这样我就可以重新复读一个新的高一,不用再去基础班。同时在已经读过班年高一的情况下,我也能在来年的新高一里有一个好的基础。
因为成绩差到了没谱的境地,我在老爸和老妈面前也就没有了发言权,除了妥协也就只能妥协了,也从这里开始造就了我不知道是精彩还是悲催的高中生涯。
休学的半年里,有太阳的时候我只能呆在家里,平时也不太敢剧烈运动,只能多看看书什么的。对于我这样一个好动的男生来说,这是绝对不行的。因为医生说过,我的皮肤过敏严重的主要原因是免疫力下降,为了提高免疫力低抗过敏,除了每天吃药,就是忍着痛苦坚持每天早晨去跑步,没事的时候看看散打录像,也跟着学了一些散打动作。本来我的专长是乒乓球,只可惜伙伴们都在学校,根本没有人可以陪我对打,所以我只能通过练习散打将内心的烦躁发泄在沙袋里,就这样一天接一天的不断重复。
由于怕过敏,平时除了跑步之外,我都是呆在家里的,很少会去别的地方。因为出去之后,很难找到像我这般岁数的人能够凑在一起玩,就算有也是玩得不太熟的人。从小学五年级开始,我和老姐就跟随老爸去了别的地方念书,很少呆在家里,村里很多儿时的玩伴多数只知道人却不记得名字了,当然,这得除去几个发小,但他们都没在家里,要么在读书,要么外出打工了。
就这么呆在家里,每天除了锻炼就是看书,偶尔帮助老妈照看一下生意,做了近半年的宅男,头发都长得老长,也没有去理过,积攒起来的造型完全就是一标准的二货**丝。看着自己的这幅模样,说熟悉吧,那是天天照镜子都会见着。说不熟悉吧,以前的我根本就不是这样,其实我自己也不太喜欢这个样子,还是人模人样的好。只不过无聊的生活让我有些不知所以,或许那时我还理解不来什么是寂寞,造型怎么样的都无所谓了。
以前在学校里时候,成绩几乎每次都是班里的倒数,但我却从来都不是什么调皮的学生,而是不打架、不抽烟、不喝酒、从不去网吧的乖乖男。或许是跟个人的情况有关系吧!在没休学之前的所有读书的日子里,我一直都是班里年龄和个子最小的男生。老爸以前是我们镇上的初级中学校长,我们家就住在学校附近,从小就受了些学校读书气氛的影响。由于在我四五岁那会儿镇里还没有幼儿园,是允许小孩早入学的,因此我入学比一般的小孩早了一两年。
只是在上了高中之后,我还是一副孩子气,懵懵懂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