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符看似平淡无奇并无其他不同之处,但一拿到手中掂量掂量便能明显感到它的不一样,它好重!
不是一般的重,而是特别重,这薄薄的符看着与普通符一样的厚度,却足足有二三十张相同符的重量,而且摸上去还有些冰亮,好像摸着冰冷的铁块一样,若不是刚刚从老吴怀里拿出来肯定还要冷些。
如此奇特引得郑穆心中好奇不已,忙将符拿在手上得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才抬头问道:“老吴,这些东西你是哪里弄来的?”
“这个。?”老吴眉头皱的跟苦瓜似的苦想了会才说道:“好像是一个丫鬟卖的吧,她刚才来这里买斗笠,说到郊外去。我看她手里拿着不少东西就问她有什么不要的,没想到还真把梳子和簪子卖了,我就给你收进来了。”
“不是这两样,我问这符哪里来的?”
“这符啊!是个庄稼汉子给我的,我收梳子和簪子的时候,他就跑来问我要不要其他东西,说完就塞给了我这张符,我看你平时挺喜欢也给收下来,也不贵,才花了两文钱。”
“你问了他这东西哪里来的?”
“能哪里来,他路过的时候,一身泥淋估计就是哪里挖到或者田里捡来的。怎么了,这符你不喜欢?”老吴颇为奇怪说了一句说,平日郑穆对这些东西都爱不释手只要拿到手里就藏起来,今日反倒问东问西个不停,不过老吴手倒不停没闲着一直编着竹篓。
“那倒不是,这符我到没见过,估计下次临摹出来应该能卖钱。只是觉得它比其他符重一些。”
“重?哪里重了,拿在手里不都一样。”老吴不以为然的摆摆手,他对些东西一窍不通,对他而言都是一个样子。
郑穆无奈,他可不同他是卖符的,每日都摸着符,这么多年经手的符不下万张了所以他还是比较了解的,见老吴漠不关心的样子郑穆也不再追问他只对符的画法感兴趣而已,其他的也不怎么关心,把玩一会,把符放近了些,正要细看时一声暴喝打断了他。
“喂!你老头子还有你小子,是不是该交租了!”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们面前,扯着嗓子指着二人呵斥道。
他满脸高傲嘴角却一副讥讽的模样,接着又有几人从他背后走了来,将他们两人的摊子围起,一个个目光不善的盯着他们两人。
郑穆一见到来人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坐在凳上沉默不语起来。显然对这人极为不喜。
此人叫王路霸,不过确是这一条街坊给这人取的外号,意思便是这一带的恶霸!
他的真名郑穆并不知晓,只知道他姓王别人一般背后都叫他王路霸,面上叫他王管事。听说他的表兄是青林门的弟子,所以他靠着关系来负责收租。此人平时狂霸无理只要他认为看不顺眼的都会上去刁难一番,而且手段毒辣许多商贩都吃过不少苦头。身后五六人也是他的一批手下,负责一起欺负人的帮凶,对于这些人相邻们无不深恶痛绝。
老吴见到来人赶忙站起呵呵陪笑解释道:“王管事,此月租我们已经交清了,而且本月已经交了两次了,你来是不是记错了。”。
王宇却呸了一声怒笑,不屑道:“老子让你交租你交便是,我管你有没有交过。还有你们最好手脚快些,若是慢了我连其他人的租也算你头上!”
郑穆闻言一怔,唰的一下站起,忍住心中怒火,直视对方反问一句:“若是我们不交呢?”。
王宇嘿嘿一笑充满玩味,手掌慢慢伸出一个手指,指着地上摊位说道:“若是不交!老子就砸了你的地摊,再打到你交为止!”
王宇的话还未说完,身后一个尖嘴猴腮之人便跑了出来满脸凶狠冲郑穆喝道:“小子你敢冲我们王哥叫唤,信不信打断你的腿!”
王宇淡然的摆摆手让他回去心中却是冷冷的一笑:“此子敢对我张狂,看来一个个都快忘了我王宇是谁!”他已经对郑穆生出厌恶之意。
“王路霸!你分明是在敲诈!还有没有天理!”郑穆在市井混迹多年平日喜怒不形于色,可听到王宇的话实在忍无可忍顿时怒极。
如此事情已不是一次两次了,已是一年两年了,平日还好最多也只收两次,这个月还没过半竟来收第三次,原本一日生意好时才能赚到十几文钱,可他收一次租却要三十文,如此下去还郑穆可就无路可活了,他可不想再去过往日的凄苦日子。
“嘿嘿,天理!老子的话就是天理,我告诉你小子,今个你不交也得交,交也得交!”王宇他一脸阴沉连带狠辣说道。同时“砰”的一声王宇一脚将郑穆摊上的一个雕塑踩成了粉末又踢翻几件瓷器,狠辣道:“还有,小畜生刚刚喊我什么?!”
他怒目一瞪着郑穆,王宇要高出郑穆一个多头,身后一帮人站在,这么一瞪气势顿时逼人。
“畜生!”郑穆猛然间胸中冒着怒气,他无父无母听到这句“小畜生”猛然间显得格外刺耳。
虽说他不是王宇的对手,哪怕几个郑穆也不是王宇他们的对手,但他也有自己的骨气,他在他心里埋藏着一股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