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呼啸着停在了6栋楼下,一楼一桌正在打麻将的人看着这从天而降的警察,一下子慌神了,他们把麻将都推了,各人收拾好自己的钱站在那,他们以为是来抓赌,都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谢局长和小黄下车了,他们看到这些人惊恐的表情,明白了几分,其间有一个人想离开,谢局长说:“你们都在这站好,我今天不是来抓赌的,等会如果没你们什么事,你们可以继续打。”
这时谢局长打何晨东的电话:“小何,我们已经到了,你到哪了?”
何晨东说:“到北站了,马上就拐过来了。”
那时何晨东给谢局长打了电话后,赶紧下楼打了辆车,从北环直奔北站,现在他让司机拐进樟坑一路,不一会儿就到6栋楼下了。
下车后,何晨东一看这架势,俨然是抓赌的,不由得笑了一下,他对棋牌室的女老板说:“你这楼下的是不是住着一个张伯?”
“是啊,哎,老伯刚才还在这呢?怎么一会就不见人了?”说着她四下张望,见没有,然后她走到隔壁的一家,大门关着,她在门外喊,“张伯,你在家吧,有人找你啊。”
张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当时听了何晨东的话,就觉得有点害怕,大白天的要关门躲在家里,现在又听到了警察的声音,就停在他家门前,他哪见过这阵势,所以躲在家里不敢出来。
这时何晨东走上前去,说:“张伯我是何先生啊,刚才您给我打电话了,还记得吗?”
张伯听说门口的人是何先生,想着受人之托,于是他打开了大门,谢局长对何晨东说:“我们来就是找张伯?”
何晨东说:“是啊。”
“那不管这些人的事了?”谢局长指着那一桌打牌的。
“没他们什么事。”
谢局长笑了笑,对那一伙人说:“我说了今天不是来抓赌的,你们继续吧。”
那些人看谢局长发话了,没事了,就一散而开,走了,谁还敢在这继续啊。
张伯把他们请进了屋里,他跑到床底下去拿去了那个用胶带缠绕了好几圈的小纸箱,交给何晨东,对他说:“这个是杜老板让我给你的,他说你知道是什么东西。”
何晨东在张伯家里找了把剪刀,当着谢局长的面将纸箱拆了,果然里面是四台青苹果5S,和之前杜雷给何晨东的那一台一模一样,何晨东望着谢局长点了点头,谢局长会意了。
原来张伯以前是地球村酒吧的清洁工,杜雷经常去那消费,有一次杜雷在酒吧喝多了,在厕所吐的晕过去了,张伯看见了,找到了他的朋友,后来杜雷就知道了张伯跟他是一个市里的,是准老乡,后来去那消费时,平时上个厕所,张伯总是给递个热毛巾啥的,杜雷就五块、十块的给小费。
在上个月的某一天,杜雷突然去酒吧找到了张伯,交给了他一个盒子,让他把盒子好好的保管起来,到时候他会找他取的,如果半个月后,他还没有来取,就打盒子上的那个电话,让何先生过来把东西取走,然后给了张伯一千块钱,就当做是保管费,张伯开始怎么也不肯要那一千块钱,后来杜雷说,你要是不要,我就对你不放心,你要了,我才放心把东西交给你。于是张伯就拿了那一千块钱,把盒子丢在垃圾袋里提回去了,就这样十多天过去了,杜雷也没有找张伯来取东西,而杜雷的死,一方面警方并没有对外公布,另一方面,张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村人,也不会关注这方面的事,所以这时张伯才拿出那个盒子,拔通了上面的一个电话,找何先生,于是才有了现在的这一幕。
看来杜雷临死前说的“手机在……在酒……”的意思是指手机在酒吧的张伯那里,所以当时杜雷并没有说谎,看来杜雷对于自己的死是早已有所预感,他之所以给酒吧的一个清洁工,是因为这么一个60多岁的连普通话都不会说的老人一定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的。而张伯收了杜雷的钱,他受人所托,忠人之事,所以他要替杜雷做好这件事,这半个月刚过,他就打电话给何晨东东了。
整个事情弄清楚了之后,谢局长握着张伯的手说:“老人家,谢谢你啊,你做了一件很对的事,我代表人民感谢你。”
张伯憨憨地笑着,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许他看到的只是盒子里的几台手机而已,谢局长说:“那手机我们就拿走了,你老人家好好在家歇着,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张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何晨东上了谢局长的车,他要和谢局长一起去罗湖公安局,他要将今天发生的事录一份口供,在罗湖公安局录完口供后,谢局长对何晨东说:“小何,晚上去我家吃饭,咱们喝一盅?”
何晨东说:“谢局长你还是好好的把这几台手机的事处理好吧,这够你已忙了,等你的‘封疆大吏’完成后,我再来恭喜你。”
何晨东走了后,谢局长关上办公室的门,打了一个私人电话,下午他自己开着警车去了省车,见了一位重要的老领导,将四台手机交了上去,老领导说:“小谢啊,你又做了一件对党对国有重要意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