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到父亲出车,裴咏怀就回家收拾东西准备去上课了。讀蕶蕶尐說網咏仲看着他的脸色似乎灰败的不堪,拉住他问,“昨晚你没睡觉啊?”
他挡开了手去,“算了!我这就要去学校!”
咏仲放缓了口气,“要不你请假吧,总这样像什么!”
他摇了摇头,“他是压力太大了!可是,怎么跟他说!”
“你能管得动他,醉驴一个!”咏仲根本不相信父亲能变好,或是不再喝酒,那样就能少误事,但似乎觉得这根本不是原因。他也不信父亲能变得好到哪里去,哪天会关心自己,又顾上家里或是他们两个。好像没有啊!
看起来精神不济的裴咏怀还是去了学校,再没顾上父亲。已经烂醉如泥睡得猪似的,叫也叫不动,顾不上了。他得赶紧去学校,夏明海打电话给他,早会的时间若是不到,被监管查出来,又得麻烦得不行了。
死命踩车超赶时间,还是迟了十几分钟,悄悄从后面溜进来后,旁边的谢逸风使劲推了他一把,使了一使眼色。一个警觉,咏怀眼角的余光落到门口,才知道监督老师一直就在盯着自己。完了,他暗暗叫苦,身为副班长,他知道监督老师是干什么吃的。高三班的学生一举一动都被收在眼下,稍有差池,就要叫去办公室,至于会说什么,他心里清楚。
果其不然,不到下节课,他就被请出了教室,到班主任那里作检讨了。
夏明海与谢逸风一直等到上课前两分钟才等到这个值勤不力的副班长,“要死了吧你!”夏明海依是口无遮拦道。“他怎么说?”
“是呀,凶得不得了!没差点把我吃了!”咏怀看着他们无可奈何,“他说的是校庆的事情呢?问我什么时候去校队!”
“听说不是要重组了吗?”谢逸风很是不解,“廉教都已经发出通知了。你还不去报到吗?”
“误不了的!”他冲他笑了笑,“要上课了呵,下午三点要去训练厅呢?到时候又要叫李明管事!”
“他最能替了!”谢逸风摇了摇头,毕竟还是无分身之术,一个人能做到那么多?他自是不信。
夏明海更是不能相信了,砸拳到他身上!他可知道这个副班长的事情可不是盖的!什么叫副班长啊,是什么责任都往头上套,是责任都是他的,是过失也是他的。
下午三点的排练厅,裴咏怀跟着陈然去校队报到了。刘明诚一见到他就像是久别的故人一样特别给来了个拥抱,“裴咏怀!”他使劲地摇着他的肩膀,“你是来找我的吗?”
“我回校队了!”他嘻嘻地笑着,看着刘明诚的傻样就乐。
“怎么的!”刘明诚反问着,“廉教在忙周年庆,这里我负责!你家伙,听令吧!”
他们还没来得及把名单入录,裴咏怀看到另一张表上的名单,“韩文略也来啦?”
“那是谁?”刘明诚问,“我不认识他!”
陈然愕然地看着他,显然刘明诚还不知道韩文略的事情,这个人也算得上是校艺队的先驱吧,果不然萌了哪里的靠山,也从一个花架子变成一个校园明星了。
“你报个到就行了!他来不来无所谓,这是校董会的意思。不在我的范围之内!”刘明诚坐了下来,看着陆陆续续来校艺队报到的人,“我们也算初来乍到,你得尽尽地主之谊吧!”
陈然看着刘明诚似乎很是拘谨,裴咏怀不得不把人介绍给他,看着同学之间都彼此生疏于此,便联合了他们集体去球场打球,谁料才到场地,一个熟悉的影子却出现了。
“哥们你站哪边啊?”像是质疑他的立场,又像是讥讽,一身名牌运动衫出头的韩文略出现在他面前,头还偏斜。“裴咏怀,我发现你特别不地道啊!怎么,连哥们也不打个招呼,当真不把我放眼里了!”
他踩在足球场中央,摆明了是要占他们的场地,“今天下午我们有球局,你们另找吧!”
“你——”刘明诚看着他的得意洋洋的态度就极度不爽,气得发不出话来。
“裴咏怀,怎么说我们也算好弟兄了,你怎么跟着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也不嫌坏了名声!”还没等到他们上场,他自己先指挥开了,把人占领了球场每个角落。
看他嚣张跋扈的表情,他也知道韩文略还在为着自己疏远他而耿耿于怀,可是对他说话也不能太过,“是啊!怎么说都是自己弟兄,你要不计前嫌,就打一场吧!”
“打就打,谁怕谁!”他暗下咬着牙,指挥着自己哥们上场,与校艺队要一论高下。
可韩文略像是要故意为难刘明诚,看他怎么都碍事,抢球的时候就在脚下使绊子。刘明诚快要被他气得发毛了,躲了几次还是被他跟得死死的。“你是跟球呢还是跟人!”他火冒三丈了。
“你说我跟谁?”韩文略对着他皮笑肉不笑,刘明诚气得青筋暴起,铆足劲预备把球铲过去让其他人射门。
可是韩文略还是没给他机会,暗里在他伸脚的时候勾了他一下,他一个不稳栽了下来。
“你是找事是吧!”他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