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楚静边又偷偷溜回药师谷来,凭借着对药师谷的熟悉,她三纵两跃,很快就到了慕容辙居住的院子。
身为慕容家未来的家主,慕容辙居住的地方是很不错的。因越往山顶的地方景色越好,所以他的居室也在近山顶处,虽说不上富丽堂皇,却十分清雅细致。
楚静在屋顶匍匐前进,不多时便来到慕容辙的卧房屋顶。
慕容辙的卧房只有一扇窗户,从窗户可以俯瞰整个药师谷,视野是极好的。
楚静暗中观察,慕容辙的丫鬟小厮竟然都不在房外,院子门口倒是站了两个人把守。她心中疑虑更深,这分明是一副有事不可告人的架势。
她常年待在海船上,轻功又好,当下便悬了一根绳子到窗外,沿着绳子悬到窗外,听窗内动静。
果然里面有两人在说话,其中一个正是慕容辙的声音。
“过了今晚,我就是板上钉钉的慕容家主,”慕容辙道:“你就从了我吧。”
楚静听得不禁愣住,慕容辙何尝用这种半哄半劝的口气跟人说过话?她心里忍不住好奇起来。
“你们男人都是骗子,”一个懒懒的女声响起,“难道不过今晚,你就不是慕容家的未来家主了?”
慕容辙似乎是被她问住了,没有直接回答,只道:“你信我的总不会错的。反正你迟早是我的人,不如早些享受,来,给我摸摸。”
楚静不是不通人事之人,海外风气开放,海船上的人更是不放弃任何享乐的机会。听到这话如何还不知道慕容辙在屋子里搞什么鬼。凉凉的夜风里,她的脸竟然发起烫来。
“不要嘛,把手拿开……”女子娇声叫了起来,“满院子的人还没休息呢,你就不能等会儿?”
慕容辙还没说话,屋外突然响起人声,“大公子,出事了。”
楚静闻声凛然,果然慕容辙有鬼。
屋里响起女子的笑声和整理衣衫的声音,紧接着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又关上了,想是慕容辙到了屋外。
楚静听不到慕容辙等人说话的声音,她等了好久,屋里却再没半点声息传来。
楚静正思虑下一步该怎么办时,忽然见窗户上影影绰绰,竟是那女子走到了窗前来。
楚静大吃一惊,忙迅疾拉着绳索跃上房梁,又将绳子抽了上来,悄悄看着下面。
窗户被打了开来,一片明亮的光照出来,嗖一声什么东西从窗户中窜出来,钉在了窗户下方一颗斜长出来的树上。
然后一个飘渺的身影跃了出来,飘在半空仿佛飞翔的黑鸟。
楚静见状差点叫出声来,这女子是跳崖么?待又仔细看时方才发现,原来那女子是凭借一根细细的绳索在空中飘落。
没想到这女子也有这等功夫,楚静大吃一惊之余,心里不由想到,不知道慕容辙知不知道他想要的女人还有这等本事呢?
那女子几下就不见了踪影,楚静犹豫一瞬,随即决定进屋探查一下,便轻轻开了窗子,跃了进去。
屋里空无一人,烛火微燃,照亮了一切。
楚静走到慕容辙的书桌边翻检起来。
慕容辙是个仔细的人,不管什么东西都放得整整齐齐,楚静翻检半天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正打算放弃之时,突然发现有什么东西不对劲。
她围着这桌子绕了两圈,终于发现了奇怪之处,是烛台。
烛台一般是成对之物,慕容辙桌上也有两只。但一只烛台好好地放在桌子上,另一只却有些奇怪,似乎……有些歪。
烛台下的桌面不平,楚静将周围的书都挪开,伸手细细摸了一下,果然摸到一条缝隙,书桌的这个地方竟然有个暗格,就装在抽屉的后面,若不丈量抽屉的长度,定然发现不了异常。
楚静这里摁摁那里推推,果然在触碰到桌腿上的某处雕花时觉得手下一动,暗格砰一声打了开来,露出里面一摞文件来。
楚静拿出来随意打开一看,竟然是钱庄的单子,上面写着金额数目,从几百到几千不等,下角则盖着印章,是一个“胡”字。
胡?楚静脑子一动,武陵城里能开出这么多银子,还跟慕容辙有关的,恐怕只有慕容辙姑母、慕容仪家了。慕容仪是长房长女,嫁给了武陵城的胡姓富商。
难道自己的大姨母慕容仪也有份?
楚静猜着,继续翻腾文件,大多是钱庄的银票,算下来足有万两。而在银票下面,楚静发现了一个信封,封印上赫然印着一个“常”字。
又是常?楚静捏着那信封,又拿出方才搜到的腰牌,绞尽脑汁想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听说过相关的信息。
她这么一走神,就没注意房间内发生的变化。
待楚静突然觉得眼前一阵晕眩,手扶着桌子才没跌倒时,她才发觉自己身体的不妥。
身体酸软无力,微微发热,头脑晕眩却不至于完全丧失理智。
这些症状……是中了淫藿香。
淫藿香非毒非药,却是****助性的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