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跟着自己呢?他拼命地想要推开他,“走开走开啊!”
他竭尽全力地哭喊着,可是于事无补。累到坐倒在路灯下,更能真切地体会到那个鬼魅一样的人在他的耳边嘁嚓的声音。甚至听到了语言,脊梁骨钻入深深的寒意,全身发抖却无力逃脱。他口中念念有词,“什么,你说什么?咏怀,救咏怀?”转动眼角的余光,视线中面色带血的刘明诚映入他的眼皮底下,不由得尖叫一声夺路而逃。
逃入家中的韩文略,翻墙进了二楼,爬进自己的房间,锁死了窗户,看着门口外公为自己求的辟邪符贴满一层,恨得全部撕下来,恨恨道:“都没用没用!”
他的精神快崩溃了,或者说已经崩溃了。
拼命缩在墙角里,用被子蒙住自己,只留下眼睛四处张望,还是看见那个鬼一样的刘明诚,时时刻刻盯着自己,现在,还坐在他的床上,用他的那双血色眼睛死死勾住自己。
心脏快承受不了,仿佛随时都会跳出胸膛。
他的双眼已经完全变黑,已经有一个多星期睡不着觉了。不敢睡不能睡,睁开眼鬼一样的刘明诚在眼前,闭上眼,梦里全是自己在跟刘明诚打架。
不由地,又去怨恨裴咏怀,一声悲泣,“裴咏怀!全是因为你,刘明诚不该死!是我错了还不行吗?”
他这一哭,惊动了家里熟睡的老人。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全部惊醒,跑到了他的房里抱着他老泪纵横,宝贝孙儿的叫着,韩文略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挽着老人的手,“外公外婆救我,爷爷奶奶救我,有鬼啊,有鬼!”
尽管如此,他眼前的刘明诚依然没有消失,而是跟到了他的面前几乎是脸贴脸,用极度恐怖的声音哀求着“救咏怀”,韩文略彻底崩溃,大声喊叫。
韩文略的母亲赶过来看到这一幕,断定自己的孩子已经精神崩溃,但又不能对外张扬,只好扑到楼下打电话求助私人医生。
林卫平不能再等下去了,有裴咏怀一天的日子,晓瑾就每天往校队走,尽管是汪瑛忻对此有意见,却也没有表示明确的措施。他每到汪家的一次,看到的都是毫不客气的阴沉沉的汪瑛忻的脸,这样的上门,真是自讨没趣,尽管两家相交比较近。他也没有看过任何人的脸色,而现在,汪晓瑾变心,搞得两家关系僵不说,还要看他汪瑛忻的脸色。这一切,一定要让裴咏怀付出沉重的代价,都是因为你而造成的。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想到如此,自习便没有了心思。没有到下课铃声打响,便跟班级代表打了个书面条,就跑出教室。想不到班级代表的徐进居然跟了出来,“这是什么意思。汪晓瑾不在了,你就留不住了。我就不信了,她管得了你,我还管不了了!”他手中的纸条还在那里扬来扬去的,林卫平看了就气。
“别烦我了。我有事情!”
“你能有什么事。傻的都知道,你因为汪晓瑾的事在那里生闷气,想干嘛。少在这里惹事生非。告诉你,别想动歪念头,要不然我报告班主任,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徐进因为以前的事情早对他心怀不满,就是因为他与王海诚的乱点子,害得A班脸面尽失,还有韩文略这个杀人犯,整个班级全部都被搞乱,每个人心情都郁闷不佳,他林卫平还要兴风作浪,简直没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徐进,你管你的事,我走我的路。我们最好不要干涉,想跟我玩!”他扯掉徐进手里的书面条,“打条子给你是招呼,是给你面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不打条子,我照样走。别以为把班主任提出来我就怕你了。我懒得跟你啰嗦!”
徐进也不是吃素的,狠狠地瞄他一眼,“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不要试图去招惹裴咏怀!告诉你吧,我跟他是一条路的。你要敢动他,我们这帮哥们也舍得刮下一身臊!”
林卫平愤愤地扯掉书面条,撕了个粉碎,头也不回地走掉。
徐进更加看不起地啐了他一口,“什么东西,还这么张扬?早知道你不是善类,我混的前一年就该灭你的威风,人渣!”
他更觉得要提醒汪晓瑾,这个林卫平,自从父母离异两地,被母亲当作筹码一样向他爸敲钱,他就已经变了,变得六亲不认,无情无义,说什么喜欢晓瑾,想独自占有才是真的。他很是害怕从这个人曝出汪晓瑾隐私,加上脆弱的韩文略杀人是有他在怂恿在后,看出他的品格上的缺陷,再弄出个什么事情来,他们班算完了。不行,非得告诉辛班不可,要不然真的无法收拾。
林卫平当然知道徐进看不起自己的所作所为,可是他自己觉得自己没有错,错的只是他裴咏怀。如果不是因为抢走了汪晓瑾的心,要不然,自己早已经成为了她的男朋友,任他怎么追求也好,在别人看来只是笑话一场,早就受够了,也该反击了。得要让人知道,他林卫平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被徐进威胁一场,更加地咽不下这口气。
他徐进算什么,跟裴咏怀一条路,我就让你没路可走。林卫平了解徐进,这个人虽然正直,但为人脾气暴躁,很容易受到挑衅,这次不是想要护裴咏怀吗?好啊,起码都要让你受点教训,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