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没有跟我说,还是因为你妈妈跟我离婚的事情,一直就在恨我没有考虑你的感受,就什么事都放在心里,故意不告诉我!”他开门见山,关上门就开口问他。
林卫平眼睛转动了一下,“我能有什么事情啊?”他没有把话说出来。
“那为什么你们班主任找过来了,我还没有问你妈?现在就来找你,你还不说真话!”林志国心情着急快无法自制了。
林卫平像是抓到了字眼一样敏感地反击着:“她是我妈吗?”
“好好,是我说错了!是阿姨!我只想听你说,到底有什么事,你一直瞒我!平儿,现在我是唯一关心你的人,你千万不要瞒我,要是有什么事你一直放在心里没有跟我说,我会怕你会出事!你跟我说,是不是跟汪晓瑾有关!”他是语重心长。
可林卫平一点也不想让自己的父亲知道自己的处境,包括他跳楼强夺汪晓瑾。现在汪晓瑾已经答应回到自己身边,还有必要跟他说。
“没有!”他坐到床上去,“爸,我跟汪晓瑾没事,关系还跟以前一样!”他警惕地看着父亲,担心他再追问起来,自己又受不了他那股仁慈劲,一下子又把所有的心事倒了出来。这种仁慈简直就是负担,他没法承受,要是不那么好,他还轻松一些,说不定就会把自己的事情全说给他听了。
可是现在,他的心头感觉沉甸甸,似乎压了巨石,所有的神经绷得紧紧的,如果父亲再追问,他就要不耐烦了。
林志国似乎没有感觉到他心头的重负,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你在想什么呀,平儿!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我本来就是这样!”林卫平突然爆发了,想都没想就冲口而出。
“你怎么会突然口气这么重,你……太令我伤心了!”林志国如同遭受了不信任那般绝望,“我对你还不好吗?你怎么可以这样伤我的心!”
“爸,你知道什么!”林卫平的眼睛泛起泪潮,“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好!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什么都不想说!我知道你的心意很好,可是我这里难受!”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我觉得不是你对不起我,是你太对得起我了。你和妈妈离婚,我说什么吗?我没有!我知道我妈对不起你,我很难受……她不爱你,她只要钱……我很难受你知道吗?”他停下来喘了两口粗气,“我和汪晓瑾的事情,你不要问了!我们不可能了,你也知道不是吗?汪瑛忻根本看不起我们!我们怎么可能?是我强求的!”他转了过身去,不想让父亲看到自己的眼泪,“爸,你出去吧!我想睡觉了!”
林志国想要安慰他,不知道怎么的为他难过,不由自主地把手搭上他肩膀,林卫平却想也不想就甩开,还吼了起来,“我求你,爸!别跟得太近了。我承受不起!”
林志国如同遭受了重击一下地,迟疑地看着他,仿佛面前的儿子不曾认识,他是怎么回事,要对自己如此的大吼大叫,难道他不知道自己会伤心,会绝望的吗?
他如同老了一般蹒跚地退出房门去,头脑瞬间懵了,他不明白林卫平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可能这样,这样对自己!
他步履重铅似的,徐徐走下楼梯,全身瘫软地靠在沙发上,绝望地望向天花板。
烦忧的夜晚,灯似华水,映射而下,一切的华丽只是徒有其表,若要失去这一切的华丽,林志国就要从头开始。或许他自觉,是自己错了,他所有的一切只是汪瑛忻给予的,若非为了儿子林卫平,他不会把自己的一生押在圣安集团里,但没有圣安集团,他将何去何从!或许林卫平说的对,汪瑛忻根本没有把他们父子放在眼里。而自己也不过做了南柯一梦,汪瑛忻发达了,是因为仰仗了江家的重用,他能在长源呼风唤雨,还有韦家的官场势力,而自己却只是一颗小小的棋子。若无他用,或是得罪于他,会不会就此把自己踢走。
想及如此,他也放开了平日的谦谦模样,扯开了自己的领带,怒吼起来,“汪瑛忻,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对江纪华所做的一切!你会遭雷劈!”
他似笑似哭!望着这华丽堂皇的一切,“假的!全是假的!”
他似乎下定了决心,不管儿子变成什么样,他决定辞职,不再呆在圣安集团,哪怕要自己重头来过,也在所不惜,可惜的是,却无力帮到妹妹了,但他还要反击一回,他会把他所能知的反馈到江信之那里去,也算是报复汪瑛忻的无情无义了吧!
林卫平躲在房里,打通了汪晓瑾的电话,尽管情绪很不稳定,他还是要汪晓瑾亲口说,她不再和裴咏怀耦断丝连,而是只和他一人。电话打过去,汪晓瑾像是感冒,声音嘶哑,“汪汪,你不舒服啊?”
他怎么可知,因为裴咏怀,汪晓瑾经常夜不能寐,哭得嗓子也坏掉。“是,我是感冒了!”她对他说了假话,遮掩着伤心。
他突然想起病床上的裴咏怀,那个让自己嫉恨的裴咏怀,又听到那晚父亲的唏嘘哀叹,内心突然起了寒颤,想着若是他真的死了,汪晓瑾是不是就会死心了,自己就有机会了。
“汪汪,你答应我的!是真的吗?”他还是怕,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