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霞将车子开到楼下了,那是一个不是小区的小区,怎么说呢,是城中村中的农民房,比“握手楼”强了一点点,多了一个物业管理,跟那种花园小区又不是一个级别的,但是就这种农民房的一房一厅,30多平方米就月租950,加上水电网费,就这项支出一个月就得1300元了,城市生活压力是可想而知。
何晨东是10年搬进这个小区的,当时是的房租是650元,后来由于海港市有名的城中村—大冲村进行改造,把那些打工的**丝全部赶到了关外,所以何晨东住的这个地方的房租也是水涨船高。
而众所周知的是全国房价也一路飙升,特别是像海港市这样的一二线城市房价涨的速度不可思议,国家一方面在不断加大调控政策,另一方面也不断制造地王,足见土地财政到了多么可怕的境地。实际上这些坑爹的调控政策害苦了城里打工的蓝领们,买不起房就租房吧,可是房租现在是一个月一个月地涨啊,越调控越涨。有些房东对老住户先是半年一涨,后来是一个季度一涨,现在就是一个月一涨。
其实许多人看不出这里面的门道,房地产调控政策看似是在抑制房价过快上涨,其实用反向思维来推一下就知道了,房地产调控政策的本质意义就是为了防止房价下跌,这实际上是一种变相的保守,这里面的玄机其实就跟2008年股市中的530政策如出一撤,个中的意味将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不出五年大家就会看的很清楚了。
何晨东在这个小区已经住了二年,总体还是比较满意,那次他出意外后,自己都不知道哪天能再回海港市,也许永远也回不来了,所以何晨东当时交待朱小霞把房子给退了,但是朱小霞相信何晨东的眼睛一定会好的,好了之后,他一定会来海港市,为了坚持这种信仰,以及对何晨东的信心,她把之前自己租住的房子退了,她搬到何晨东这个房子来住了。她真是一个倔强的傻丫头,也许在那个房子里面有值得朱小霞留念回忆的东西。
朱小霞说:“东哥,那你先上去,我就不上去了,你那列车晚点了,害得我多等了二个多小时,这车可是我们老板的,那个官二代的。我得赶紧回公司去。”
何晨东调侃着说:“嗯,辛苦你了啊,朱总。”
朱小霞说:“别笑我了,东哥。”
何晨东说:“好了,你去吧。”
朱小霞说:“对了,东哥,房间里可有我的东西,不该看的别看,不该动的别动哦,否则……”
何晨东说:“什么?有你的东西?你什么时候搬到这住了?”
朱小霞说:“你回去了我就搬过来了啊。”
何晨东说:“你没在益田村住啊?”
朱小霞说:“有没有搞错,我在益田村住,这个房子空着干嘛。有现成的我干嘛不住。再说你走了,我为了留住你的房,我忍痛退掉了自己租的房子啊。”
何晨东说:“为什么?”
朱小霞说:“那我要是不把益田村的房子退丢,我不得每个月交两份房租,我那点可怜的工资哪够啊?”
何晨东无奈的笑笑,“这样也好,这房子是你在住,那两个月的房租你出也是理所当然的了,我还准备过来还钱给你的。”
朱小霞说:“这样也行啊,你太残忍了吧?”
何晨东说:“咱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的。”
朱小霞说:“好,那你现在是寄人篱下了。”
何晨东说:“没所谓了,反正晚上我睡床,你睡沙发。”
朱小霞说:“美吧,你!”
何晨东说:“好了,你快走吧。”
朱小霞说:“晚上我回来吃饭的。”说完,油门一踩,车“忽”的一声就几米开外了,留下一脸无奈的何晨东,何晨东心想,那只有做几个家常菜来慰劳一下这个听话的妹妹了,住院那段时间多亏了她的悉心的照顾,真的如亲人一般。
房东阿姨在下面值班室看电视,见何晨东回来了,说:“何先生,你回来了,好久没见到你了。听你女朋友说你回家了?”
何晨东一惊,心想:“我女朋友?我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哦,她说的一定就是朱小霞了,这丫头做我女朋友我可从来没想过。”
何晨东笑笑说:“是啊,回去办了点事,今天刚过来。”
房东说:“我就说嘛,何先生这人大方,找的女朋友也是漂亮大方的,人也很好的,有福气啊。”
何晨东呵呵地笑着进了电梯。“这小丫头真是找死啊,敢冒充我女朋友,看回来我不收拾你。”何晨东想。
11楼的光线比较开阔,阳台正对的那一片是正在开发的前海,这里以后将是内地与国际接轨的金融中心,人民币成为国际结算货币将从这里开始,上海已经划出了自贸区,要是有下一个,肯定就是前海了,最近的股市自贸区概念股也炒得凶。
何晨东打开门后,一阵清洁剂的芳香味,是玫瑰的香味,何晨东最喜欢的味道,这个味道能引起他许多儿时的记忆。屋里面整洁干净,除了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