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要他现在就放弃所有与江家的关联?真要放弃吗?”他咄咄逼人,使得林诗影已经思绪紊乱,不受自己控制了。
“不是!不是!”
她不知道要如何表达自己了,儿子的生机断了,所有的路在面前将会是条绝路,失去的,不能再回来,这不能让自己撒手了!可是面对着汪瑛忻,他依然是在步步逼进,要做什么吗?逼自己让儿子与江家断掉关联,不去参加放棺的仪式,不在灵堂守夜参拜,不跟故人旧友回礼吗?
不去,代表放弃一切的关联,多么残忍的事实啊!
“想好了吗?如果你们不作决定,那么就得由我来决定了!”
汪瑛忻的嘴角掠过了一丝阴暗的笑容,如是这样放弃所有名义与继承权,那么自己就会取而代之,但他执于礼教而走这一趟,起码都会断他一半的寿命吧!
仿佛连着上天,都要造就汪瑛忻的天下,颗颗子子,都捏在手里,都安在脚下,动哪里,往哪里动,他全部悉数尽收眼底,谁也逃不开他的爪子!
林诗影不能代劳而作什么决定,这种打击已经让她无法自已了,又如何为儿子作出什么样的决定,或是代为走这香港一趟呢!
“我不管你能不能承受,但是尸体摆在那里,等候安葬,守灵三天,灵堂回礼,披麻戴孝,落棺安葬,这都是他该做的!不容刻缓的事情,你必须得给回复!不能再拖!”
她没法回答,没法看着儿子在这样的打击下,还得忍痛勉强这趟香港之行,无论如何,不敢答应!
她摇着头,泣不成声!
“真想好了?不去吗?那么与江家的所有关系都会取消,我将会亲自在发布会上说明这些!”
他洋洋自得着,以为江家佑大家业就要唾手可得了!
“我没说过,我不去!”
汪瑛忻突然吃了一惊,不知道咏怀是怎么样,支撑起来,推开了门,跟自己回复着。
“你你……”他真不敢相信,这个孩子是如何做到的,眼看着性命岌岌可危了,还要与自己反手博击这一回!
“这不行的!儿子,你这个样子,怎么能去香港呢!我害怕,我不准!”林诗影看着儿子似有不力,急忙地搀扶住了他。
“不要跟他缠了!妈,你就答应我吧!爷爷他,只有我来送!我不能……不去的!”
汪瑛忻瞪圆了自己的眼睛,想不到他,居然要在生命的尽头,要跟自己这样算上一把,他真是不要命了,连死也不再畏惧!
“咏怀!这怎么行呢?”母亲想要把他劝下来。
可是咏怀已经下定了决心了,汪瑛忻要的不就是江家的产业与家财吗?继承权在自己这里,不走这趟面临着死,走这趟也是面临着死,还不如豁出去了!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好啊!我会亲自把你送上飞机,希望你还能飞得回来!”
汪瑛忻以为自己可以摆弄影子,可是他总是猜不准咏怀这个孩子,谁说他只有十七岁,谁说他只是个孩子,他总是能敏感地知觉什么,随时准备反击!可是命到此时,反手还来得及吗?
他不能在江老的葬礼上来个回马枪,或是偷偷处决,让自己转而去继承什么,可是这种危险是巨大的,他如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怀疑的对象马上就会转移到自己头上来!
这种险,他是不能冒的!不仅不能,还要把这些,暗中操作,转移到自己的名义下来,还有一个人,在他的棋盘里,随时等待候命,他的弱点就是,总想得到自己得不到的,如是让他得到,就会容易失去,而他,可以在其中穿插,将他所得的,归为己有,凭什么说,汪瑛忻不具备继承江家的一切!
他是为江信之拼下汗马功劳的人,这里有他的心血,有他的功绩,这个城市的繁华,通通在被他踩在脚下,不能有人,要与他为之平分秋毫,或是,半毛也不能拿去吧!
汪瑛忻在咏怀面前被将了一军,没办法再跩得起来了,只得悻悻离去。
林诗影扶着儿子回了病房,不得不要把他接去谢家打点行装了。
谢津源听到这个消息就是气得要拍桌子骂人。
“怎么能走这趟!这太危险了!”
他叹息着,本来自己是已经接到消息了,这才叫谢逸风把汪晓瑾立即叫了回来,不想让孩子知道这事,却后悔没把咏怀接回来,让汪瑛忻钻了这空子。
“没有更好的办法吗?或是还有什么人可以代理而去?”
他看了看自己的儿子,汪晓瑾?她去的话只能代表自己家,汪瑛忻根本不是江家的血亲,没有这个资格,让她去,只能加深误会,或是让别人觉得汪瑛忻是有这个狼子野心的!
咏仲?他只能代表裴家!他同样也是没有血亲资格!
让母亲代替儿子去?她没有与江纪华有夫妻名义,却有夫妻之实,儿子作为证据,即使代表儿子去,也只会令人嘲弄,落下江家的门风!
真要让咏怀行这趟灰暗之旅吗?
“你真的决定去香港了?”他焦躁不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