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冉冉从来都不喜欢他毫无理由地退让－－她一向都是那样有原则，只要认定了是自己的错，就不会将责任推卸到别人的身上。
“我原谅你。”聂子宁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句话。他真怕自己一开口，就泄露了他想要她的这个事实。
莫小冉却还不肯放过他。
她俯下身子，认真地问他：“难受吗？”
聂子宁不知道要怎么样去回答这个问题，因为着实有些难以启齿。他只能绷着脸，轻微地摇了摇头。
“骗人！”莫小冉却当即揭穿了他的谎言，“不难受的话你身体绷那么紧干嘛？”
“你、你下来，我就不难受了。”聂子宁说。
他是真的受不了了，再这么下去，他担心自己会兽性大发，不顾她的感受直接要了她。
莫小冉却是无动于衷。
“你这样憋着，以后会不会有什么毛病？”她是真的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不知道。”聂子宁回答得也很诚实。他憋过很多次，尤其是在她怀孕的那段时间，现在依旧生龙活虎，只是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出现问题。
但其实他现在觉得很诡异，他们俩居然这样大方地探讨这个令人害羞的问题。
莫小冉在思考，她如果今天就这样让他这么憋着，万一以后出了问题，遭罪的也还是她。他是她的丈夫，两个人要在一起生活一辈子，她必须得为自己的未来打算，不能只活在当下。
于是，她做出了决定。
“那就不要憋了。”她说。
“嗯？”聂子宁疑惑地看着她。
她话里的意思，跟他想的那个是一样的吗？
莫小冉不知道她都说得这么清楚了，这个男人怎么还不明白。
“你怎么这么笨！”她轻斥一声，同时去解他的衣服。
“我们是夫妻不是吗？这是夫妻义务不是吗？”她说。
“可是，你并不记得我。”聂子宁握住她的手，不希望她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勉强自己。
“虽然我不记得你，可是我知道我爱你，你也爱我，这就足够了。”她轻柔而缓慢地说，“这样子的事情，不就是爱人才可以做的吗？”
“你真的想清楚了？”聂子宁还是不能够确定。事情发展得太快，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许多。明明他都已经做好了长久攻坚的准备，打算从最基础的牵手、拥抱开始让她习惯，却没想到她这一上来就进行到了最后的阶段。
“嗯。”莫小冉这一声回答得坚定而响亮。
聂子宁也终于抛开了一切。他不管了，即使她明天醒过来以后会后悔、会责怪他，他也不管了。
就着握住她手的力道，他稍一拉扯，她就趴伏在了他的胸口。
聂子宁按下她的脑袋，再一次吻了上去。
难得的一觉睡到天亮，没有借助任何的药物，也没有任何的噩梦来惊扰他，这大概就是她在他身边的功效。
聂子宁醒过来的时候床的另一侧是空的，他摸了摸，那个位置已经凉了，就好像她不曾睡在上面过。
他心中一慌，急忙掀开被子下床，却发现自己只松垮垮地穿了一条内裤－－记忆中这好像是抱着她洗完澡后被她要求穿上的。
担心这狼狈的模样被芷歆看到，他从抽屉里翻出一条长裤穿上，又套了一件T恤，才慌慌张张地出了卧室。
刚一出到客厅，他就停下了脚步。
客厅中央的地毯上坐着两个人，两个他这一生之中最为重要的人。
莫小冉正端着印有白雪公主的小碗，用勺子一口一口地喂聂芷歆吃着小米粥。聂芷歆笑眯眯地看着她，手里拿着芭比娃娃，边吃着莫小冉喂到嘴边的粥边提醒她：“妈妈，也给娃娃吃！”
莫小冉于是也把勺喂到娃娃嘴边，发出“啊呜”的声音，假装娃娃也吃掉了一口。聂芷歆立刻“咯咯”地笑个不停。
聂子宁的表情柔和起来，勾起一抹淡笑，他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
莫小冉和聂芷歆很快就发现了他，聂芷歆挥舞着娃娃高兴地叫道：“爸爸！”
聂子宁摸了摸她的脑袋，又问莫小冉：“什么时候起来的？”
“有一个多小时了吧，看你还在睡就没叫醒你。”莫小冉说着，又往聂芷歆嘴里喂了一口粥，“快去洗漱，锅里的粥还热着呢。”
“好。”聂子宁愉悦地应了一声，回房洗漱完就去厨房盛了碗粥端出来。
“让我来喂吧，你先去吃。”他估摸着莫小冉应该也没吃，于是打算接手喂聂芷歆吃饭的工作。
“你不能剥夺我当妈的乐趣！”莫小冉端着碗的手往后缩了缩，严词拒绝。
她一早醒过来的时候聂子宁依然在熟睡。他昨晚折腾了她许久，又替她冲了个澡，睡得很晚，她也就没有叫他。
莫小冉一心挂念着聂芷歆，起床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了她的房里，想要看看她醒了没有。
没想到她刚一进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