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请求他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作出处分。但事情已经在学校流传开了。
虽然是没有流到外面去,但就依此情形来看,他不给个处分决定也不行了。
实在是一件非常头痛的事情。
廉教因失子之痛,已经连续几天不吃不喝了。即使也没有通知训练,校队成员还是按时来到排练大厅,看到教练在那里度来度去,想必也是在痛苦中,也在思付要不要将韩文略告上法庭,韩家父母向公安局施压,要将此案移交到交警大队去以交通肇事责任论处,借此逃脱掉刑事责任。只要想到这里,就觉得刘明诚死得冤枉,白白送掉性命。
韩家父母已经跟他私下谈起要以私了化事,要拿出八十万的价格赔偿,以此也是封口,想要廉教不再追究韩文略的刑事责任,而廉教因此把他们痛骂了一番,居然要护短拿钱堵住他的嘴,实在是无耻至极。已经死掉的刘明诚?八十万?
纠结中的他万般的痛苦与愤怒,可是却无处诉说。韩家人软硬兼施,几番纠缠,让他实是忍无可忍。思来想去,他决意为刘明诚维权,不管这场官司要打到什么时候,他得坚持下来。他不信,还就没有了王法了。
痛定思痛,廉教一纸诉状直接递交到市高级人民法院,便静待音讯。
廉教的态度直接惹翻了韩家父母,也间接地惹到了汪瑛忻,两个的对立使得局面更加艰难。
咏怀从医院出院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星期,听闻廉教要状告韩文略,心中也是起伏不平,满是愧疚,如果不是自己,兴许刘明诚不会死在自己前面,而且在这件事面前,自己占很大责任,他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他而死。虽然廉教没有怪责自己,却仍然心痛如焚。
谢逸风看他回来的时候什么也没说,只是直直地看着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哥们都知道他的心里不好受,都没有说什么,各自小心地看着脸色,生怕说错了话,做错了事,引起他的痛处。
气氛僵到了吃饭的当,陈然和夏明海、谢逸风仍然是相互使眼色,但陈然还是开了口,“咏怀,你还好吗?”
咏怀闷了半天,终是回了话,“这是我引起的。是我的责任!”
他的眉头上隐着沉重的负担。每个人都无奈地低下了头去喝汤,而他的面前却是纹丝不动。
夏明海究是忍不住了。“你吃点东西吧,这样对你不好!”
他是在咏仲那里听说了,因为刘明诚的事情,咏怀有几天都是自责内疚,不吃不喝的。太让人担忧。
“廉教已经决定告他了,韩文略会为此付出代价,你再这样他也活不过来,你振作点吧!”陈然锁紧眉,抬起脸来正对他。
“当初他跟我提过,是我错,我不该落下他,要是我能跟他待在一起,或许刘明诚不是这个结局。”咏怀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眼泪,充斥着因痛苦产生的扭曲。
“你还当我们是你哥们吗?你为何还要这样!不是你的错!韩文略犯下的罪理应由他来承担!没人会为他的痛苦负责,他选择哪样的结局是他自己的事,你根本没必要为韩文略负责,也不应为刘明诚的死负上罪恶感!这件事,是他自己造孽,与你何干啊!”陈然爆发了,声音提高了八度,站起来大声说话。
“裴咏怀,你是我们班长啊!你振作点啊!你不想回校队了吗?要是你还这个样子,校队怎么办?廉教还要怎么办?你们的演出呢?你要毁了吗?”
他一时义愤,引起食堂里纷纷的回头与非议。四个人陷入了更不堪的痛苦之中。
陈然看着咏怀郁结不开的神情,居然一把提起他,“不要压抑你自己了,你想哭就哭出来,没人会笑话你!哭完了,再回校队去,他们需要你啊!”
夏明海拉住陈然的人,“你放开他吧,放开吧!他已经很难受了!”
“他难受?我们看着不难受吗?事情已经是这样了,何苦再累着自己!你为什么折磨自己,裴咏怀,是你爸打你了,还是怎么了?不要这样,不要再这样了。不是你的错,你不要有罪恶感,好吗?”
陈然仍然大声地教训着,引来了自己的同学,谭咏笑不知从哪个角落钻了出来,一把拉开陈然,“好了,你别说了!你再这样,会伤害更多人的。”
“怎么了?我就是要狠狠挖一挖心里的那块瘤,不挖出来每个人都好不了!要哭,跟着一起哭,有什么可丢脸的!”陈然狠狠甩开她,拽住裴咏怀,“你的眼泪呢!”没等到咏怀动情,他倒泪流了一大片。
“你看你像什么样!”夏明海不满地要拉他。
“放开我!”陈然以自己的伤情面对面前的人,“咏怀,你的眼泪呢!不要再压着自己了。这样太累了!”
咏怀没有哭,他还是克制了感情的冲动,“陈然,谢谢你!我……”他没法哭得出来,至少他不想把自己的脆弱示于人前。
夏明海几乎是用拖的把这两人拖去自己的宿舍,让宿舍的哥们避讳一下,咏怀在没有面对着哥们的那个角落,泪如泉涌。
夏明海死咬着让自己小声跟陈然交谈,“你还不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