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怎么回事,怎么请假要那么久?这样回来还跟得上课吗?”
“后面的事你不用管了,他脑子好使,不用担心!”谢逸风真觉她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便回了如此话,好让她不要管闲事。
“那他到底出了什么事?”
她一再探究,谢逸风自是不肯将原话透露给她,真让她知道还不又要哭一场。
罗佳跟夏明海进了来,看到她那个架势,谢逸风正死守底线,看着有点守不住了,马上过来劝她,“笑笑,他只是有点贫血症昏迷了好一阵,现在没事了!夏明海还去看过他,没什么的!”然后推了夏明海一下,使了使眼色,“你说是不!”
夏明海哪里有去看过,只是打过电话问问,既然看罗佳开口,就顺便扯了一下谎,“是的,没什么,他就是身体差一点,比较虚弱,休息几天,调养一下就没事了!没事的没事的!”
谭咏笑看他们都拼命证明裴咏怀没有意外,便松了口气,不再追究,回了位置。夏明海在背后吓得半死,直作深呼吸状,盯了罗佳一眼,“没差点被你害得——”他顿了顿,“心脏停止跳动!”
罗佳横了他一眼,“少夸张了!”
他在她面前不敢造次了。看到面前的桌子空空是也,心里也一阵空落,裴咏怀不在,真让人感到少了什么似的。看来真要是探望一下看看人到底怎么样了。
急症室病房人满为患,到处充斥着着病毒杀菌的气息,咏仲依是不习惯。他给咏怀送来的饭菜,裴咏怀一口也没动。精神极差,面色如同生病的感觉,苍白下透着极度虚弱与营养不良。
“哥,你吃一点吧,这样你身体会垮的!”
他摇摇头,表示不想吃。
护士过来给他量体温,看着旁边的食物丝毫没动。“怎么没吃啊?”
咏仲很烦,“我求他也没用,他这样子看起来没食欲!”他转身问护士,“我哥怎么样?到底有没有事!”
“哦,这些天他体温有点低热,要注重一点!”
“低热?”他不太明白,反问着。
“就是低烧,体温在37度五以上,三十八度以下。这种情况你们要重视,不然的话就会发烧的!他身体这么虚弱,得好好休息!”
护士明亮的眼睛看了一下面前的少年,年纪轻轻一脸愁容,真是可怜。
“那我哥什么病啊!能治好吗?”咏仲很是着急,不停地问着。
“你要去问医生了,现在还只是留院察看,要确诊还得化验检查!”
“那还要多久,我们还要上学的!”
“这种情况恐怕只以暂时请假,或是休学一段时期了!”
“啊?为什么啊?”咏仲依然想不明白,“我哥正在高三呢,他还得考大学呢?还要休学,他肯定不愿意的!”
“照我看还是先治病吧,你们不怕严重贫血症引发血癌吗?”护士不赞同他们的说法,“学习重要还是身体重要?现在的父母,简直不把孩子当人看,认分不认人!”
她觉着可能病人家属在这方面极讲脸面,居然可以不顾孩子的身体一昧追求分数高低与体面的成绩,着实没有资格为人父母。功利性太强,眼睛里那种蔑视的目光就这样扫过来,让人简直无地藏身,异常尴尬。
咏怀虽然精神极差,但依然安慰咏仲,“不就是贫血,我没事,会治好的!”
咏仲心很急,看着护士走了后就发了火。“可是人家说过了,严重贫血症很难治好,你不怕得血癌吗?你不要命吗?你不怕我怕,要是你病死了妈妈回来我怎么跟他说,你怎么这么自私啊?你成心要我难过是吗?”
他虽是急躁,但心里一直很害怕像他这么严重的贫血全引发白血病,能治好就还好,治不好怎么办?看着哥哥等死吗?内心的恐惧一时间完全把他的精神陷入了一种绝境中,恨不得替他病。
“哥,你替我想一下好吗?我真的很怕没有你,妈妈没回来,你又病成这样。我看着都难受!你吃点东西吧,不然一点力气也没有,他们不是说了吗?不吃东西,什么抵抗力免疫力都很低,哪有可能治好病啊?”
咏怀实在无法拒绝他,咏仲只得含着泪喂给他吃。
可是他的病情反应太过强烈,吃过的东西全部吐了。咏仲看到心疼得不行,可是又毫无办法。晚上超过时间又不能再探视,看到老大带着一脸倦容入睡,科室要关门静休,只好一边哭一边走出医院。
空荡而死寂无声的晚上只听到他低啜的声音,出租车停在了他的面前接他回家。他却仍然不情愿。
父亲仍然大声训斥他,“十几岁的人了哭什么哭,你哥他死不了!”
他愤愤地回驳父亲,“你不担心我担心,他身体什么样子你没看到,吃的全吐了,身体一点抵抗力也没有。别人都说是严重贫血症,很难治好,要是治不好,变成白血病怎么办?你给钱治,我没钱!你敢说没钱治,我死给你看!”
父亲早为这事搞得心烦意乱的,加上咏仲口不择言以死相威胁,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