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冉先行离开,宾客们便集中火力对付起了聂子宁,酒宴的气氛再一次达到了新高。
没有莫小冉在一边劝阻,聂子宁几乎是来者不拒。一来这样的日子自己一生只有一次,他不想跟宾客们红眼,破坏大家的兴致;二来他心里高兴,也就说不出拒绝的话。
不过,他也随时都谨记着自己胃不好的这件事。倒不是怕发了病自己受不了,就是不想在自己婚礼这天被送进医院,让莫小冉担心。为此,他事先已经吃过了胃药,并且在喝酒的间隙会时不时地吃些东西,让胃能够好受一些。
香槟的度数不高,可喝多了也还是会醉。
聂子宁不记得自己到底喝了多少杯酒,而这场酒宴最终在他沉重的脑袋和蹒跚的脚步中落了幕。
酒店水上的房间有限,为了不显得区别对待,获邀前来的宾客全都入住于海滩附近的酒店主楼中,并且一水的全是海景房。
出于礼节,酒宴结束后,聂子宁饶是脑袋已经犯晕,也还是同莫家两兄弟一起,将客人们送至酒店,并且陪着他们一起到了所住的楼层。
除了聂子宁以外,宾客中喝多了的也大有人在,莫家两兄弟一人扛着两个,把他们搬回房间里去。
因为喝了太多的酒,聂子宁忽然想去一趟洗手间,可是客房所在的楼层并没有公共的洗手间,他只能去别人的房间借用,而在这所有的宾客中,他最熟悉的便是邓汝真。
“邓伯父,不好意思,我想借用一下您房间的洗手间。”因为这样子的事情麻烦别人,聂子宁还是有一些羞赧。
然而邓汝真答应得相当爽快:“当然可以。”
邓汝真刷了一下房卡,房门应声而开。
“谢谢。”聂子宁很快地推门进去,直接冲进了洗手间。
因为他的行动渐渐不受大脑控制,即使是解皮带、系皮带这样简单的事情,也让他花费了不少的时间。等到他终于从洗手间里出来,却看到等在房间里的人并不是邓汝真,而是未着寸缕的邓卉茹。
聂子宁虽然喝醉了,但意识仍旧是清醒的。他只怔愣了几秒钟,就立刻撇过了眼去。他以为这是个意外,不过是他出来的时机不对,恰好碰到邓卉茹在换衣服,却忘记了这间房是属于邓汝真而非邓卉茹,这里也没有她的行李。
于是他向她道歉:“对不起,我出来之前应该给你打个招呼。”
他的事情解决了,又遇上这样让人尴尬的情景,自然而然就想要快点逃离,却没想到他刚跨了一步,邓卉茹就贴了上来。
她紧紧地抱住他,身体与他的摩擦。她用一只手去解他的领带与衬衫的纽扣,脸凑上去想要吻他的唇,却被他堪堪躲过,鲜艳的唇彩擦到了他纯白的衣领上,格外刺目。
“子宁,我爱你。”她说,声音中藏着破釜沉舟般的决绝,“我爱了你这么多年,你为什么不肯接受我,还要娶别的女人!”
聂子宁厌恶地想要推开她,可是四肢都绵软无力,耐不住她惊人的缠人功力。
纠缠之间,聂子宁被邓卉茹推倒在床上,她压在他身上不停地吻他,从脖颈一直吻到衣襟敞开的胸前。
聂子宁也在挣扎,那滑腻的恶心感传到了他的四肢百骸。他咬着牙使出了最后的力气,好不容易才将邓卉茹推到了地上。
她摔到地上的那一下有点重,聂子宁听到了一声闷闷的钝响,与她细碎的呻吟,可他却生不起半点怜惜的情绪。
“邓卉茹,你让我恶心。”他冷冷地说,眼里折射出来的嫌恶的光芒让邓卉茹的心冷如坠落冰窖。
聂子宁扶着床沿颤颤巍巍地站起来,邓卉茹却再一次扑了过去,抱住了他的大腿。她知道,若是今天放他走了,那么以后便再没有了得到他的机会,即使再怎么样被他厌恶,她也要忍下来。
既然没有办法得到他的心,那么她一定要想方设法得到他的人。莫小冉不过是母凭子贵才能嫁给他,怀孕这种事,只要是个女人都可以,那么她当然也行。
“恶心我又如何?子宁,只要你知道我爱你就够了。”她看着聂子宁的眼神是痴缠的,脸上的笑容透着不顾一切的狠意。
隔着一层布料,邓卉茹用手抚弄着聂子宁的那一处。
聂子宁拽住她的手甩开,可她又不管不顾地再一次缠上来。
聂子宁胸腔中积满了怒火,他沉声威胁道:“邓卉茹,不要逼我动手。”
邓卉茹愣了一下,可随即,她又笑得一脸无惧。
“子宁,以你现在的状况,你确定能够打赢我吗?”
聂子宁的心一沉,他现在确实没有力气对她动手。
“如果你现在强迫我跟你发生了关系,事后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你应该知道。”他努力保持着镇定,这样的话对此刻已经疯狂的邓卉茹来说起不起得了作用,他并没有底。
“我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呢?让我想想。”邓卉茹笑得灿烂,“嗯,最多不过是死。就算是死,也比看见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生不如死要强。”