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晨东在家休养了一个多月,其间朱小霞通过朱爷爷知道了何晨东的眼睛好了,有一次打电话问何晨东打算什么时候去海港市,何晨东说就在这个月底,何晨东让小霞提前预定了去海港市的火车票。
朱小霞问他干嘛不定高铁票,何晨东说:“高铁票贵,坐卧铺睡一晚上就省300多块,你上一晚上班也没这么多吧?”
一方面高铁票价确实比较贵,另一方面是人的多面性使然,刚进社会那会,为了省钱,图便宜,何晨东去海港市坐的都是那种绿皮、没有空调的慢火车,25个小时到,有时还是站25个小时,那时不是挺过来了吗。
何晨东的行程订在了9月15日,“死后重生”的感觉让他再一次南下,重新打造自己灿烂的人生。
何晨东收拾好东西后,去朱爷爷家看了下,他问朱爷爷有没有什么要带给小霞的。
朱爷爷想了想,“家里现在也没什么可带的,要不地里的花生成熟了,我去摘一兜花生你带过去。”
何晨东说:“好。”
朱爷爷说:“对了,晨东,海港市的大鹏所城有一个东善寺,你知道那地方吗?”
何晨东说:“朱爷爷,我在海港市呆了好几年,可算是个海港通了,很少有地方我没去过的。东善寺就在大鹏所城的东边,从所城走过去也就10分钟的路程。”
朱爷爷说:“哦,知道就好。”
何晨东说:“那里我熟得很,里面的主持我都认识,法号慧觉大师,东善寺今年在扩建,我5月份还去当过义工呢,规模比以前大了好几倍。”
朱爷爷若有所思地说:“原来这样啊,那太好了,我正有一件事想托你办呢。”
何晨东说:“好的,什么事?”
朱爷爷说:“我这里有一个锦盒,你带去给慧觉主持,但你一定不要要拆开看。”
这下何晨东吃了一惊:“朱爷爷,您认识慧觉主持?”何晨东想不到相隔上千公里的两个老人是如何认识的。
朱爷爷一带而过地说,“几年前有过一面之缘。”
何晨东明白似的点了点头。
这时朱爷爷从内屋的箱子底下找出一个用黄绸缎包着的小锦盒给何晨东,说:“你一定要亲自交给慧觉大师,切记。”
何晨东保证似的说:“放心吧,朱爷爷,我一定亲手交给慧觉大师的。”
这时朱爷爷语重心长地说:“晨东,你以后在社会上,一定要时时怀有一颗仁慈的心,人在做,天在看,虽然我们不信迷信,但是积善得德有总比没有好,报应是存在的,不管人类信不信都是客观存在的。”
何晨东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他觉得父母身体还算硬朗,生活自给自足是没有问题的,趁着这个好时机他想好好的做一点事业,能光宗耀祖一下更好。
前不久的有立法要求常回家看看,很多人觉得这是一种扯淡,谁不想在家过安稳的日子?生活、生存弄得你有家不能回啊。
何晨东把父母的养老社保都办好了,虽说这这年头社保都是“坑爹”的,但在没有其它选择的情况下,明知道“坑爹”也得做啊。
一场秋雨的洗礼,空气洁净了,道理泥泞了,天气凉爽了,落叶缤纷了,天也晴朗了,今天农历也是一个带八的日子,好的开始啊,何晨东整装待发。母亲帮了一个熟人的车,讲好了100块钱把何晨东送到城里。
这条路特别是下雨的时候很多人都不愿意开车来这个方向。一路上坑坑洼洼的颠簸,司机也有些抱怨,终于车子行到镇上的水泥路上了。
一望无际的稻田,绿中带黄的稻穗舞动着金色的果实,急速飞驰的果园,戴着草帽的农民,路边惊起的鸟儿,这一幅幅美妙的画面就是生活。海港市也有自己的生活,林立的大厦、匆忙的人群、拥挤的交通、迷人的霓虹灯,还有那魔鬼般的夜晚笼罩着的各种**。
如果说乡村生活是雨后的一片油菜花,淡雅、清新、宁静、致远,绿色的径叶呵护着那一朵朵金灿灿的油菜花,是对生命的向望和未来的憧憬。那么海港市的生活就是一片五颜六绿的罂粟花,美丽、富贵、引诱、喧燥,你有你的精彩,她有她的快乐,**是唯一的流动性。
何晨东在城关的南门车站坐上了去省城的大巴,城关的建设已经发展到三环了,一幢幢大楼正在马不停蹄的开工,房地产的飞速发展带动了城市的发展,城市的发展推动了、加大了购房的刚需,刚需必然助推房价,但总有一天你从哪里来就到哪里去。
大巴开往省城火车站的时候,会经过一座大学城,何晨东在那里渡过了复杂的大学生活。
时光不可以倒流,但记忆可以储存。
1999年在中国大使馆被炸后的两个多月,有一大批爱国主义青年参加了号称“黑色七月”的全国高考,万人过独木桥的盛况再一次在中国大地上上演,这是继五月游行之后,又一个值得关注的大事件。何晨东凭借12年的寒窗苦“练”,站稳脚跟,踏了过去,顺利进入到省城一所二流本科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