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忘了!”
“你算幸运了,还好的是我是说你暂时有点事离开半个小时我批准的,要是被辅导员逮个正着,我也救不了你!”汪晓瑾正言道。
她是袒护了肖华,肖华也庆幸她人好不把自己撇清,要不然这后果真是……
汪晓瑾本为一班之长,要不是她出面,可能真会继续纠缠下去,说不定还真会上报到校董会,说是重点班也班风不稳,什么长此以往,将无法管束之类,类似的报告,汪晓瑾在校董会听了不少,但她也不会将自己的同学出卖给父亲吧!料也不会,毕竟都是同学,多少也要照顾一点情面,又不是什么罪大恶极之事,纪律固然重要,但人心更要把握。
她不再说肖华,便回了自己的位置,旁边的邻友林卫平反驳她,“我要是你,绝不会管!”
“你会在自己班上点火自焚吗?”汪晓瑾反问着。
他哑口无言,自知说不过她。却被死党崔颢江嘲笑一番,“真多事哦!”他狠狠盯了崔颢江一眼,“这没你的事!”崔颢江赶紧作出一脸怕怕的表情,以示怕了他了。
韩文略终是晕晕糊糊从出租车出来,回到了家门口,没等到进去,有人在叫他一句:“韩文略!”
他转过身来,看过去,是裴咏怀,不由笑一声,“你这个背信弃义的……”他走过去,想要教训他,可是醉得头晕,一下扑在人家身上,趁机又推了他一把,裴咏怀赶紧拉住他的手,不让他重心不稳而摔倒。韩文略倒是不领情的甩开了他,“你不用这样!”
“你是生我的气,还是刘明诚?“他深深地看向韩文略,希望得到一个确切答案。
可惜的他并没有正面回答。“你别想帮他!你帮不了的!我就要看看你哭的样子是什么样子,怎么样,你管得着吗?”他全身的酒气就这样向裴咏怀喷过来。
“你这样回去家里,你爸妈是要生气的!”他看着他,平静地说着。
“生气?我生什么气?谁敢生气?”他突然一把抓住裴咏怀的衣领,“不知道为什么,我真有点讨厌你,好讨厌你!你是什么神啊,要来管我!我的事不用你来插手,我要干什么,你也别想来阻拦我!”
他恶声恶气地吼着,突然眼中流出泪来,“谁关心过我!都给我脸色看!从现在起,我不再看任何人的脸色!”他狂吼着,把人推到一边去,愤愤不平地流着眼泪,仿佛这个世界他不再信任任何人。
咏怀没再说话了,他知道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韩文略心里实是怨气太多,又或许是太敏感,因为他无从渲泄,不管是受了什么人的脸色,或是是父母给他的压力……他决意迁怒于谁,他无从而知,想到有可能会落到刘明诚身上,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他情愿韩文略迁怒自己,可是为什么矛头会一定落到刘明诚身上,还是他本身对自己有着一股不满的怨气,他不喜欢自己跟其他人来往,只属于他自己一个人的朋友,他实在是太过孤独,可是,太过自私的友谊只会让人变得狭隘。能对他说什么,他现在的心境是不会听他说什么劝谏的。
“你,能不能不迁怒到刘明诚身上?”他转脸过去问韩文略,韩文略笑,东倒西歪根本站不直,便放松了身体干脆躺下,脸朝着天,阴笑了一声,再笑一声。“你说呢?”
“要怎样你才能消了心头之气!我要怎么样?”裴咏怀仍然没有把情绪露出来,依然望向他,以求答案。
“不要怎样?”他玩世不恭地大笑,“我讨厌你!我想看到你哭鼻子的样子,你很神吗?哼,哈哈……我就是死也要拉你们作垫背!”
无语、失望到极点,难道就要眼睁睁地看着他去针对刘明诚,然后自己哭吗?这一切还能够承受吗?他站过去,也抓起他来,又将他摞翻,“我知道你心里很孤独,可是不能将别人当作你的炮灰!你如果不解气,你大可以打我,我不会怪你。只求你,不要拿刘明诚当作你的牺牲品,你是我的哥们,他也是!你能不能放过他,冲我来呢!”
韩文略看着他那苍白又清秀的脸庞,眉头上的忧伤,几近冲动想要说你留下来,不要跟别人在一起,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变了调,“别怪我!”他实在是孤独,父母不理解,心头的石头太大,没有朋友,没有信得过的朋友,他怎么不知道,肖华偷了他的钱,李斯平怕他怕得要死,他怨恨这个世界,为什么没有真心实意的人,没有一个说话得体公平的人。
咏怀了解他,太了解他了,可是越是这样,越感觉内心的暴露在他面前让自己颜面无存,他流下两行浊泪,“你其实也是自私的人,裴咏怀!”
他放开了韩文略,也许他说的对,没有纯粹的人,没有无私的人,“你要是一直都跟我作朋友,也许我不会这样……可你呢?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宁愿和他们为伍,你根本不知道人心的阴暗,嫉妒、仇恨、心里的和表面说的都不一样,他们会害死你的。你还要跟他们称兄道弟的,到底是想干什么?竟然无视我的存在……你想死,我成全你!”
他无语了,韩文略孤独太久,太久了。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孤独,嫉妒其他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