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办公室的话题始终围绕着A班与D班不停。讀蕶蕶尐說網
A班的班主任辛瑞凡老师听他们在议论着他们在D班的所作所为,不禁摇头,这帮人,简直比孩子还捣乱,一个汪瑛忻,就值得他们为此在这里发难于孩子。还在办公室较人长短,唉,不知所谓啊!
虽然是A班因为韩文略与林卫平的事情让他有些棘手,现在缓劲未除,不免会有些非议,即使好的班主任,也是无能为力,不知这样的言论怎么样才能平息,什么流言止于智者,现在看来都不是那回事,世界上的智者能有多少!
他是如此思付,却被任叔平老师扯住,“辛老师啊,这里就属你公道一点啦!你说,这帮狗蛋的,汪瑛忻有意针对裴咏怀,不就是因为汪晓瑾吗?这搞成这样,这帮人就还上劲了。现在的孩子学习竞争那么大,还轮得上这样的事情么?”
辛老师一看这口舌之论是避不掉了,只好开口,“空穴来风,子虚乌有!你们这些人,还是少说吧!”
任叔平看了看他,“辛老师你也不出面,任他们胡来!”
辛老师也抬眼看了一眼任叔平,笑了笑,“我出了面,有人肯停吗?你们啊,积点口德吧!”
勤老师也堆上了来,“不过裴咏怀还可以,顶吧,他是还可以顶!要真能顶得住,或许……”后面的话他是打住了,或许是知道什么,也不能说也说不出来。
有的人却出面反对,“现在的孩子嚣张得很呢。像什么样,无风不起浪,像是这样的人就要狠狠打击,不给点教训,不会服软,今天敢在学校里没大没小,不讲分寸,这么不老实。以后还得了。学校里是什么地方,简直是不把我们作老师的放在眼里。”
任叔平一看是刘齐平,刘齐平是政治老师,自有一番调论,不太苟同,自是摇头苦笑。
辛老师一听此言全部是利于他们这些做老师的,为了维护长者的尊严与情绪,很多孩子承受着本无法承受的苦与痛,慢慢的长大,裂变成哪种人格,或是变好,或是变坏,或是其他……很难定论,像是刘齐平这样坚决维护这样的立场,会是哪样的局面,成为哪样的家教,会造就哪样的人!
看来这一场打击个性与压制气焰的战争是没法消停了。这群胡乱作主的人,局面自担是注定的了。
勤老师看了一下对方的神色,也没有度出他辛老师的用意,他也明白两班的对立绝不是偶然的。毕竟死了人,还有人该负的责任没有负,这种愤怒不仅仅是属于孩子,所有的人都是怒而不发。面临现在的这种非议,不仅是其他的人不想有的,连他也是,听说是韩文略因为自己的事情而精神面临崩溃,真是有点叹息,与其这样开脱出责任,还不如直接用法律来赎罪。
可他们怎么会知道这里面的隐情,韩文略之所以会迁怒于刘明诚,杀了刘明诚,又咬死了不是故意行凶,家人的袒护,其根源全部在裴咏怀那里。现在韩文略是因为自己的行为而精神崩溃,承受痛苦的却是裴咏怀。
裴咏怀怎么能忘记他与韩文略之前的交情。
在升中学的时候,那时候,他是学校舞蹈队的主力,交识了社会上白誉文的一个乐队,从那个时候起,就跟着乐队演出,韩文略从十二岁起就活跃在母亲的舞蹈团中。
两个人就是从一次演出中认识的,那个时候韩文略什么也不懂,培养出来的校园明星,被众星捧月,很有架子,交往越深,越是暴露了太多的缺点,蛮横、骄纵、不能受挫,生活在校园明星光环下的他无比的霸道,不少朋友都疏远而去。没有与人深刻的交流,他越来越发的孤独,在强烈竞争的环境中,逐渐失去了他本有的明星光环,沦为普通。
越来越多的竞争者的崛起,危机感在每个艺术生心中油然而生,要进入演艺界,走自己的事业,何其难,即使是有着自己的演艺工作室的白誉文,有着自己的乐队,也不见得有多大的名气,终日以唱歌演出为生,给人出唱片,挖掘新秀,拼搏数十载也无突破性的起色。
作为校文艺队的一份子,不仅是对自己的事业的基础打算,还有着更多的意义,刘明诚的死,使校队失去了主心骨,渐渐消磨了廉教的意志,终日奔波在官司上,要为他讨个公道。
可是韩文略精神状态已经坍塌,惟恐有精神分裂之嫌,这样的官司还能打,还打得下去吗?在法律意义上,一个精神病人是没有刑事责任的。枉死的刘明诚,让教练心有锥刺之痛,无力支柱的校队人心涣散,个个别有意图,为着主角的位子在明争暗斗着,如是连自己也撑不下去,不知还会变成什么样子!
这一切的苦恼,难道会一直持续下去带进坟墓?
不得而知!
汪晓瑾从排练厅更衣室而出,就发觉了裴咏怀在外面的平台上发呆,他身袭单薄的衬衣,踱在侧门边的阳台上。夜色渐渐入深,渗着寒意。
她奔向了更衣室,陈然从里间而出。
“汪晓瑾!你还没走?”
“我拿衣服,裴咏怀的衣服!”
“我去拿,你别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