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把煤油灯提了起来。煤油灯里还有一大半的煤油。他犹豫了一下后把煤油灯点燃,然后走出了房间。再次往四周的黑暗中扫视了几眼后,周洋提着煤油灯,借助那微弱的灯光走向了大厅。
来到大厅时,周洋走到那幅画像下,举起煤油灯靠近了那幅画像。在煤油灯微弱的光的照耀下,那画里的人物显得异常的恐怖,好像在怒视着周洋。周洋不敢在看下去了,他又把煤油灯放低一点,想去看看那支神秘的笛子。但是当他把目光移到那里时,那支笛子却不见了,周洋一下子恐惧起来,提着灯在周围寻找了一会。但是那支笛子早已经不见了踪影。不敢再就在这里,周洋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进了旁边的那道门里,接着他走近那漆黑的走廊,来到了那晚来过的那扇门前。周洋把煤油灯往前移动了几下,这才发现这道门并没有锁,只是关上了而已。警惕地往后看了看后,周洋用手把门给推开,眼前立刻变得开阔了起来。
但是门后并不是他所想象的那样,这里依然是一个院子,东、西两个方向是一排排两层楼的房间,而正北方向则是一个大厅,就像外面的那个一样大。在天井里的东北角靠近大厅的地方有一棵大树,大树底下有石桌石椅,应该是乘凉的好地方。
原来这个宅子是二进院的啊。周洋提着灯慢慢地走下了天井,一边走一边看向两边的房子。在漆黑的夜里周洋只能看清它们的轮廓。恐惧感已经涌上了他的心头,特别是看到房子里的一团浓黑时他的后背就开始发凉。走到天井的中央时,周洋把目光全都移到了眼前的大厅里。但是那里一团漆黑,里面什么也看不到,透着一股阴森恐怖的气息。犹豫了一下后周洋还是战战兢兢地走了过去。
站在大厅的门口用煤油灯往里照时,在昏暗的灯光下周洋终于看清了这个大厅的大致样子。在大厅的中央有一张大的圆形桌子,两边是一排椅子跟茶几,大厅中央靠近墙里的地方则是一张大茶几和两张椅子。这些都是旧时代时的家具,应该是屋主人会客的地方了,而那张圆形桌子定然是后来放在这里的,应该是用来进餐的。
周洋提着煤油灯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他径直走到最里面,因为他看到了墙上挂着的一幅画。等他走到那幅画前看清楚了之后才发现这又是一幅人物画像,画里画的是一个老头,清清瘦瘦的,后面留着长长的辫子,嘴边则续着花白的胡子。他没有穿官服,穿的是平时的那种灰色长衫,正襟危坐在一张椅子上。
这个人又是谁呢?
正当周洋纳闷的时候,黑暗中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笛声,不知道吹的是什么。周洋的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他静静地站在原地分辨着笛声的来源。笛声还在无尽的黑暗中弥漫着,带着忧伤的旋律,把这死寂的黑夜硬生生地给撕破了。
听着这奇怪的忧伤的旋律,周洋又开始恐惧起来,心跳随着那笛声而在不断地加快。
笛声是从大厅的后面传来的,周洋的心一下子紧了起来,目光落在了大厅旁边的那个门上。门里依旧是一片什么都看不见的漆黑,恐怖的气息不断地从里面溢出来。就在周洋要走过去时,大厅在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是朝大厅里来的。周洋的身子不由得一颤猛地转身时龙伯已经来到了他的跟前,他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差点住撞到了桌子上。
“你来这里干什么?还不快给我出去。”
既尴尬又恐惧的周洋躲避着龙伯那可怕的眼神,在龙伯厉声斥责了之后,他闪过龙伯的身体,然后慌忙地跑出了大厅,穿过天井,走进那走廊,然后跑回房间把门给关上后他才稍微松了口气。但是心跳还是无法匀速下来。走到床边时他重重地躺了下去,慢慢地把眼睛给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