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吗!我只是医生,我也只负责救命,别人的家务事我就是看在眼里,我也是没资格说的!现在真的很复杂,”她更加压低了声音,偷偷告诉韦恩琦一个秘密,“这里面有件事情很奇怪,我跟你说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裴咏怀与他爸裴青原是没有血缘关系的,这下子他们家里要出事的!弄不好,会死人的!”
韦恩琦一下子呆住了,怎么也没料到,这个裴咏怀,会沦落到哪种结局,面临死亡还不够,还要承受更多的痛苦与耻辱,而女儿呢,却像是注定似的,会承受生离死别的巨大打击,自己怎么舍得让女儿面对这样的事情呢!
赵郑芸像是给她打预防针提醒似的,“恩琦,不是我说你!像你们这样家庭,晓瑾呢,是可以送出国的!把她留在这里,只有伤心!要我看来,能走就走吧!再说,那孩子还能有多长的时间,长痛不如短痛,过了这档,再把她接回来也不迟!”
韦恩琦脑子里只是嗡嗡作响,老同学的话似乎从远方的地方飘了过来,一句也听不进去了。
敷衍地应着告辞,转身离开了科室。驱车回家的途中,打电话给汪瑛忻,“江老头什么时候从浙江回来呀!”
“你是怎么回事?”汪瑛忻敏锐地感觉出了她话里有话,“问这个作什么!”
“我有事情跟他说!”她并不想把自己的打算说出来。
“江老头才走没多久,你有什么事打电话给他,问我我也不知道他的行程!”汪瑛忻根本不知道她葫芦里卖什么药,只想推出去了事,也没往其他地方想!
“那好,既然这样,你就把晓瑾看好了!”她挂下电话,真是不明白他是如何想的,为了女儿,把人调查出来了,难道这样的事情会不知晓,不知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按他的性情,是不会让女儿趟浑水的!特别是在这样的事情上,他也不会坐视不理!
她可能不知道的是,汪瑛忻仅凭自己的财势就已经把一些医护人员买通了,而且裴咏怀的情况他随时知道,而且已经有人告诉了他,韦恩琦一直关注着裴咏怀的病情,这简直让他愤怒!在他看来是不可理喻的,为了救命!她在做什么,帮裴家把人救过来,然后看着这个背负家耻的裴咏怀登堂入室,与他的女儿举案齐眉,最后来继承自己的一切家业,根本不可能!
他不仅仅是不会救他,而且会想方设法搞垮裴咏怀在女儿心目中的地位,他觉着,只要让女儿认清裴咏怀的“真面目”,自动放弃这个人,那么他所做的就没有白费,女儿的恋爱与婚姻,显然不能让她私自作主,什么样的人都往上撞,感觉就是拉了他的脸面,也太不知好歹,给了她这样一个好的环境与条件,他真以为回国后可以继承自己的公司甚至是未来的命运都安排得是那么完美,可是这个女儿,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那么的不听话,坚持要自己追求自己的人生,她知道国内形势有多么复杂吗?
仅凭她自己,能做到什么,如果不是自己在背后撑着,她汪晓瑾就是有万倍的能力与人缘,也无法拼到自己如今的地位十万分之一,甚至是,如果自己今天不是掌握着对圣安集团绝对的权力,还有在圣安中学的股份与权力,她能走到这一步,凭能力,他可以再把女儿送出国,但绝不依靠江信之。
虽然江信之当年有提携自己的恩典,但是这一切都是自己努力打拼出来的,如果让他知道江纪华还有一个尚在人间却临危死神的儿子,他会拼了命地护住他,到时候所有的事情要扯开来谈,自己的那段往事就要全部被揭露,他还能有什么脸面与身份继续呆在这里,又凭什么再继续享有这个城市带给他的巨大繁华,这是他的,都是他的,裴咏怀拿不走这原本属于他的血拼的成果,如果,如果江信之知道这一切,自己的事业与资产,就会付之一炬,再无法挽回。
他如是这样想着,决意要把这个人扼杀在摇蓝里,不希望他成长,更不希望他与自己的女儿再有半点瓜葛。
他只想留住自己的成果,留住自己的女儿,即使女儿的心不在这里,不要紧!只要人在,什么都可以重来,他认为,这一切可以重来,但这重来的机会,却要让自己再一次手沾血腥,可是,他认为这却值得,他认为这是在帮助自己,也是在帮助女儿脱离感情的苦海,一切的痛苦会结束,他这样告诉自己,也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并不存在恶意,甚至有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江纪华,这个名字虽然背负得他一生都辗转难侧,但这种精神负担似乎已经深植心底,却永远抹不去!就是因为裴咏怀,才把他深藏心底的似乎杳不可见的那段往事又重新提起,可是,他相信,他要把这段历史彻底抹掉,甚至连证据也不存在,片甲不留,没有人再能提起江纪华这个名字,也再没有人提及他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一切都结束吧!
他哀悼着,江纪华,江信之……还有,裴咏怀!应该都要死侧死,走则走,不要再来纠缠,不要再来提醒自己那些是非对错!一切就该烟消云散。那么,自己就不会这么烦扰,这么忧心了!
深夜十一点,韦恩琦躺在床上辗转难侧,看到才从书房过来的汪瑛忻,便直起了身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